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百步之遙,一箭穿顱!
這是何等精妙的箭術?
“還是得靠陛下神威啊!”
震驚過後,劉子宏忍不住感慨了一句,目光看向魏玄。
魏玄被嘲諷了,非但不生氣,反而滿臉驕傲。
陛下的箭術超絕,這是整個大寧國人盡皆知的事情。
雖然身為女兒身,氣力不如男人,但勝在技巧登峰造極,無人能比。
這也正是他和褚捷、溫淮三人,只能並稱為大寧第二神射手的原因。
陛下強,則大寧強,所以他很自豪。
陳振死後,這一千騎兵紛紛丟盔棄甲,繼續向北逃竄。
但等待他們的,卻是城北堅固的鋼管牆。
那牆橫亙在大路上,許國騎兵全速逃亡,根本就來不及勒馬,紛紛撞了上去。
戰馬被撞斷骨頭,騎士被甩飛出去。
他們正掙扎著爬起來,卻被提前蹲守的大寧將士抓捕。
……
與此同時,北原城南,褚捷正帶人全速行軍。
他在接到了方遂的指令後,立刻調整路線直奔西面。
大寧戰士們騎著萬崇國的戰馬,綁著萬崇國的俘虜。
有些俘虜見援兵到來,試圖反抗,立馬就被處決。
“追上他們!”
田拱表情憤怒,跟隨著褚捷等人一路向西。
他不管這些寧國人準備了什麼樣的陷阱。
他只知道,對方殺了雷付,奪了他們戰馬,仇可以不報,但戰馬一定要搶回來!
“提速!”
田拱下達了命令,四萬名士兵加快步伐,在腳下揚起一片塵土。
翻過一座小丘,他們的弓弩射程已經可以夠到褚捷所部了。
可就在這時,地面突然傳來一陣劇烈的震動。
田拱的戰馬感受到了不安,嘶鳴著揚起前蹄。
“那是什麼聲音?”一名士兵驚恐地問。
田拱眯眼朝著遠處望去,只見那片煙塵瀰漫的山谷之中,一個個龐大的身軀正在肆意橫行。
那是一種全身覆蓋在黃色甲殼的巨獸。
前端長著血盆大口,鋒銳的利齒長如劍刃,已經被鮮血完全染紅。
他們在人群中胡亂衝撞,大肆屠殺。
無數士兵在它們的碾壓下,瞬間化作一團血肉,整個山谷亂成一團,血霧升騰而起。
“咕咚!”
田拱狠狠嚥下一口唾沫。
因為震撼,因為恐懼,更因為無法理解。
他確實無法理解,那些遭殃計程車兵都是許國人,因為一些人舉著許國的戰旗。
這足以說明,那些巨獸都是寧國豢養的!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啊!”
“太可怖了,這些巨獸,凡人怎麼可能會是對手?”
“寧國這是動用了什麼邪術,居然能馴服這樣的怪物!”
四萬大軍停了下來,看著遠處的動靜,驚歎聲連連不絕。
他們何曾見過如此誇張的一幕?
許國的軍隊人數眾多,都連成了一片,可在這東西面前,依舊沒有任何還手之力。
哪怕是身披戰甲的騎兵,一旦被那些巨獸給碰到,也是當場斃命,死無全屍。
“將軍,咱們還繼續追嗎?”
一名副將來到田拱身邊,膽戰心驚地問了一句。
田拱瞪了他一眼:“追?拿什麼追!”
那些大傢伙是怪物,無法匹敵的怪物!
“撤退!”
他衝著身後大喊一聲,“快撤退,退出北原城地界,回去與元帥會合!”
萬崇國四萬人,宛如潮水一般退去。
……
天色逐漸昏暗,山谷之中的戰鬥已然塵埃落定。
放眼望去,整個戰場滿目凌亂。
匯聚的鮮血流出谷口,順著枯竭的河床,奔騰著湧向遠方。
大寧以極其微小的代價,殲滅了足足三萬名許國士兵,俘虜上萬人。
殺掉了徵北大將軍陳振,以及許國三皇子許承林。
許國八萬大軍入境,留下一地屍體之後,剩下四萬殘兵敗將,順著來時的路落荒而逃。
這一戰,大寧贏得漂亮!
訊息很快就在北原城中傳開了。
百姓們聽說打了勝仗,紛紛從家裡出來,在大街小巷中奔走歡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