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會坐視不問。”
先前一片沉寂的酒樓,頓時熱鬧起來。
侯通嘴角終於顯出笑意,道:“這麼多年你們也算沒有白混,也該知道怎麼做。”
雖然天寒地凍,但曹飛卻一臉興奮地擼起袖子,起身道:“典史,這山陰越亂,魏長樂滾的越快。”掃視眾人,道:“山陰亂不亂,咱們說了算。在座的有一個算一個,都知道怎麼做。”
“放心,咱們定會讓魏長樂焦頭爛額。”
“典史,到時候姓魏的知道無力收拾局面,肯定會過來求您。”有人哈哈笑道:“他今天讓咱們離開衙門,回頭就會畢恭畢敬地將咱們請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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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頭宋德一拍桌子,冷笑道:“回去?為何要回去?他不滾出山陰,咱們就不回去。”
“不錯,宋頭說的對。”有人附和道:“就讓山陰亂起來,讓所有人知道魏長樂昏聵無能。等上面將他調走,派了新的縣令過來,到時候新任縣令自然會請咱們回去。”
侯通端起酒杯,曹飛立刻給他斟上酒,侯通一口飲酒,放下酒杯,眸中寒光如刀,輕聲道:“他讓咱們離開縣衙,咱們就讓他滾出山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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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燈初上之時,侯通一群人早就離開北風樓,而魏長樂騎著高頭大馬,剛剛進入清平街西口。
今晚赴宴,他依然是一身灰布棉衣,戴著一頂皮氈帽,看上去很普通。
他剛到任,前任的官袍不合身,需要重新制作官袍。
哪怕主簿蔣韞立刻著手安排製作,卻也需要幾天時間。
此刻兩名佐官正一左一右騎馬跟在後面。
魏長樂這一路上自然不著急,到了城東之後,他一直四下觀察,也確實感到了山陰城東西兩邊的巨大差距。
山陰城在表面上看,也並非處處都是人間地獄,至少城東這邊街道寬闊,店鋪眾多,甚至空氣都比城西不良窟要好得多。
這座城畢竟也曾繁華過,雖然如今已經落魄,但多少還是有些底子。
“兩位,你說今晚咱們三個一起赴宴,給足了他們面子,他們會不會也給足咱們面子?”魏長樂回頭看了兩人一眼,笑道:“我現在很好奇,今晚咱們參加這頓酒宴,到底能籌到多少糧食。”
丁晟沒有開口,主簿蔣韞瞥了丁晟一眼,才笑道:“卑職還真說不好。按理來說,堂尊親自赴宴,他們總要給面子捐獻一些糧食。不過山陰本地產糧不多,不少糧食需要糧商從外地販運過來,所以山陰的糧價一直都不便宜。”
“現在山陰的糧價是多少?”
“每年入冬後,糧價會高一些,要三兩銀子才能買到一石糧。”蔣韞道:“開春過後會便宜一些,不過一石糧也要二兩多銀子。”
魏長樂眉頭頓時鎖起。
他其實也大概知道如今大梁銀錢的購買力其實並不弱。
在衙門裡他已經瞭解到,自己這個縣令每年的俸銀不過五十六兩,再有三十二石祿米,這也是一縣最高的俸祿。
一石糧也就一百二十來斤,如果是三兩銀子一石,按照自己穿越前的換算,等同於五六塊錢一斤糧。
對山陰這些貧苦百姓來說,這當然是極其高昂的價格。
蔣韞見魏長樂臉色凝重,嘆道:“其實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大梁與塔靼的貿易不復從前,每年只有兩個月開市,貿易量比起最繁盛的時候,那是墜崖般下落。而且往北邊來的道路也不好走,地處邊境,也是偏僻,所以到這邊來的商賈們也越來越少。糧商們運糧過來,途中消耗極大,如果買便宜了,甚至可能虧本。”
魏長樂微微點頭,他前世就是在商場縱橫,自然明白商人無利不起早的秉性。
商人都是儘可能追求高額利潤,如果利潤太低甚至有虧本的風險,涉足的商人必然會很少。
山陰號稱千匪之境,如果往這邊販糧,途中消耗又大,還要擔著被盜寇劫掠商隊的風險,到了山陰糧食還賣不出高價,那肯定就不會有多少商賈願意做這個買賣。
:()絕色生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