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誰說我逃了,我只是太餓了出去找點吃的,你們打她做什麼,我們雖說是下人,地位卑微,但是也不至於就該被餓死吧。
”蕭怡一臉無懼地迎向張彪那審視的眸子。
“呵呵,你的膽子倒是越來越大了,你知道牆那邊是什麼地方嗎?那裡誰不知道是三皇子的清幽之地,你也敢跑去玷汙,被三皇子撞見了,把你扔出去喂野狗!”張彪一臉的兇狠,狐假虎威地恐嚇著。
蕭怡臉上毫無表情,蹲下身去連忙扶起小秋。將小秋護在了身後。
夜風習習,一群迎高踩低的下人們也聞風趕來看熱鬧,他們不是在同情孩子們過得有多慘,而是來看看比她們還不如的人群是怎麼活著的,偶爾也許能找些樂子,滿足一下畸形的心理。
“你們都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兒做事是吧?還不趕緊滾去做活兒去!去去去!”張彪一頓亂吼像轟趕雞鴨一般把看熱鬧的下人們驅散了。
此時的小秋在蕭怡身後有些瑟瑟發抖,她心裡最清楚蕭怡為什麼會回來,她感到此時自己有些對不住蕭怡,如果不是她沒挺住喊那兩嗓子,蕭怡也不會冒著生命危險折回來。
“千錯萬錯都是我一人的錯,我挨罰就應該挺著,不應該跑出去找吃的,連累大家,要罰就罰我吧。”此時的蕭怡忍下心中的怒火,口不對心地說著軟話兒,沒辦法她絕對不能在這些孩子的傷疤上撒鹽了,還是她一個人頂著吧。
“好啊,就等你這句話話呢,你不是皮子緊嗎?大爺我今兒就給你好好鬆鬆。”說著張彪的皮鞭揚得高高的,毫不留情地抽打下來。伴隨著一陣風聲,和蕭怡強忍著的悶哼聲,只見本就破爛的衣衫更加襤褸。
一道觸目驚心的鞭痕落在了蕭怡瘦的皮包骨的背脊上。冷月淒涼,孩子的身影那般瘦小,但是面色卻沉靜,那雙含淚的眼裡卻有鋒利的寒芒在凌厲的閃動,雖然被抽打倒地,但是絲毫沒有求饒。
就這樣第二鞭應聲而落,孩子的牙關緊咬,胸前和手臂上頓時驚現一條血痕。
“求求您別打了,再打下去她會死掉的,我保證下次她不會亂跑了,求求您就饒過她這一次吧。”小秋撲通一下跪在張彪面前,她絕對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蕭怡被活活打死,她知道此時必須救她。
這時她身後已經嚇傻了的孩子們,也都跟著跪了下來,無聲無息地替蕭怡求情。
張彪的鼠目一翻倒是很受用,他也不想把這些小奴隸都打死,只有在他們面前他才能夠耀武揚威,這些消遣兒還得留著沒事解悶兒呢,再說了都打死,活兒誰幹啊。
養牛吃的還多,這些小奴隸吃得少幹得多,簡直是最廉價的勞動力。
所以他也見好就收了,瞥了一眼躺在地上,毫無表情的蕭怡,又掃了一眼大夥兒,冷冷地道:“以後誰不聽話,看到了沒,就她這下場兒,再倔強的驢,在我的鞭子下也t孃的得給我老實!”說完得意洋洋地晃動著肥碩的身軀去前院了。
“小怡兒,你沒事吧,都是我害了你,唉,不然你也許就……”小秋壓抑著的低低的哭泣著,她見蕭怡這副樣子是真心難受。這時幾個大一點兒的孩子過來和曉秋一起將蕭怡扶進了屋子裡。
“小怡兒,喝點水吧,我這裡還有一點兒饅頭,你也吃了吧,不然會受不了的。”小秋端著一隻殘破的瓷碗,端著半碗水送到蕭怡嘴邊。
蕭怡有氣無力地睨了一眼那隻還比上喂貓的破碗,心裡鬱悶極了,這種被欺凌的日子她過夠了,憑什麼他們要作為時代的犧牲品,憑什麼那些人就可以高高在上,他們就得低三下四做牛做馬啊。
都是爹生娘養的,他們比她們多了些什麼,不就是運氣好一些嗎,成王敗寇,這種動盪年月,誰敢保證永遠是勝利者呢。
蕭怡恨恨地盯著結滿蜘蛛網的天棚,心裡鬱悶到了極點。此時終於相信這個世上有因果報應了,她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
“小怡兒,你想開點兒,之前在將軍府大夫人欺負你時,你都能應對自如,那個時候你就常常幫我,你在我心裡就是保護神一般的存在。”小秋蹲在她身邊開導著她,眼裡閃著星星,看得出來她對蕭怡是一臉的崇拜。
不過蕭怡卻在小秋的話裡聽到了弦外之音,原來他們一直是受氣包啊?在將軍府還有人欺負她,也真是夠了,在這個世界還真是生無可戀呢。
“小怡兒,你沒事吧?”這時一個明顯十四五歲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小姑娘提著裙子,一臉焦急地跑了進來。
“啊?沒,沒事,我好好的呢。”蕭怡一臉的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