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真相。”
韓煦臉色鐵青,身體發抖,也不知是因為恐懼還是憤怒。
何元慶手按佩刀刀柄,沉聲道:“節度使大人有令,若是搜到兵器,將韓煦等官員帶回太原,等候處置。”
韓煦腿上一軟,卻已經是癱坐下去。
“來人,請韓刺史和蔡別駕出去吧!”仇元宗吩咐道。
夜鴉兵立刻上前,兩名軍士推搡蔡子明出去,另外兩人則是拖拽住韓煦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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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康安,本將派人跟你出城,找到安陽真人的屍首。”何元慶冷冷道:“收斂遺骨之後,一同回太原吧。”
韋康安立刻看向魏長樂,急道:“魏知縣,監察院田大人說過,只要只要我供認不諱,便可從輕發落。你幫我作證!”
何元慶和仇元宗聽到“監察院”三字,同時皺起眉頭,看向魏長樂。
魏長樂卻是一臉淡定,盯著韋康安反問道:“你見到過監察院的人?”
“那位田大人!”
“韋長史,你可要想好了再說。”魏長樂冷著臉道:“你在哪裡見到監察院的人?那位田大人是誰?”
韋康安身體一震,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沒能說出口。
何元慶盯住韋康安,冷聲問道:“監察院的人到了山陰?”
韋康安卻感覺事有蹊蹺,一時間還真不知怎麼回答。
“你見過?”何元慶看向魏長樂。
魏長樂搖頭笑道:“監察院的人行蹤飄忽,下官還真不曾見過。而且這起案子難道監察院會捲入進來?反正我不知道。”
這一句話說完,韋康安後背生寒。
他忽然覺得自己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
監察院行事,素來悄無聲息,自己竟當眾提到監察院,甚至提及田大人,這當然是大忌。
他看著魏長樂,只覺得自己的年紀都活到狗的身上。
魏長樂年紀輕輕,都知道隱瞞監察院的動作,自己怎能當眾說出來。
“是是我糊塗了。”韋康安急忙挽回,“我不曾見過監察院的人,更不知更不知有田大人!”
但這話說出來,似乎還是不對,一時間冷汗直冒。
好在何元慶並沒多問,顯然也是不想招惹監察院,轉向仇元宗道:“仇軍使,遵照節度使大人的吩咐,勞煩你領兵看守此處,等候大人的處置。我今日便將他們押送回太原。”
仇元宗點點頭。
何元慶這才大步離開。
“你膽子倒是不小。”等何元慶離開,仇元宗揮手吩咐手下夜鴉兵出去,這才跳上一隻木箱子,如同猴子般蹲在上面,上下打量魏長樂,笑眯眯道:“這要是搜不到兵器,你可知什麼結果?”
“無非一條命而已。”魏長樂一屁股坐在另一隻木箱上。
仇元宗嘿嘿一笑,道:“你小子還真不將自己的性命當回事。這要是找不到兵器,你就是汙衊上官,馬氏肯定要借題發揮。馬靖良死在山陰,鬼都知道與你脫不了干係,馬氏就算不借此機會弄死你,也要讓你入獄待上十年八年。”
“四哥,你說這次能不能扳倒馬氏?”魏長樂笑呵呵問道。
魏氏五獸,仇元宗排行第四,魏長樂也是一直稱呼四哥。
仇元宗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你想什麼呢?”拍了拍木箱子,道:“就憑這點兵器,你想扳倒馬氏?你是沒睡醒吧。”
“韓煦背後就是馬氏,這些兵器,都是馬氏提供。”
仇元宗怪笑一聲,道:“今日涉案的人,都是朔州官員,可有一人出自馬氏步軍?朔州城有兩千馬氏步軍,從頭到尾可沒有一人捲入此案。”
魏長樂皺起眉頭。
“永遠不要小看你的敵人。”仇元宗臉上笑容消失,眼神變得銳利起來,“馬存坷不會輕易讓我們抓到把柄。”
魏長樂道:“韓煦為求自保,難道不會供出馬氏?”
“他有什麼證據證明是馬氏指使他藏匿兵器?”仇元宗也在木箱子上坐下,“馬氏豈能讓他抓住把柄?”
魏長樂若有所思。
“就算韓煦真的有證據在手,義父和趙樸也會幫著馬氏掩飾。”仇元宗似笑非笑道:“此案扳不倒馬氏,只是讓洗一洗朔州而已。”
魏長樂詫異道:“四哥,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可知這次為何趙樸會安排何元慶親自領兵過來?”仇元宗笑道:“趙樸素來行事謹慎,是個不見兔子不撒鷹的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