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還在繼續漲,您這招‘炒作’也太高明瞭,”秘書笑了笑,又道,“就是——會不會?對您的名譽有些影響?有好幾個投資人都來電問呢。”
裴跡剛要開口,手機也響起來了,他盯著螢幕上的“寧川”二字,哼笑一聲,“能有什麼影響,搞投資的哪有幾個好名聲。”
秘書見他接了電話,便將那資料夾遞在桌前,輕聲出去了。
那頭炸毛似的,“我說裴總,我的財神爺,你摟著我弟弟幹什麼呢?”
“你弟弟?”
“是啊,我們家的那小祖宗,非得鬧著‘下基層’,就因為不讓他去搞藝術!”寧川道,“寧川、寧遠嘛,看名字就是一家人!別怪我沒跟你說,他可是180°都不帶拐彎的,這小子擊劍一流,你給他招惹急眼了,他是真動手!”
“……”裴跡將手機挪遠了幾公分,“是他主動坐上來的。”
“那就不可能,寧遠那小子,愛崗敬業,上班時間絕對不可能!”寧川回味著他那張臉,一副即使噙著笑也顯得疏離的冷峻模樣兒,又琢磨了一下人家的挺拔身材,咬牙問道,“你是不是勾引他了?挑逗他?誘惑他?”
裴跡眯著眼,冷笑,“我說寧川,你找事兒呢,我就坐個飛機,能怎麼他?”
“那為啥就一屁股坐你身上了?”
“你管航空業務,難道不知道飛機遇到顛簸,沒空座兒的時候,就近找個人抱著?”
寧川回憶著自個兒那點不熟練的業務知識,“是嗎?你找人顛簸的吧?”
“……”裴跡氣笑了,“我又不是顛勺的,怎麼還我找人顛簸的?你發什麼瘋——不如顛顛自己腦子裡的水吧。”
寧川哼道,“資料我發給你了,我近期安排人給寧遠準備一個新聞釋出會,叫他澄清一下,免得影響人的名譽。”
“誰的名譽?”
“當然是我弟弟的名譽,你裴跡一個掉錢眼兒裡的奸商,能有什麼名譽?”
“寧川,我5號回國,你最好找地方兒躲兩天。”
寧川打了個激靈,忙找補道,“別別別,裴總,大人有大量的裴總,您別跟我計較,我手上還有個專案,等著請你過目呢?你給我看看,有戲嗎?我這投資眼光,投啥賠啥,你也知道,嘿嘿。”
“你叫人小孩兒去新聞釋出會澄清,能願意嗎?”
寧川納悶,“有什麼不樂意的,就實話實說唄。”
裴跡笑了笑,伸手翻開秘書剛才遞上來的資料,上頭貼著寧遠倍兒漂亮的制服照,笑吟吟的面孔,一雙明亮眸子裡閃著星星。底下幾行字寫著,寧遠,24歲,興趣愛好和一段自我介紹。
最醒目的一句是,“間歇性社恐,堅決不做‘顯眼包’。”
小孩兒,有意思。
“笑什麼呢?要不你也出席?”寧川嘀咕道,“你一去,又像是劇本了,越洗越黑,還不如不澄清了呢。”
裴跡便道,“把小孩兒電話給我。”
瞧著別人的資料底下都有聯絡方式,就他的沒有,裴跡對寧川的戒備心和謹慎程度,也產生了嚴重的懷疑。
寧川又囑咐了一大通,才掛了電話,給人發了一串號碼。
寧遠瞧見手機上一個漂亮好記但是陌生的來電,第一反應就是被“網暴”了。
電話那頭是個低沉好聽的聲音,“你好。”
“您好,您是哪位?”
“你坐了的那位。”
寧遠的間接性社恐和直接性社死一塊兒犯了,他頭皮發麻,乾巴巴笑了兩聲,“裴……裴、裴總,您好。您找我,有什麼事兒嗎?”
“新聞看了嗎?”
寧遠猶豫著想扯謊,對面又問,“看了以後,打算說點什麼嗎?”
“對不起,裴總,給您添麻煩了,我不是故意的。”寧遠苦笑道,“當時已經請那幾位乘客把照片刪除了,但不知道為什麼又曝光了,等幾天沒有人回應,應該就不受人關注了。”
對面輕笑了一聲,“你不打算澄清嗎?”
“澄清……”寧遠委屈,“沒必要吧,萬一越描越黑,那也太丟人了。要不——您如果願意,您就去澄清?”
“會不會對你的工作,造成影響?”裴跡難得替人考慮,“如果你願意,我和你一起澄清,也可以。”
“不不不,不用——”
“這樣吧,等回國,我請你吃飯,咱們——詳聊。”
寧遠磕巴兩句,道,“那我請您吃飯,就當是給您賠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