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是從嚴懲處。”丁晟撫須道:“論及大梁各地的刑法,邊境地帶素來都是從嚴治理,這也是為了讓邊陲不至於出大亂子。侯員外也是知道,在山陰境內,只要被擒獲的是盜匪,肯定是處死。如今侯通竟然叛國謀反,這比上山為寇還要嚴重,上面得知此案,恐怕!”說到這裡,只是搖頭嘆息,沒有繼續說下去。
蔣韞輕聲道:“侯員外還是多準備些銀錢,儘快去州所甚至是太原,好好疏通。這些話我本不該說,但都是鄉里鄉親,侯員外以前對縣衙也是多有捐贈,所以還是提醒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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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文祖面如死灰,苦笑道:“幾位大人,侯家在山陰還算大姓,家財也能說得過去。可是到了上面,侯家這點家資又算得了什麼?而且這幾年盜寇叢生,不但是侯家,整個山陰大戶都是每況愈下,哪裡能拿得出多少銀錢去疏通。”
“關乎到侯氏一族的生死,只能竭盡全力。”丁晟肅然道:“否則最終真要定個叛國謀反,侯氏一族老老少少上百口肯定是活不了。此外還要連累到侯家的親朋眷友,後果不堪設想啊。”
侯文祖再次跪下,如同一條狗般向前爬了幾步,哀聲道:“大人,求您大發慈悲,饒過侯家。只要大人高抬貴手,侯家就能死裡逃生,求大人開恩,開恩呢。”又向兩位佐官道:“丁縣丞,蔣主簿,大家都是鄉里鄉親,求你們幫幫忙,向大人說幾句好話,求求你們了。”
魏長樂端起茶杯,氣定神閒,並不言語。
兩位佐官也都是沉默不語。
“這是五千兩銀子。”侯文祖從懷中掏出一疊銀票,雙手高高舉起,“只求大人們能在案卷上劃去投奔雲州那句話,這些銀兩便當是小民孝敬幾位大人的。”
魏長樂臉色一沉,怒道:“侯員外,你這是想罪加一等嗎?賄賂朝廷命官,簡直是豈有此理。”吩咐道:“喊人過來,將他趕出衙門。”
“不不不!”侯文祖意識到自己犯了大忌,急忙道:“今年大雪災,城中許多百姓食不果腹,小民小民是要捐獻這五千兩銀子,用於救濟災民。”
魏長樂臉色微微和緩,道:“如果是為了救濟災民,這倒是一副菩薩心腸。”淡淡一笑,道:“不過城中那麼多難民,區區五千兩銀子只是杯水車薪,如何救民?”
他心裡其實也知道,在這山陰縣,五千兩銀子著實是一筆鉅款,如果用在救濟災民,確實可以讓許多百姓吃飽穿暖,絕不至於還有人會餓死。
侯家雖然是大姓,但畢竟只是一縣大姓,侯文祖這次能夠掏出五千兩銀子,對一個小縣士紳來說,確實算是竭盡全力。
“大人,小民已經在籌措糧食。”侯文祖一聽魏長樂的話,意識到有迴旋餘地,心中激動:“倉庫裡的四百石糧食今天晚上便可以送到縣衙。此外小民會在五不,三天之內再籌集六百不,再籌集一千石糧食,全都用於救濟災民。”
魏長樂看向侯文祖身後的兩名佐官,見兩位佐官都是微微點頭,心中明白意思。
魏長樂先前就已經決定將那句話劃去,給了侯家生路,但卻沒有直接對侯文祖說。
兩位佐官都不傻,當然明白魏長樂的心思,立刻配合演了一場戲。
魏長樂此時看向兩位佐官,無非是想用眼神詢問侯文祖是否已經盡力。
兩位佐官在山陰為官多年,即使只是個擺設,但對山陰各大士紳的家底多少還是有些瞭解。
此刻兩人都向魏長樂點頭,也就表明侯文祖已經拿出了足夠豐厚的保命條件。
五千兩銀子,再加上一千石四百石糧食,對一個小縣士紳來說,確實已經是極為龐大的數目,也算是竭盡全力。
“侯員外,既然你有心要救濟災民,那就送佛送到西,多捐贈一些。”魏長樂很直接道:“再去籌措五千兩銀子,捐獻兩千石糧食,本官可以保你侯氏一族不會遭受任何牽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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