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六日一晃而過,今兒是去太子的別院給李蘇雅複診的日子。一大早簫怡兒和馮玉寶就喬裝打扮了一翻隨簫子墨趕往鎮上的李氏藥鋪。
他們剛趕到時,李子義已經揹著那個大藥箱子等候在門口了。三人也沒顧得上說話,就朝著那邊靜候的馬車走去。
他們知道太子十分在意李姑娘,所以一大早就遣人來這裡等著。今兒幾人沒搭上馬車,所以腳程慢了些。等得車伕老大的不願意,一直陰沉個老臉,沒了笑模樣。
“你們到了別院,少說話多幹活兒,要懂得分寸。”李子義小聲含蓄地叮囑著,生怕他們到時候沉不住氣壞了大事兒,又恐隔牆有耳,所以只能如此有深意地囑咐幾句。
馬車一路顛簸,幾人在車裡搖搖晃晃,他們知道這是車伕等時間長了有意見了,給他們下馬威呢。
幾人苦笑著,卻不敢有所怨言,太子府的車伕都可以狗仗人勢給他們臉子看,無外乎人家覺得她們地位低下,沒有巴結的必要,所以才真性情的表現出來。
馬車一路飛奔,幾個人差點兒顛散了架子,五臟六腑都難受,還好路程較近,不然他們這做大夫的恐怕要先給自己診病了。
“哎呦!”簫怡兒捂著撞的有些疼的額頭,痛撥出聲。因為行進中的馬車戛然而止,她一不留神就著了道兒。
“怡兒,你沒事兒吧?”馮玉寶擔憂地詢問著。
“師兄,師弟我沒事兒。”簫怡兒白了馮玉寶一眼,故意加重了語氣回道。
馮玉寶一拍腦門兒,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果真是太大意了,在外面一著急竟然直接喊出怡兒的名字,還好這是在車裡,要是在外面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啊,沒事就好,沒事師兄我就放心了。”馮玉寶有些尷尬地笑了笑,自圓其說道。
“幾位大夫請下車吧,別院已經到了。”車伕此時露出了今天的第一個笑容,語氣也稍微恭敬起來,畢竟到了太子別苑,生怕幾人話裡話外在參他一本。
簫怡兒隨著師父和四哥下了馬車,本來白皙勝雪的肌膚磕紅了一塊特別的礙眼。馮玉寶瞧在眼裡,氣在心裡,冷冷的眼刀時不時地飛向那個走在前邊的車伕。
要不是有要事在身,他絕對不會輕易放過這個傢伙,敢給他們顏色看,膽子還真是不小。
走在後邊他四處巡視著,太子的別院夠氣派,也夠大。看得出來守衛森嚴。這一路上如同過五關暫六將一般,走到哪裡都是看守的護衛,走到哪裡都是一個自成的關卡。
繞了幾個迂迴的走廊,又穿了幾個院子,終於來到了李蘇雅住的小院子裡。這裡與別處不同,門前除了毛竹和蘭花在沒有其他多餘的花草。
就連小徑都是碎石子鋪砌而成的,馮玉寶當然知道這些都是以往驃騎將軍府獨有的格調,因為她們的母親喜歡毛竹和蘭花,覺得竹和蘭在一起更顯示出了君子之度,更顯高潔。不用看他也知道這院子裡住的應該就是自己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自己的妹妹。
簫怡兒側眸見馮玉寶望著那翠竹和蘭花發呆,簫怡兒趁人不注意拽了一下他的衣袖,故意調侃道:“走了師兄,人家的院子定是不尋常,你都看呆了去。”
“呵呵,是與眾不同,確實有些呆了。”馮玉寶回過神來,赧然一笑,跟上了步伐。
“李大夫您可來了,我們主子還等著您呢。”一個伶俐的小丫鬟姍姍迎了出來,做了個請的手勢,而後笑著帶著三人往裡走。
穿過堂屋來到臥室,只見李蘇雅今日精神不少並沒有躺在床上,而是拿著茶杯輕輕啜著茶。
見三人進來忙站了起來,笑著迎了一步,“李大夫,您可來了,我這可是盼星盼月亮的,這回我算是好利索了吧?”
“看小姐氣色是不錯,應該是好的差不多了,小姐還是先坐下來,讓我給你把把脈。”李子義忙笑著回道。
“李大夫您別客氣,也別小姐小姐的叫了,就叫我蘇雅吧。今兒太子進宮有事兒,我自己在,大家隨意些。”李蘇雅很誠懇地說著。
“是,那我們也就不客氣了,蘇雅,坐下來,我給你把脈。”李子義指了一下床頭的小凳子。李蘇雅會意,坐了下來。
這時丫鬟拿來了一個小木枕放在繡墩上墊在手腕處。李子義又拿出白絹帕放在李蘇雅的皓腕上,仔細地把起了脈。
李子義濃眉緊蹙,雙目微合,靜靜地把著脈。片刻,他睜開眼睛,笑著道:“你身上的麝香之毒散去的差不多了,看來再有個三日無日便能恢復。但是以後萬事都要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