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軍覆沒,這定然讓西王恨之入骨。”魏長樂冷笑道:“他得不到龍背山,就乾脆將訊息送給了莫恆雁。莫恆雁知道後,才讓呼衍天都長途突襲山陰。”
“莫恆雁為何會相信西王的情報?”傅文君蹙眉道:“難道西王本就是莫恆雁的人?”
魏長樂道:“他是誰的人現在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城中還有他的黨羽,我們勢必要小心。師傅,山陰城雖然不是什麼雄城,但如果堅守,也未必能輕易拿下。莫恆雁和呼衍天都憑什麼覺得能夠速戰速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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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到時候城中會有人接應?”
“如果無人接應,呼衍天都怎敢如此冒險?”魏長樂目光銳利,“刀兵之事,並非過家家,一旦有失,那是死傷無數。所有人都覺得六千鐵騎可以輕鬆踏破山陰城,甚至會有人覺得我們會望風而逃,但這在敵軍眼中,是最順利的結果。”
傅文君微點螓首。
“普通人這樣想倒也罷了,但一軍統帥如果將事情想得如此簡單,那就是昏聵無比了。”魏長樂看著傅文君道:“師傅,右賢王能將雲州上萬兵馬的軍權交到呼衍天都手裡,難道這呼衍天都是個蠢貨?”
“他不但不蠢,而且兇殘狡猾。”
魏長樂冷笑道:“既然如此,他難道就不會考慮最壞的結果?”
傅文君顯出讚賞之色,道:“一軍主將,勢必也會想到戰事不利。”
“既然如此,在沒有做好充足準備,甚至連後勤都無法保障的情況下,呼衍天都怎可能率領六千鐵騎直接進犯我大梁境內?”魏長樂緩緩道:“他難道不知,如果結果和他想的不一樣,沒有迅速攻下山陰城,他的六千騎兵將會陷入極其兇險的境地?”
傅文君端起茶杯,茶水早已經涼了,她只是端在手中,若有所思,片刻之後才問道:“保安堂藏匿兵器,有能耐將兵器運入城中,恐怕只有三姓能做到。”
魏長樂心想美人師傅不愧是精明過人,含笑道:“師徒所見略同。我也懷疑保安堂背後就是三姓,只是無法確定到底是哪家?”
“你覺得三姓和西王有勾結?”
“三姓在山陰產業豐厚,而且有著士紳地位,正常來說,沒有動機圖謀造反。”魏長樂目光炯炯,“我不相信三姓都捲入其中,最大的可能,是其中一家因為某種原因投靠了西王。”
傅文君想了一下,問道:“依你之見,哪家最有可能?”
“無法確定。”魏長樂搖搖頭,“所以才想讓師傅判斷一下。不過我個人傾向甘修儒。”
“哦?”傅文君蹙眉道:“為何是甘家?”
魏長樂道:“三家之中,最不可能的就是侯家。侯通被誅殺,侯家面臨滿門獲罪的風險,已經走到懸崖邊。侯文祖是個喜怒形於色的人,骨子裡也很傲慢。我殺了侯通,他對我恨之入骨,按照當時的情況,如果侯家是內奸,手中又有數百件兵器,侯文祖絕不會前來縣衙下跪求饒。”
“你覺得他應該作亂?”
“如果他就是西王,便會立刻鼓動城中信徒,分發兵器,直接殺到縣衙。如果他不是西王,同樣會要求希望這樣做。”魏長樂輕笑道:“而馬靖良肯定不會出手阻攔,只會樂見其成。”
“他沒有那樣做,所以你覺得侯家的可能性比較小?”
魏長樂點頭道:“只是可能。至於那個譚林,也同樣來縣衙求饒。當然,這兩家沒有動用手中力量造反,不能證明他們就一定清白,也許只是隱忍,也許只是做戲,對我進行最後試探。但相較而言,甘修儒看上去儒雅斯文,我卻總覺得此人城府極深!”
傅文君低頭想了一下,終是道:“三姓之中,恰恰是甘家最不可能。”
“師傅為何如此斷定?”魏長樂聽傅文君語氣十分肯定,有些詫異。
傅文君凝視魏長樂道:“因為他是我的人!”
:()絕色生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