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院內住了十八羅漢,卻有小半沒出現。
這便可以推斷出,羅漢僧平日的職責應該是在懸空寺外圍看守要道,而且分為兩班輪值。
也難怪昨夜芭蕉羅漢說負責看門。
到了時辰,昨晚出現的降龍羅漢便安排人出寺輪值。
降龍羅漢知道魏長樂身子不舒服,本要安排開心羅漢替班,但魏長樂還是主動跟著傅文君一同出門。
他心中知道,如果讓傅文君和開心羅漢一起去值守,待在一起的時間太長,搞不好就要被開心羅漢識破。
能夠列入十八羅漢,肯定都不是窩囊廢。
,!
傅文君畢竟是女人,雖然假扮坐鹿羅漢,盡力掩飾,但偶爾間動作還是有女人味。
更何況她身材豐腴,細腰圓臀,胸脯腴沃,獸皮大氅包裹的時候看不出來,一旦稍有鬆懈,很容易看出破綻。
兩人出了羅漢禪院,輕車熟路,到了坡上,便見到道塵師兄弟正靠在樹下打盹。
這兩人害怕大帥發病時候被連累,竟真的在這裡待了一夜。
魏長樂咳嗽兩聲,兩人驚醒過來。
那師兄不滿道:“怎麼才來?”也不多言,和道塵起身回去寺內。
看到兩人進寺,魏長樂才長出一口氣。
“師傅,昨晚睡得怎樣?”
“你睡了?”傅文君反問道。
魏長樂哈哈一笑,道:“睡得很香。”
傅文君輕笑道:“難得你還能睡得著。”
“昨晚芭蕉羅漢到了我屋裡。”魏長樂走過去,在崖邊一棵古松旁坐下。
傅文君跟了過去,猶豫一下,便坐在了魏長樂身邊,輕聲道:“我聽到一些動靜,但聽不見說什麼。”
魏長樂當下將芭蕉羅漢所言盡數告知。
“看來這兩撥人的矛盾已經很深。”傅文君微微點頭,“我昨晚也琢磨了一晚上,只覺得西相和羅漢僧未必是河東馬氏的人。”
魏長樂笑道:“英雄所見略同。”
“你是怎麼想的?”
魏長樂收起笑容,正色道:“大帥至少四年前就與馬氏勾結。按理來說,如果大帥手中有馬氏覬覦之物,馬氏應該立刻就會派人過來。但無上和尚卻是在兩年前才姍姍來遲,這一點就很可疑。”
“有沒有一種可能!”傅文君微一沉吟,才輕聲道:“大帥是牆頭草,暗中做了些連河東馬氏都不清楚的事情。”
魏長樂頓時來了興趣,道:“師傅的意思是,大帥兩面下注?”
“大帥在懸空寺發現了秘寶,這個應該不存在問題。”傅文君道:“發現秘寶之後,他一直在盤算如何利用,斟酌再三,找上了河東馬氏。”
魏長樂點頭道:“應該是這樣。”
“雙方達成了某種協議。”傅文君雙眸清澈,斟字酌句道:“但事後不知是馬氏未能兌現承諾,還是大帥覺得開出的條件太便宜了,所以生出悔意。”
“所以另找買家?”魏長樂眼睛亮起來,“那個西王開出了更高的價碼,於是大帥揹著馬氏與西王勾結。”
傅文君輕笑道:“大帥與馬氏達成了協議,即使反悔,卻也不敢真的撕毀協議。所以只能揹著馬氏秘密與西王交易。”
“開出的價碼能比馬氏還高,這西王的實力還真是不一般。”魏長樂冷笑一聲,但隨即疑惑道:“不過懸空寺內有西王的人,卻沒有馬氏的人,這還真是奇怪。”
傅文君搖搖頭,道:“其實並不奇怪。”
“怎麼講?”
“大帥與馬氏雖有交易,但肯定不敢讓馬氏的人上山。”傅文君緩緩道:“大帥的心思很簡單,既想攀附馬氏,卻又害怕馬氏。如果馬氏的人真的上山入寺,那懸空寺就不是大帥的了。”
“有道理。”魏長樂茅塞頓開,笑道:“所以馬氏只能派馬靖良坐鎮山陰城內,就近配合。”
一陣風吹來,風中帶寒,但卻也讓人腦中一清。
“那西王的人卻又為何能入寺?”魏長樂隨機想到此節,不解道:“那無上和尚可是帶了十八羅漢入寺。”
“西王開的價碼更高,提出的條件自然更苛刻。”傅文君平靜道:“你莫忘記,大帥走火入魔,還需要無上和尚的幫助。”
無上和尚能夠誦經幫助大帥恢復神志,這當然也是西王的一張底牌。
傅文君想了一下,才道:“大帥在懸空寺的根基還是很深,他手底下人多勢眾,足以壓制西相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