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怡兒兄妹倆同陳啟祥三人從酒樓出來的時候,日頭已經偏西,大家怕怡兒累了一天了吃不消,邢氏不太放心地道:“天色已晚,山坳裡還要經過一段山路,不如就在鎮上休息一晚,明日再回去吧!”
簫怡兒斷然拒絕了。她那個姐姐已經好幾日沒見到她了,要是今晚再見不到妹妹回去,不知道得多擔心呢。
唉!古代就這點不好,交通通訊都實在是太不方便,交通全部靠走的,通訊全都靠吼的,要是有手機的話,撥一個過去,什麼都搞定了,還用得著這樣翻山越冷跋山涉水的,累死個人,還慢的要死。
哥哥嫂子見她去意已決,忙出去僱了輛馬車,非要送她們一段。在他們看來簫怡兒還是個未成年的孩子,這樣勞累辛苦別累壞了。
這個光榮的任務最後由馮玉寶和劉玉年兩人接了下來。簫怡兒幾次推辭,卻敵不過幾位哥哥和嫂子的堅決。
於是乎,一輛大馬車載著幾人飛快地向著郊外駛去。落日的餘輝傾瀉而下,將飛馳而去的馬車鍍上了一層神秘的金色,猶如童話裡走出來的一般。
簫子墨看著簫怡兒困得難受的模樣,略帶一絲不忍地道:“車子是有些顛簸,再忍一忍,不行就靠著哥哥睡一會兒吧,睡醒了就到了。”
“沒事哥,一會兒就到了,我堅持得住。”簫怡兒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
簫子墨緩緩地點頭道:“嗯,別硬撐著,你還是長身體的年紀,別耽誤長個就行,不行就睡會吧。”
此時,天色已經暗下來。車馬也進入一段崎嶇的山路,彎曲的小路兩旁,高大的樹木和一人多高的灌木從中,隱隱傳來夜鳥的啼鳴,在幽靜陰暗的山林中,顯得那樣淒厲,令人毛骨悚然。
他們的籬笆院兒建在山坳裡邊,時常聽到不同的鳥夜裡哀鳴著。尤其是貓頭鷹,那詭異的聲音令人毛骨悚然,可是夜裡都是躲在屋子裡,和在外面那是兩個感覺,這可是身臨其境,想忽略也不太可能。雖然前世的簫怡兒是個不折不扣的大魔頭,但是今生卻是遜得很,也許是年紀小的原故,膽子怎麼也沒有前世那位那麼大。
“別怕,這是貓頭鷹的叫聲!貓頭鷹是益鳥,能夠捉田鼠的!”簫子墨怕簫怡兒膽子小忙解釋道。簫怡兒點了點頭道:“貓頭鷹我倒是不怕,但是晚上不會有狼吧?”
“狼?應該有吧?不過,猛獸一般都在深山裡,除非災年找不到食物,不然它們也都對人類敬而遠之。”陳啟祥瞧了一眼夜色淡淡地說著。
“前面……那點亮光是什麼?不會真的有狼吧?”簫怡兒悄悄嚥了口唾沫,自從上次遭到狼襲之後,對狼這種動物她又有了新的認識。
簫子墨瞧了一眼,低笑出聲:“膽小鬼,那是一群低飛的螢火蟲,也許是夜間山林裡霧氣大所以它們都在灌木叢中盤旋。狼的眼睛在夜裡是發出藍綠色的光,但是螢火蟲是瑩黃色的微弱的光。兩者是不一樣的。”簫子墨耐心地為簫怡兒講解著。
“哦,知道了,螢火蟲其實也挺可憐的,它們的生命那麼短暫,卻是把最後的一絲光亮留給人間。”簫怡兒未免有些觸景生情,哀嘆起來。
隨著馬車較為平穩前進,那昏黃的燈光越來越近。一大群螢火蟲提著小燈籠在灌木叢中飛舞,簫怡兒的睏意一下子全沒了,好美麗的畫面。幽藍的夜幕下,一群群熒光閃閃的螢火蟲在歡快地飛舞,一會圍成個花形,一會兒又是一個心形,美不勝收。
山裡隨處一瞥都是美景,就是兇險了些,不然可真是一處難得的世外桃源呢。再往裡馬車就過不去了,簫怡兒不得不同兩個哥哥下了馬車不行進入山坳。馮玉寶和劉玉年則趕著馬車折回鎮上。
簫怡兒兄妹三人很快進了山坳。此時山坳裡漆黑一片,雖然有著一絲絲月色,但是可見度仍舊很低。不過憑著感覺,他們覺得離家裡越來越近了。只見不遠處一點燈光來回晃動著。
“哥,你看那是什麼,這山坳裡怎麼可能有燈光?”簫怡兒頓時緊張了起來,因為這裡除了他們是沒有人家的,突然見到一絲燈火確實嚇了一跳。
“別怕,看看就知道了。”簫子墨安慰著自己妹妹,三人的腳步更加快了些。很快與燈光處僅幾米之遙,只見簫晴兒提著一盞白紙糊的風燈,站在路邊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好像去了一件心事似的。
“姐姐,你怎麼出來了,大晚上的多危險啊?”簫怡兒有些後怕地說著。她這個姐姐膽子可是小得可以,這大晚上的讓她自己出來,她都不放心。
簫晴兒嬌斥地瞪了兄妹三人一眼,道:“我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