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饒你性命。”
大帥道:“傅文君,魏二公子,你們都是有頭有臉的人,想必不會自食其言。”
魏長樂回頭吩咐一名甲士道:“你原路折返上去,找到懸空寺的藥房,那裡有一位神醫,你對他說,大帥受傷,請他來給大帥療傷。”
甲士一拱手,飛奔而去。
“現在你可放心了。”魏長樂看向大帥,正色道:“招供之後,盲老給你療傷。”
大帥深吸一口氣,這才道:“我經脈受損,老瞎子開的藥方中,有幾位藥材在龍背山找尋不見。我派了人到山陰城的幾家藥鋪,湊齊了所需藥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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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莫名其妙提及藥鋪,軍士們都是疑惑。
但魏長樂卻是瞬間意識到,藥鋪肯定與西王有關。
果然,只聽大帥繼續道:“其中一家藥鋪是西王的人經營。我買的藥材是用來治療經脈損傷,而且數量大,便被他們盯上。”
魏長樂皺起眉頭。
看來西王早已經滲透進入山陰城。
“於是他們便派人尾隨進山,發現了懸空寺。”大帥顯然是多年打坐,雖然受傷,但坐姿倒還挺直:“沒過幾日,無上和尚就來到了懸空寺,帶來了一盒靈藥贈送於我。”
他說的無上和尚,便是紅衣僧西相。
魏長樂淡淡道:“那自然是治療經脈損傷的靈藥。”
大帥點頭道:“是。他送了藥物,我怎知真假?他卻束手就擒,甘願被關進囚牢,等我服藥過後,待經脈復原再放他出來。”
“他倒是很有誠意。”魏長樂冷笑一聲。
“那藥物確實靈驗,不過十天,我受損經脈便即痊癒。”大帥看著魏長樂道:“我放了他出來,他便告訴我來歷。”
“他怎麼說自己的來歷?”
大帥想了一下,才道:“他直接問我是否與河東馬氏有來往?還說馬氏陰險狡詐,不過是在利用我。等到時機成熟,馬氏肯定會派人屠滅懸空寺,徹底將懸空寺霸佔到手。”
“這個道理本就很清楚。”段元烽淡淡道:“你自以為是,卻不知是在與虎謀皮。”
大帥咬牙切齒道:“馬氏欺騙老子,老子當然不能任由他們擺佈。西相便說若能投靠聖國,效忠西王,待成就大事之後,我得到的就不只是區區一個軍使的位置,而是可以封王。”
魏長樂笑道:“你握著懸空寺,那些人給你畫的餅可是越來越大了。”
“既然你知道與馬氏交易是與虎謀皮,難道不知與西王交易同樣如此?”段元烽也是冷哼一聲。
大帥低下頭,沉吟片刻,才道:“一開始我自然當他說的話是放屁。本來我擔心他走漏訊息,想繼續囚禁他,但想到他既然敢上山,自然是有恃無恐。而且西王已經知道懸空寺所在,囚禁他也沒什麼用,就放他下山了。”
他點住那幾處穴道,效果卻也不差。
雖然斷臂處的衣襟早已經被鮮血染紅,但已經沒有大量血液溢位。
“後來他又如何帶了人上山?”魏長樂問道。
大帥臉色十分難看,咬牙道:“老子老子懷疑上了他的當!”
他這話說的莫名其妙。
“我修成四境,經脈受損,服了他的藥物之後,雖然修復了經脈,但但練功之時,內氣經常無法控制。”大帥一臉怒道:“一旦出現那種狀況,全身全身就像烈火炙烤,而且神志不清,只想殺人!”
“你貪急求快,吸取元陰修煉,當然沒有什麼好結果。”傅文君終於在他身後淡淡道:“不過你說無上和尚在藥中做了手腳,那也不是沒有可能。”
大帥立刻道:“發作幾次過後,他就再次上山。我便質問他是否在藥中做了手腳,他自然是極力否認,我也不和他廢話,直接將他囚禁起來。”
“過了幾天,我練功時再次發作,他聽到動靜,便讓人放他出來,聲稱可以幫我恢復神智。”
“寺內當時一片混亂,他被放出來,直接找到我,我依稀記得差點砍死他。”大帥回憶道:“但他一邊閃避,一邊誦經,說來也怪,那誦經聲鑽進我耳朵裡,身上的炙烤感便逐漸消失!”
魏長樂打斷道:“所以他抓住了你的軟肋。”
大帥似乎不想承認,猶豫一下,終是點頭道:“我心中明白,如果沒他誦經相助,我非但無法修成五境,還有可能走火入魔致死。所以我只能假意謝他,心裡盤算著,等修成五境,第一個便取他性命。”
他雖然斷了手臂,但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