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馬車裡簫怡兒心不在焉地望著窗外,車水馬龍的大街上,來來往往的陌生的身影,他們都在為著生活奔波著。他們不停地忙碌著,甚至都沒有喘息的機會。但是她們卻仍然感到快樂,因為她們還活著,他們有手有腳,他們是個自由人,這就足夠了。
“怡兒,你想什麼呢,魂不守舍的?不會是那傢伙為難你了吧?”馮玉寶一臉擔憂地問道。
“沒事兒,就是看看外面的風景,一時之間覺得人這一生忙忙碌碌的究竟是為了什麼?”簫怡兒釋然一笑,有一句沒一句地答著。
“好死不如賴活著,哪個不都是活得很起勁兒。人這一輩子從呱呱墜地開始就是哭著來的,等兩腿一蹬,又是聽著哭聲走的,所以想開點兒,那就是能享樂了時及時享樂,家財萬貫也帶不走一文錢。”馮玉寶也不無感慨地說著。
“怡兒,你如實說,那個三皇子是不是已經認出你來了?”一直沉默不語的李子義終於擔憂地開口了。他早就想問簫怡兒,但是小丫頭一直看著窗外並不想說話的樣子。他就沒開口,此時大家既然在閒聊,他還是問出了口。
“嗯,不是這次認出來的,應該是早就認出我來了,只是沒想把我抓回去而已。”簫怡兒選擇了實話實說,她的心理也十分的矛盾,不知道這是一種怎樣的情感,讓她迷惑不已。
“我從他看你的眼神中就已經看出來了,但是他今兒沒帶你走確實很令我意外,難道是我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李子義輕嘆一聲,不解地說著。
“拉倒吧,就他們都是面善心狠的主兒,那個什麼三皇子簡直是面不善心更毒,千萬別讓他的花言巧語給矇蔽了。”馮玉寶一臉的不以為意,氣哼哼地說著。
“噓!你別亂說了,至少人家今兒爺沒為難我們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要是換成別人,我恐怕就玩完了。”簫怡兒壓低聲音說著。但是話裡話外都是對冷青霄的維護。
馮玉寶一聽更加不樂意了,這小丫頭看來是春心蕩漾了啊,人家幾句好話就把她收買的徹徹底底的,心裡的太平也偏向了人家。
“你可小心了,別走我妹妹的路就是了,不然簫子墨就能體會到哥哥我現在的心情了。”馮玉寶毫不留情地說著,生怕心中仙女似的妹妹被別人拐跑了。
簫怡兒撲哧一笑,故意氣他道:“我哥可沒你這麼沒出息,大男人有問題那得動腦筋想辦法去,怎麼你在這兒愁就能愁出個花樣來,還是就能讓李小姐回心轉意啊?”
“哼!你風涼話兒別說的太早,到時候你看看他簫子墨能不能想出個什麼好主意來,還是和我一樣愁眉苦臉的一罈子一罈子的喝他的桂花釀。”馮玉寶可不服輸,他就不信那個寵妹無下限的簫子墨能比他冷靜到哪裡去。
到時候恐怕比他還慘,沒準兒又得三更半夜拉著他一醉方休了。不過想想那時的情景倒是蠻懷念的。
“不是怡兒要說風涼話,而是三皇子確實不是你想的那般不堪。他既然早就識破了我的身份,就應該早些把我抓回去,關在牢籠裡讓我失去自由。但是他沒有,而是一次次提醒我,他認得出我,別人也有可能認得出我,所以我一直處在小心謹慎的狀態下。”簫怡兒苦笑一下,她還是是非分明的,她知道馮玉寶對冷青霄有偏見,所以只能慢慢地解釋給他聽。
“看來你確實是被他收買了,你現在處處都維護著他,替他說話,我怎麼說你也不相信我,到時候吃了虧,你就知道人心險惡了。”馮玉寶一扭頭竟然和一個小丫頭耍起脾氣來。
簫怡兒知道現在無論她說什麼,馮玉寶也聽不進去。就像李蘇雅說冷青辰的好,馮玉寶不愛聽一樣。他對冷家兄弟的偏見已經根深蒂固,不是一日兩日能夠改變得了的。
很快馬車到了藥鋪,回來時三人沒有讓太子派車送,而是搭成別的馬車回來的,那個倒黴的車伕,他們也不想再看那張驢臉了,所以還是決定自己回來。
藥鋪裡這幾日人滿為患,李子義忙坐下來給看病的人診脈。簫怡兒拎過藥箱,忙去後邊幫忙抓藥。馮玉寶則幫不上忙,氣哼哼找了個旮旯坐著。也不知道是和自己慪氣還是和他妹妹慪氣。簫怡兒也沒時間搭理他,忙乎起來頓時什麼都忘了。
此時一個衣著體面,長相清秀的年輕女子走了進來。她不像其他人一般坐著等著診脈,而是東瞧瞧西望望,賊兮兮地到處巡視著。她一眼瞧見了簫怡兒,忙陪著笑走了過來,“小夥計,你們店裡可有無色無味活血化瘀的中藥?”女子聲音壓得很低,目光遊離生怕別人瞧見一般。
“這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