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眸間閃爍著寒意,鄭重道:“放心,終有一日,我定讓趙景聰向你磕頭賠罪!”
高思遠愣住,只當秦陽是哄他開心,“你能有這份心意,就不枉我把你當兄弟了。”
“我就是覺得心裡憋屈,和你傾訴過後,好受多了。”
高思遠咧嘴笑道,又恢復了陽光大男孩的樣子。
卻不知,秦陽剛才並非開玩笑,而是認真的。
龍有逆鱗,觸之必亡!
而秦陽的逆鱗,就是家人和朋友。
別說區區趙景聰,即便是貴族王儲,欺辱他秦陽的朋友,就是不行!
兩人回到咖啡廳,若無其事一般,徐浩這時提議道:“咱們四個難得一聚,不如趁著國慶長假,去臨縣泡溫泉?”
“我沒意見。”高思遠率先贊同。
秦陽也是點頭,隔壁騰江縣擁有大量地熱資源,近兩年來,當地部門利用其自身優勢,大力發展旅遊業,哪怕秦陽遠在海東市,也知如今騰江縣是江北三省有名的溫泉聖地,值得一去。
“我可能……不能和你們去了。”葉紅漁忽然弱弱說道:“我要出國了。”
三位男生瞬間變色,高思遠反應最為強烈,“這麼突然?之前為何從沒聽你提過?你就忍心捨得我們這些朋友?”
葉紅漁美眸中閃過一絲不捨,略微掙扎後,決絕道:“我此次回清原縣,就是專程向你們道別的。”
高思遠神色黯然,似被抽乾全身力氣,說不出的推搡。
徐浩嘴巴微抿,不知說什麼好。
只有秦陽,似有察覺,一臉鄭重道:“小魚兒,你若遇到任何困難,大可以告訴我們。”
葉紅漁搖頭:“我沒有遇到什麼困難。”
見其明顯不願說,而且當著徐浩兩人的面,秦陽也不便詢問,便就此打住。
因為葉紅漁的道別,氣氛顯得格外沉悶。
高思遠無法接受現實,悵然離去,秦陽給徐浩使了眼色,讓其去安慰高思遠。
剩下秦陽和葉紅漁,二人沿江而行,久久沉默。
實在受不了這種氛圍,葉紅漁率先開口道:“秦陽,如果你留下來,是想向我表白的話,我勸你還是別費力氣了。”
“誰說我留下來,就是要向你表白?”秦陽反問。
葉紅漁愣了一下,畢竟高中三年,秦陽三人都暗戀過她,葉紅漁很當然的認為,秦陽是想趁機表白,沒曾想是她自作多情了。
“那你特意送我,是為了什麼?”葉紅漁話中透著無形的疏離。
秦陽正視著她,鄭重道:“我說了,你若遇到任何困難,都可以告訴我,我或許能幫你解決。”
葉紅漁心中一動,隨後卻是輕笑著搖頭,“我說了,我沒遇到任何困難,即便有,你也幫不了我。”
二人說話間,一輛寶馬在二人身側停下,一名中年男子走下,“紅漁,該和你朋友告別了。”
秦陽定睛掃過那人,就察覺到對方體內有著不弱的靈氣波動,比起吳老瞎,不知強了多少倍。
竟也是修行者!
秦陽本就覺察到些許端倪,在看到此人後,更加確信,葉紅漁無緣無故要出國,必定有內幕!
“抱歉秦陽,我得走了。”葉紅漁低低說完,就轉身上了那輛車。
臨走前,中年男人冷冷掃了一眼秦陽,充滿警告意味!
待車子遠去,中年男人瞬間變得畢恭畢敬,低頭詢問道:“聖姑,那小子會不會已經察覺到什麼?用不用我解決了他?”
“秦陽是我的朋友,誰敢動他,我殺誰!”葉紅漁一字一句,攜著強烈殺意,此刻的她,脫去了稚氣和清純,好似一座冰山,渾身散發著強勢和殺機。
刺骨的寒意,令中年男人如墜冰窖,彷彿全身血液都要凍結一般,打了個冷顫,滿臉惶恐道:“屬下知錯!”
“再有下次,我必殺你!”葉紅漁冷冷警告,隨後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喃喃道:“我瞭解秦陽,他從小就心智過人。不過,終究是肉身凡胎的普通人,他所能窺見的,也不過冰山一角。”
中年男人低頭附和道:“是屬下多慮了。”
葉紅漁望著窗外,神情悵然若失,“我和他終究是兩個世界的人,無論過去有多少情分,於我而言,他不過是我人生中,微不足道的過客。從今往後,我和他之間,將不會再有任何交集。”
車子一路北行,來到縣城邊一座小院內。
二人進入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