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聽過自己的聲音,放眼整個懸空古寺,此人恐怕就是威脅最大的那一位。
和他每多待一刻,就有一分風險。
但如果強行驅趕,發生衝突,恐怕更會顯出破綻。
“今天是葷日,明天又不用早起去當班,要過正午才會輪值,急什麼?”芭蕉羅漢臉皮很厚,顯然是對蘇夫人念念不忘,“笑獅,我可瞧見你摟著她了,後來又怎樣了?”
魏長樂站在他身後,並不說話。
“那身段你真的能忍住?”芭蕉羅漢喝了一口茶,不甘道:“反正你是武夫,要修到四境也不是這一兩年就能做到。就算騙了那官家夫人聽話,也辦不了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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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魏長樂不說話,芭蕉回頭看了一眼。
“今天我將她讓了給你,你也該告訴我是用什麼手段騙她聽話。下個月再過去,我也如法炮製,說什麼也要弄了她。”
魏長樂冷冷看著他,依然不開口。
“你什麼意思?”芭蕉羅漢的語氣變冷,乾脆轉過身,盯住魏長樂眼睛:“有好處獨享?”
魏長樂面具下的雙眸更是犀利。
芭蕉羅漢看向魏長樂眼睛,見到那雙鋒銳的眼睛,怔了一下,道:“怎麼這樣看我?”
陡然間,他身體一震,瞳孔收縮,脫口道:“你不對,你不是不是笑獅!”
也幾乎在這一瞬間,魏長樂右手已經探出。
他知道芭蕉羅漢已經看出破綻,這種情況下,自己根本沒有餘地。
芭蕉羅漢修為並不低,但魏長樂出手突兀,而且速度快極,芭蕉羅漢欲要閃躲,卻已經來不及。
他屁股還沒離開座椅,魏長樂的右手已經掐住他的喉嚨。
只一瞬間,芭蕉羅漢感覺自己的喉嚨似乎是被鐵箍鎖住,無法呼吸。
生死之間,他也是拼力做出反應,右手握拳,便要打出去。
但魏長樂的左拳卻早已經擊出,狠狠地擊中在他心口。
芭蕉羅漢是劍士,走的是劍修之路,手中若有劍,那還真不好對付。
但此刻他手中無劍,而且劍修主要是練氣,沒有武夫那樣強悍的軀體,魏長樂這一拳全力以赴,就像是鐵錘狠狠砸中,芭蕉羅漢只覺得自己的心臟似乎在瞬間撕裂。
他雙目暴凸,本來打出的拳頭瞬間沒了氣力,軟軟垂下。
魏長樂自然不可能給芭蕉羅漢任何反應的機會,更不會讓他出聲示警,沒有任何猶豫,又是連續幾拳,芭蕉羅漢的胸腔、腹間都是遭受重擊。
他無法呼吸,眼眶內一片赤紅,喉嚨裡發出嘎嘎聲音,臉上也因為極度的痛苦而扭曲變形。
襠下屎尿失禁,散發出濃郁的臭味。
“眼力太好,很容易沒命。”魏長樂身體前傾,雙目盯著對方赤紅的眼睛,輕聲道:“你能逃多遠?”
芭蕉羅漢聽到這裡,似乎明白什麼,瞳孔急劇收縮,充滿驚恐怨毒之色。
他顯然已經從對方的眼神和聲音猜到了魏長樂的身份。
魏長樂一句“你能逃多遠”,芭蕉羅漢也是瞬間明白其中意思。
他與過江羅漢奉命前往歸雲莊刺殺魏長樂,卻遭遇大劍師出手擊殺過江羅漢,自己倉皇逃竄,保住了性命。
本以為身在懸空古寺這座老巢,肯定是安全無比。
誰能想到,魏長樂竟然匪夷所思的出現在自己眼前。
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廟。
自己沒能殺死魏長樂,最後卻要死在對方手裡。
魏長樂其實很想知道關於西王的情報,但這次肯定不是時機。
魏長樂右手力量不減,芭蕉羅漢的瞳孔一開始還充滿驚懼和怨毒,但漸漸擴大,到最後完全失去光色,黯淡無光,只是因為充血而顯得異常可怖。
又等片刻,直待確定芭蕉羅漢確實已經死去,魏長樂才鬆開手。
芭蕉羅漢的屍首軟軟靠在椅子上,動也不動。
魏長樂深吸一口氣,走過去拿起茶壺,對著壺嘴灌了一大口。
雖然出手很是冷靜,但在敵人的巢穴殺死一名三境劍士,他的心跳還是有些加快,額頭上甚至滲出冷汗。
他當然清楚,如果不是自己出手果斷,在芭蕉羅漢做出反應之前迅速掐住他喉嚨,那麼今晚死在這裡的很可能是自己。
外面一片死寂,屋裡發生的一切自然是無人察覺。
看著一動不動的屍首,魏長樂沉默片刻,終是輕步走到門前,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