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張貴為了保護魏長樂,生生受了西相一掌。
西相的修為,連傅文君都不敢硬接他掌力。
張貴被那一掌打的結實,當時便即斃命。
陡然間,魏長樂無力地身體卻再次湧出力量,推開攙扶自己的甲士,順手奪過他手中刀,對著西相的屍身又連砍了數刀。
只有這樣,他才能發洩心中的憤怒。
礦丁被甲士圍住,見得魏長樂刀砍屍身,都是心驚膽戰,惶恐不已。
十幾刀過後,他才丟開大刀,一扭頭,便瞥見被甲士控制的那名斷臂刺客。
魏長樂緩步過去,兩名甲士也是緊隨在他身邊,以防再生變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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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臂刺客的斷臂已經被甲士纏上了布巾,不讓鮮血流的太快。
見魏長樂過來,甲士將斷臂刺客扯起來,又按住他跪下,反扣雙臂。
魏長樂上前去,抓住他髮髻,向後一扯,那張邋遢不堪的面孔仰起來。
“咦!”魏長樂身邊一名甲士吃驚道:“怎麼是你?”
魏長樂扭頭看過去,問那甲士:“你認得他?”
“二爺,他是黑槍軍的周恆!”甲士毫不猶豫道:“我見過他多次,絕不會有錯。”
其他甲士聞言,便有兩名甲士湊過來,看了那刺客面龐,都是很肯定道:“二爺,確實是周恆。聽說他跟隨蘇長青到了山陰,想不到竟然在這裡。”
那刺客因為失血過多,面色慘白,此刻卻是哈哈大笑起來,道:“不錯,老子就是就是周恆。”
“原來你在這裡。”魏長樂冷笑道:“是你勾結惡黨,出賣了蘇長青?”
他在菩薩洞見過蘇夫人,從蘇夫人的陳述中,斷定周恆已經背叛蘇長青,參與圈套綁架了蘇夫人。
先前他就懷疑周恆很可能躲藏在懸空寺,看來還真是被自己猜中。
魏長樂一口吐沫直接吐在周恆臉上,冷笑道:“老子最厭惡你這種吃裡扒外的東西。”
“魏長樂,既然落到這步田地,老子也無話可說。”周恆倒是硬氣,“只可惜那禿驢大言不慚,竟然輕敵死在你手裡,連累於我。”
他口中的禿驢,自然是指西相。
兩人自然是做好了預謀,周恆吸引注意,西相再趁機出手控制魏長樂。
有了魏長樂在手,一切自然就轉危為安。
但誰也想不到,四境修為的西相,竟然生生被魏長樂摔死。
魏長樂笑道:“你放心,你死之後,你的家人很快就去陪你。”
周恆驟然變色,“你你想幹什麼?”
“廢話。你勾結叛匪,意欲謀反,還真以為家人能活?”邊上一名甲士恨聲道。
張貴死在西相手中,周恆分明是西相的同黨,這些甲士自然對周恆也是恨之入骨。
“我不是謀反。”周恆立刻叫道:“我我轉投馬氏,不是不是謀反!”
魏長樂知道他的意思。
背叛蘇長青,雖然也等同於背叛趙樸,但卻並不算是謀反。
畢竟轉投馬氏,而馬氏也是大梁兵馬,無非是改換門庭。
魏長樂不和他廢話,冷聲問道:“蘇長青在哪裡?”
“我不知道。”周恆道:“我只負責在這裡監工,其他事情管不了。”
他話聲剛落,魏長樂抬手就是一巴掌,隨即又反手抽回來。
“啪啪啪”之聲不絕,片刻間,已經是抽了十幾個耳光,直打的周恆嘴角冒血才停手。
周恆臉上馬上就腫起來。
“拖下去,找繩子綁起來!”魏長樂沒有興趣和他屁話,吩咐道:“先別讓他死了。”
幾名甲士立刻將他拖拽下去。
他又吩咐甲士讓這處石窟內的所有礦丁集合在石臺,那些本在木架上的礦丁也都被叫下來,聚在石臺上。
礦丁加起來大概有五六十人,見得連續有人被殺,都是心驚膽戰。
“大人,他們行刺,與與我們無關。”一名壯丁壯著膽子向魏長樂道:“我們都是被騙到這裡,只盼你們來解救,絕絕無想過害你們。”
西相二人假扮成礦丁,混入人群,出手行刺。
雖然行刺失敗,但礦丁們卻唯恐魏長樂因此遷怒到其他人,都是驚恐。
其他礦丁聞言,紛紛點頭。
“大人,我們我們只想回家。”一名礦丁竟然哭出來,“我還有妻兒,我想見到他們。我答應過掙了銀錢,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