“你怎麼又抓著我,這一次可不是我做的。”
“但這個也和你脫不了干係,而且這個是你認識的人,我要關門了,你把人帶走。”
馮寄夏聽到這話,眉頭皺得愈發厲害,明顯還想再說其他,就因為手腕上更為清晰的疼痛沒能出口。
還想要將那隻手甩開,就感覺身體一鬆,差點就落到和沈青蘭一個下場。
“你這人明明是大夫,為何會這般毛躁?”
“我,我這不是緊張嗎?再說我真要關門了,你必須將人帶走。”
“我身上還有傷,那裡帶得走人,你要不就將人直接關在店裡,反正……”
馮寄夏看了眼昏迷不醒的沈青蘭,認為對方這段時日肯定是清醒不過來,才又一次看向面前的大夫。
“你也看到了,她現在肯定是短時間清醒不過來,你再給喝點藥讓人在這裡好生休養,再怎麼也到等到你開門送走不行?”
大夫明顯被馮寄夏說動,遲疑地低下頭開始思考什麼藥材能夠讓人昏睡到明日天亮。
但很快他就反應過來,抬起頭想要讓馮寄夏趕緊將人帶走。
“你不準跑,趕緊回來把人帶走!”
“我都說了,那人和我沒有任何關係,就算認識我也絕對不會管她,這種人只會被我扔到亂葬崗之中。”
也不要怪馮寄夏這麼說,她雖然對這個大夫不算熟悉,但從今日事情上就能知道這人本性不壞一定會安置好沈青蘭。
就算安置不好,馮寄夏也是一點都不在意,腳步再次加快迅速隱入黑暗之中。
從未想到會是這樣,大夫緩慢地扭過身子,看向了還沒有清醒過來的沈青蘭。
現在要怎麼辦,真的將人扔在店裡,說不定明天來就會被偷走東西。
這裡是醫館,藥材再怎麼地都要錢才能買得到,如果就這麼放著肯定會有麻煩。
想到店鋪被人搬空,大夫還是忍不住地將視線落到沈青蘭的身上。
“罷了,現在還有些時辰,再等等如果有人找來,我就將你還給他們,但要是真的沒人,你就不要怪我。”
說話的時候,大夫的聲音並不算小,甚至可以說是故意加大聲音,妄圖這樣將人吵醒。
但摔了腦袋的人哪有那麼容易清醒過來,甚至連一點細微動作都沒有,整個人就這麼倒在床鋪之上。
大夫更是無奈地嘆了口氣,直接將腦袋搭在手上,另一隻手翻看著手中書冊。
但很快又意識到不對,一把抓過放在旁邊的帕子,直接抓過一邊的毯子,直接給人蓋上。
只露出一個腦袋,還是讓他不習慣,乾脆就連被子都給蓋上,這才舒服地坐在旁邊繼續翻看書冊。
另一邊,跑出去的應策艱難地扭過頭看向身後,發現後面什麼人也沒有更是氣憤。
“都是她的錯,若不是那人從中作梗,不然爹怎麼會打我!”
應策在邁動步子之間,艱難地抬起手就看到了手背上的巴掌,臉色愈發陰沉,腳步也愈發加快。
要不是年紀還小,那雙擺動得都要出殘影的腿,片刻就能沒了蹤影。
“哥哥!哥哥等等!”
就在應策還想要跑出去的時候,後面傳來差點就被風聲吹散的聲音,疑惑地停下腳步,就看得到兩個小臉跑到煞白的弟弟妹妹。
“你們怎麼來了,不知道很危險?”
“再危險也不能拋下哥哥,我們才是一家人。”
應策聽到應簡的話,本就紅潤的眼眶迅速被眼淚打溼,隨後就如同洩洪一把流出。
“哥哥不哭,妹妹心疼。”
“應竺不怕,哥哥這是感動的,走我們去找娘。”
聽到這個娘,應竺身子本能的縮了縮,就被一隻差不多大小的手緊緊握住。
還沒反應過來,應策的聲音就已經傳到她的耳中。
“不怕,我們是去找自己的孃親。”
“可是孃親已經……”
應竺說不出後面的話,只是用那雙水潤的眼眸直勾勾地看著哥哥。
對方沒有說話,抬起手輕柔的整理好妹妹因為跑步弄亂的頭髮,這才握住還在氣憤抱怨的應簡朝著黑暗的林子走去。
只不過三人都沒有照明的東西,只能藉著月光前進,沒一會就被迫停下。
“哥哥,這裡好黑,我有些害怕。”
“我,我不怕,應竺也不怕,大哥二哥會保護你。”
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