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簫子墨按時來接簫怡兒回家,這一路上簫怡兒有問不完的問題,她可是憋了一天了,在再不問明白非得憋死不可。
“哥,你早就知道我們今天去診治的病人是誰對嗎?”簫怡兒把她疑惑了大半天的事情問了出來。
“嗯。她是太子的外室,無名無份。”簫子墨眼裡閃過一絲難以覺察的哀傷,淡淡地回著。
“哥,我們和他們不應該是敵非友嗎?我們為什麼要與他們有所牽連?”簫怡兒當然感知到一點點的不尋常,但是她仍然要問個明白,她心裡哥哥可不是一個見利忘義的人。
“太子和李小姐和他們不一樣。”簫子墨回眸睨了一眼一臉疑惑的妹妹,很有深意地回了一句。
“哦,也許吧,不過這次去給李小姐診病,看得出來宮裡似乎有人知道她的存在而且想加害於她。”簫怡兒略頓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麼有些擔憂地道。
“在她義無反顧的跟著冷青辰的那一刻起,她就應該明白身處怎麼的環境。”簫子墨幾不可聞的輕嘆一聲,一臉森嚴地說道。
簫怡兒覺得只要提及李小姐,似乎哥哥心情就不大好,難道是哥哥認識那個李小姐在先,但是被太子截胡了?不然怎麼說話跟怨婦似的。
“她,其實人不錯,也挺可憐的,應該是宮裡的人不想她懷孕,所以在給太子的香料裡,都摻和不少西域麝香。要不是我們告訴她事實真相,恐怕她現在還矇在鼓裡,每日都點著那薰香入眠,不然就難以入睡。”簫怡兒想想給李小姐看病時的情景,還有些心有餘悸。
“她也是苦命之人,父母也是因為奸臣出賣,慘死在墨國皇室的刀下,她一直隱姓埋名,剛開始接近冷青辰是有目的地,但是怎知自己卻失了方向,還好冷青辰對她一心一意。”簫子墨難得地與簫怡兒講起了李小姐的悲慘家事。
李小姐本事南越驃騎將軍穆天成的嫡女,原名穆熙妍,後來化名李蘇雅。因為她母親姓蘇,她說過這一輩子不能光明正大的姓本姓,必須把母親的姓加到名字裡。
因為奸臣告密,一家三口在邊關的一個小鎮上被墨國派來的高手所擒,幸好在押送途中,穆熙妍被武林中人給救了,父母卻未救出來。
簫怡兒聽著簫子墨事情的經過大致的說了一遍,原來同是天涯淪落人,所以未免有些惺惺相惜。
“宮裡肯定是有人聽到了風聲,所以才暗中使壞,不想讓她懷有墨國皇室的後代。而且冷青辰表面是墨國太子,但是皇上和皇后都不可能將大權交與他的手中,他只不過是個擋箭牌而已。等時機成熟後,他自然就被取代了,箭也擋的差不多了。”簫子墨淡漠地分析著現在整個墨國皇室的實際情況。
簫怡兒聽得雲裡霧裡的忙,之前看宮鬥劇的時候只知道後宮是個殺人不見血的地方。如今聽自家哥哥這麼一分析更加覺得惡寒。
不由地替那個生活在別院仍舊逃脫不了他人算計的李蘇雅擔心。“哥哥,你說那李小姐不會有事吧?我看她好像很直爽的樣子估計是沒多少城府。”簫怡兒緊跟兩步,一臉擔憂地問道。
“放心吧,她也不是軟柿子,她武功底子不差,而且機靈古怪性格上和你有些相似,但是就是沒有你聰明。”簫子墨冷笑一聲,也不知道是誇讚人家呢還是想拐著彎誇自己的妹妹。
“哥,你又取笑我,我哪有聰明,我都笨死了。”簫怡兒難得難為情,十分謙虛地說道。
“哥哥沒取笑你,這是實話。這段時間來,哥哥終於明白你為什麼能夠帶著晴兒逃出魔爪了,你是我見過的最聰明,最能幹的小丫頭兒,哥哥一直以你為自豪。”簫子墨難得地酸了一把竟然抒起情來,害得簫怡兒小臉紅紅的,一直傻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本來還想著問一萬個為什麼,被哥哥這麼一攪和,那九千九百多個為什麼都瞬間飛到九霄雲外去了。
“哥哥,你,你可別這麼誇獎我,不然怡兒會飄飄然的,到時候驕傲的連北斗找不到了,看你怎麼辦!”簫怡兒狡黠地一笑,故意氣人的說著。
“沒事兒,哥哥就是你的指南針,一直會記得為你指引正確的方向,人在人保護你,人不在靈魂守著你。”簫子墨腳步慢了下來,若有所思地說著。
簫怡兒頓時被感動的熱淚盈眶,別說在這個國度,就是她的前世也沒有一個人說過這麼感人的話語,前世的她可以說是冷血到了極點,也從未感受過真愛。
但是今生,她感受到了親情的偉大,雖然沒有父母的愛,但是哥哥姐姐的愛讓她很滿足,她覺得此時此刻她是最幸福的人,也是最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