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侯通仰首灌了一口酒,“銀子在他手裡,又有你做人證,這受賄罪可就跑不了。到時候讓他寫下認罪書,簽字畫押,有了這個把柄,他就是廟裡的木像,可以任由擺弄了。”
蛇大笑道:“魏家與河東馬氏不和,如果大人抓了魏長樂的把柄,將認罪書交給散校郎,那可就是大功一件。到時候河東馬氏只需隨手提攜,大人便前程無量。”拱手道:“小的在這裡先向大人道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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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汪奎已經回來,彎著身子,輕手輕腳走到侯通身後,跪了下去。
“只不過!”蛇大忽然收起笑容,皺眉道:“如果他不在認罪書上按手印,那該如何?”
侯通冷笑道:“他既然不想做菩薩,那就只能滾出山陰了。衙門裡聯名狀告他貪汙,再讓散校郎也寫一道狀告書,直接送到太原府。如此一來,他還怎麼在這裡待下去?”
“妙計!”蛇大豎起大拇指,讚歎道:“典史大人智謀過人,輕而易舉化解災禍,小的實在是欽佩不已。”
“是是是,大人神機妙算,再大的事情在大人面前都不值一提。”跪在後面的汪奎也立馬附和。
侯通也不回頭,淡淡道:“這兩天你就老實待在這裡,不要出門。等那邊解決之後,自然有人通知你。”
汪奎雖然被侯通打了一頓,但這位典史大人終究還是在幫著擦屁股,心中感激,連連叩頭。
侯通站起身,向蛇大吩咐道:“你這邊好好準備,明日早上我在衙門等你,不要誤了事。”
“大人放心,小的定會辦得萬無一失。”
蛇大和汪奎一起送了侯通離開,這才回到二樓。
“汪頭,要不要找個大夫瞧瞧?”
“不用。”汪奎一屁股坐下,“我現在火氣大,剛才那娘們呢?”
蛇大笑道:“已經在後房裡等著,晚上自然是要好好伺候汪頭的。”
“是姑娘?”
“放心。”蛇大道:“在不良窟精挑細選出來的,絕對的姑娘身。”
汪奎抬手拍了拍蛇大臂膀,笑道:“有你這兄弟,這輩子也是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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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長樂睜開眼睛的時候,天已經亮了。
他雖然睡得很晚,但起的卻很早,似乎是這具身體的生物鐘非常有規律,到了點就會醒過來。
起身走到窗邊,推開窗戶,院內一片空曠,只有一株老樹沐浴在晨光之中。
老魏古和彘奴顯然是路上太過辛苦,還沒有起床,整個庭院裡靜悄悄一片。
山陰地處北方,氣候自然是寒冷至極,但魏長樂站在窗邊,身體竟然感受不到有多寒冷。
他抬起手,看著自己的手掌,雖然不過十六歲,但他手上的面板卻頗有些粗糙。
畢竟是打小就在軍營裡混,騎馬耍刀,可不像大部分官宦子弟那般嬌生慣養。
腦中再次出現“獅罡”兩個字。
兩世為人,他已經適應了這具身體,而且對這身體已經十分了解。
毫無疑問,宿主確實不是普通人。
途中的幾次遭遇,讓魏長樂很清楚這具身體擁有著恐怖的力量和爆發力,這種力量絕非普通人能夠鍛煉出來,只能是透過特殊的途徑修煉而成。
握起拳頭用力的時候,全身就會瞬間充滿力量感,每一寸肌膚似乎都要爆發。
他想到宿主每天早上打的那套拳法,身體不由自主憑著記憶開始打起拳來。
動作行雲流水,呼吸也是隨著拳法動作有急有緩,這都是身體的自然記憶,曾經無數次的重複讓他根本不需要費力氣去適應。
很快,他便感覺隨著自己呼吸之間,自己的頭頂中心竟然開始漸漸發熱。
他動作不停,頭頂的那股熱氣從百會穴開始向周邊擴散蔓延,很快全身上下就變得溫熱起來。
一套拳打完,在這寒冷的早上,他全身竟然出了一層汗。
“應該就是這個了。”這種在記憶中沒有的感受,此時卻是親身體驗,魏長樂幾乎可以斷定,這應該就是在修煉獅罡。
只是他對獅罡的資訊一無所知,從什麼地方來,最終又能練成什麼樣子,宛若迷霧一般。
:()絕色生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