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羅利瞅準時機,親率塔靼鐵騎南下,一路掠殺,吞下雲州。
朝廷則是派了使者,前往談和,最終割讓雲、蔚二州,送出金銀布絹無數,這才息戰罷兵。
山陰所在的朔州本是以雲州作為北方屏障,雲州割讓出去之後,朔州就成了北方最前線。
腦中的這段記憶,讓魏長樂只感覺到一陣羞恥。
“二爺,有人!”彘奴抬手指向前方。
魏長樂也已經看到,從古城方向,有數騎正飛馬向這邊而來。
那幾騎速度極快,到得近處,放緩馬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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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一共三騎,都是粗布棉衣,頭戴皮帽。
三人幾乎是同時下馬,當先一人快步上前,走到傅文君駿馬前,躬身拱手道:“莊主,您回來了?我們前天開始等候,一路上可還順利?”
說話間,瞥了魏長樂一眼,顯出狐疑之色。
這人四十出頭年紀,面板黝黑,粗須如針,虎背熊腰,看起來極其壯實。
他身後那兩人也都是躬身行禮。
魏長樂這才鬆口氣,知曉這三人都是傅文君的部下。
自己的猜測並沒有錯,傅文君確實背景不簡單。
“魏長樂,我們就在這裡分別。”傅文君轉頭看向魏長樂,語氣卻是頗為溫和,抬手向西邊指過去,道:“你若想早些知道山陰城是個怎樣的狀況,可以從西門入城。”
魏長樂詫異道:“師傅,你要去哪裡?”
那三人聽魏長樂這般稱呼,更是驚訝。
“我住在城東二十里地外的歸雲莊。”傅文君道:“日後若有空閒,你可以去歸雲莊找我。”
魏長樂這才明白,傅文君並不住在山陰城內。
他心中有些失望。
本以為如果在城內遇到緊急狀況,可以隨時找傅文君提供幫助,誰成想她卻離古城幾十裡地,真要有事,還得出城尋求幫忙。
“師傅,我本想著入城之後找最好的酒樓請你吃一頓,再買些禮物獻上。”魏長樂嘆道:“看來一時半會兒安排不了啦。”
他想了一下,回頭叫道:“古伯,將那兩匹馬交給師傅,就當是禮物吧。”
魏古帶著那兩匹馬上前,將馬韁繩丟給了粗須大漢。
傅文君倒也沒客氣,只是向魏長樂點點頭,以表謝意。
彘奴也催馬上前,將宋坤丟下馬。
“孟波,將他帶回去。”傅文君淡淡道。
這兩天宋坤的日子並不好過,雖然醒來後給他幾口水喝,但每次喝完水就被再次打昏。
兩天沒吃東西,整個人已經是虛弱不堪。
“是宋坤?”粗須大漢孟波瞧了一眼,恨聲道:“這狗雜碎就該一刀砍死。”隨即顯出疑惑之色,問道:“莊主,他怎麼?”
“他領兵半道攔截。”傅文君簡明扼要道:“帶回莊裡,看看馬靖良會不會管他。”
粗須大漢吃驚道:“他們怎知莊主的行蹤?”
“回去再說。”傅文君並不廢話。
粗須大漢衝著宋坤吐了口唾沫,又狠狠踢了一腳,這才拎起宋坤,丟到馬背上。
幾人翻身上馬,傅文君看了魏長樂一眼,欲言又止,終是道:“多多保重。”拉車馬韁繩,便要往東邊去。
“師傅,還有件事。”魏長樂忙道。
“你說。”
“我現在好歹也是你徒弟,總不能連師傅長什麼樣子也不清楚。”魏長樂一副人畜無害的笑容。
傅文君自然明白他意思,猶豫一下,終是抬手掀開了冪羅。
冪羅之下,卻是一張美豔誘人的面龐。
杏眼瓊鼻,臉頰白皙飽滿,朱唇右下角有一顆細小的殷紅小痣,讓她本就美豔動人的面龐更增幾分風情。
看樣子也不過二十五六歲年紀,眉目間泛著淡淡的優雅,特別是那雙秋水般的雙眸,似乎蒙上一層霧氣,風情動人。
魏長樂雖然知道傅文君樣貌不會差,但看到這張美豔絕倫的面龐,還是有些發怔。
傅文君卻已經放下冪羅,一抖馬韁繩,飛馬便走,三名部下帶著宋坤和那兩匹作為禮物的駿馬,緊隨其後而去。
魏長樂待傅文君走遠,才從城南折向城西。
到得西門外,見到城牆下挖有護城河,吊橋也是放下。
山陰城顯然是經過了增固,城牆上方明顯能看出新築的牆面,與下面斑駁的牆面涇渭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