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說話。”魏長樂抬抬手。
白菩薩這才起身,坐在魏長樂面前。
魏長樂環抱雙臂,問道:“你是四年前入城,馬靖良比你晚來一年,這一年期間,白雀庵又是如何躲過那些城狐社鼠?”
白菩薩解釋道:“馬靖良到山陰之前,不良窟有大小十幾個幫派,互相爭鬥。雖然在西城為惡,但沒有抱團,倒也不敢太過猖狂。”
“我們來到山陰,給百姓義診,得到許多百姓的喜歡。大家都覺得如果白雀庵沒了,以後就無人給他們看病,所以那些地痞流氓害怕百姓激憤,明面上不敢招惹我們。”
這個解釋倒也符合邏輯。
誰都有三災兩病,難民無錢看病,好不容易有白雀庵這樣免費瞧病的地方,如果地痞流氓去欺負白雀庵,就動了難民們的念想,大家自然不會坐視不管。
那時候五仙社尚未成立,百姓自然不會太過懼怕那些城狐社鼠。
“不過有些膽大的會半夜翻牆進來。”白菩薩唇角帶著冷笑,“他們以為庵裡都是女子,可以任意欺辱。但白雀庵有來無回,那些人如今都在後院埋著。”
魏長樂嘿嘿一笑,至少白雀庵在這件事上乾的很漂亮。
“有句話不知當問不當問。”魏長樂忽然拘束起來。
白菩薩嫵媚一笑,道:“公子今晚沒少問,怎地突然覺得有不當問的問題?”
“是這樣。”魏長樂略有些尷尬,“你說馬靖良覬覦白雀庵的比丘尼,那麼你又怎能是?”
他沒有直接問出口,但白菩薩自然明白意思。
馬靖良不是瞎子,不可能看不到白菩薩的絕色容顏。
按理來說,他既然有那噁心的癖好,第一個遭受玷汙的就該是白菩薩。
但白菩薩聲稱自己還是處子之身,就有些不合理了。
白菩薩輕咬朱唇,還是解釋道:“馬靖良來到山陰之後,確實盯上了我們。而且上任不到一個月,就親自來到了白雀庵。”
“他到白雀庵做什麼?”
“他入庵之後,我自然只能請他用茶。”白菩薩臉頰微紅,“他打量我一番,便便讓我陪他上床!”
魏長樂“啊”了一聲。
他雖然猜到馬靖良到白雀庵肯定是沒好事,卻想不到那位散校郎竟然如此直白。
“被他盯上,你又怎能全身而退?”
白菩薩輕聲道:“我騙他說,我是石女!”
魏長樂前世見多識廣,倒也明白石女的意思。
因為身體構造存在問題,無法圓房。
“你那麼容易騙過他?”
“剛好妙芳送茶進來。”白菩薩輕嘆道“那畜生立時看上了妙芳,沒有和我糾纏。他讓妙芳兩日後去他宅子,否則白雀庵就會消失。”
魏長樂知道,白雀庵的噩夢從那時候便開始。
這是白雀庵的傷疤,他不好多說,轉變話題問道:“龍背山連綿幾十裡,林木茂密,要找到那古寺並不容易。你可知古寺的具體位置?”
白菩薩立刻道:“剛離開古寺的時候,是被蒙著眼睛走了一個多時辰才解開。我記得很清楚,在山林中走了快兩天才下山。”
“所以出寺之後,你們有一個時辰是被蒙著眼睛走路,無法辨別方向。”
白菩薩微微一笑,輕聲道:“青蘿也不算蠢,下山時存了心眼。矇住眼睛雖然無法看清道路,但我卻記住了行路的方向和大概的時間。公子,我可能無法用言辭說出古寺的具體位置,但知道從哪裡上山,也有信心在山中找到古寺。”
“如此甚好。”魏長樂心中也是頗為歡喜。
畢竟龍背山實在太大,就算老獵人進了深山,也有迷路的可能性,更不用說普通人。
在崇山峻嶺之中找尋一座古寺,無疑是大海撈針。
如果沒有嚮導,僅憑几個人在山裡搜尋,要找到那座古寺也不知道猴年馬月。
所以就必須動用大量的人力物力,組織規模龐大的搜尋。
但如此一來,打草驚蛇,藏匿於深山的和尚們很容易就察覺到動靜,也有充足的時間轉移撤退,最後不過是撲個空。
如有白菩薩這樣的嚮導帶路,能夠準確無誤地找到藏匿於深山中的古寺,確實是求之不得。
“魏公子,你真的要找那座古寺?”白菩薩似乎覺得事情太過順利,有些不敢置信。
魏長樂身體前傾,盯著白菩薩美麗的眼眸,“那我告訴你,於公,那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