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國的殘兵敗將,連夜趕回許國國都。
皇宮大殿之內,一陣悲慘的哀嚎聲響起。
“啊……我的兒啊!”
皇帝許淵坐在龍椅上,嚎啕大哭。
“我的兒,你怎麼就這麼死了啊!陳振那個廢物,為什麼連我的皇子都保護不好?啊啊啊……”
臺下站著一群大臣,一個個埋低腦袋,都不敢說話。
皇帝哭了好一會,最後是都城尉程睿,硬著頭皮上前寬慰:“陛下,請您節哀,千萬別急壞了龍體!”
“節哀?”
許淵猛地抬起頭來,臉上還掛著淚水,“你說得倒是輕巧,死的又不是你兒子,你當然可以節哀!”
“來人啊……”
他衝著殿外喊了一句,兩名甲士立馬跑進來候命。
“傳朕旨意,把都城尉程睿的兒子,給朕賜死!”
程睿頓時雙眼一黑,惶恐下跪:“陛下……”
“諾!”
兩名甲士領命而去。
許淵沒再搭理,轉而看向其餘大臣:“你們誰來告訴我,我兒子是死在誰的手裡?堂堂八萬大軍,又為什麼敗得這麼慘!”
眾人紛紛沉默。
最後是一位將領被推了出來。
他瑟瑟發抖,哭喪著臉:“陛下,寧國人會妖術,他們……他們養怪物!”
“養怪物?”
許淵頓時目光一寒,“你這是在戲弄朕?”
“臣不敢。”
那人立馬跪下,哭訴道,“陛下,臣句句屬實!”
“那怪物身長三十餘尺,高二丈,全身覆蓋著堅不可摧的鐵甲,張著大口獠牙到處吞人,所過之地血流成河,我方軍陣根本就擋不住它!”
“是真的!”
其餘將領連聲附和,“他們不僅有怪物,還有一種射程達到三百步的弓弩,威力比萬崇國的百步神弩還強,能夠射穿戰車!”
“還有他們每個人手裡都拿著一種長刀,通體由精鐵打造,可輕易砍碎盔甲!”
說話之時,他們臉上都寫滿了巨大的恐懼。
經歷這一戰,就像經歷了一場噩夢。
那些龐大如山的黃色身軀,那些透著寒光的鐵箭利刃,都成了他們一輩子的陰影。
聽到他們的話,堂上眾臣皆是滿臉驚駭。
他們沒有見過那樣的弩箭和巨獸,但從這些將領的描述中能夠想象出來,那絕對是超出他們認知的東西。
而最令他們不解的是,擁有這些東西的,居然是處在滅亡邊緣的寧國!
“那照你們這麼說,豈不是寧國已然無法戰勝?”
許淵也慌了,要是打不贏寧國大軍,如何奪取北原城中的糧食?他兒子的仇又如何能報?
“陛下無需焦慮。”
就在所有人都束手無策的時候,一名年輕將領從人群中走了出來,“無法從外部打敗寧國,咱們自可以等他們從內部崩壞,到時候不費吹灰之力便可奪取北原城!”
他是繼陳振戰死後,即將接任徵北大將軍職位的名叫,叫龔汜。
許淵一臉疑惑:“怎麼個內部崩壞?”
龔汜回答道:“因常年乾旱,如今天下流行石膚症,此病雖令人痛苦,卻不足以致命。”
“不過臣近日發現一種新起的瘟疫,石膚症患者極易染上,兩病相輔,情況會加速惡化,不出三日,便可奪人性命。”
“臣已與寧國內應聯絡,併成功將疫源投入到北原城中,相信不出幾日,北原城便可不攻自破!”
說話之間,他的嘴角泛起一抹笑意,看得眾人心驚膽寒。
“好!”
許淵面露喜色,“此事若成,朕定有重賞!”
“謝陛下。”
……
張揚的糧站外,來了幾輛農用大貨車。
其中一輛,裝著密密麻麻的塑膠筐子,裡面是昨晚訂購的小雞仔和小鴨仔,共計兩千只。
送貨的工人一筐一筐搬進糧站大院,堆得無處落腳。
關鍵這些小東西還亂拉屎。
沒一會工夫,就糊了一地。
張揚頭疼不已,連忙往青銅鼎中傳信:
“準備一個足夠大的場地,記住一定要在戶外,別弄得到處都是粑粑。”
收到信的秦婉芸秀眉輕蹙。
粑粑?
何為粑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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