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進攻失敗了。”

兩個參謀全身一震。

“原因呢？”

“十分抱歉長官。”左邊的參謀低下了頭道：“是我在前敵指揮的時候，推進部隊和炮兵掩護的脫節導致的，讓敵軍有時間進行戰鬥準備。”

“嗯。”西蒙點了點頭：“記大過一次。”

“是。”參謀鬆了口氣。其實按照他的罪過，就是上軍事法庭，也沒什麼好辯駁的。

“但你要記住的不是這次大過。”西蒙瞥了他一眼，語氣沉重的道：“而是這次進攻中犧牲的一百二十四名兄弟的性命。”

“是。”參謀敬了個軍禮。這次的進攻作戰，加上坦克兵，一共傷亡二百六十五人，犧牲一百二十四人，受傷一百三十一人，失蹤十人。地圖旁邊的一份清單，就是此次的傷亡報告。

雖然政府軍的防守不嚴密，人員稀少，炮火跟進緩慢。但人家畢竟是正規軍，並且打的還是防守戰，無論如何，傷亡還是比叛軍少一些的。

參謀忍不住閉上了眼睛，他的耳邊響起了輕輕的風聲，彷彿是一百二十四個冤魂在耳邊嗚嗚作響。

或許對於當權者來說，成百上千的死傷，只是一個統計資料而已，只要能達成既定目標，就算死的只剩下百分之一的人口又怎樣？人的繁殖能力有多快，歷史已經無數次證明過了。

但是對於士兵，對於前線長官來講。每一次死亡都是一個悲劇，而一場戰爭，就是把這個悲劇重演了無數次。

而就在昨天下午，這個悲劇重演了一百二十四次。每一個指揮官，都會揹負相當大的數字，這是宿命。

“下次進攻，我會在最前線親自督戰，不成功，便成仁。”參謀敬了個軍禮，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