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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小太監縮了縮脖子,站在門框邊朝裡面偷偷看了眼,他們高貴冷靜的陛下,正獨自一人坐在院中的石凳上喝悶酒,空了的酒壺橫七豎八的倒了一地。
&esp;&esp;剛想數數陛下喝了多少,忽的身前大門被人從內拉開。
&esp;&esp;小太監嚇了一跳,驚恐後退。
&esp;&esp;抬頭見是福全,長鬆一口氣,擦了擦頭上冷汗苦笑道:“嚇死小的了,福公公您怎麼出來了?”
&esp;&esp;福全寒著臉領著一眾宮人出來,揮手命身後的宮人關上門,轉頭白了小太監一眼,“雜家不出來,留在裡面等死麼?”
&esp;&esp;“呸呸呸,壞的不靈好的靈,福公公氣糊塗了,說胡話呢,諸天神佛路過就當沒聽見哈。”小太監雙手合十,有模有樣的唸叨著。
&esp;&esp;福全氣笑了,揚唇撩了撩衣袍坐在石階上,“得了吧,別跟我這兒抖機靈了,哎!我這心裡啊,愁的跟什麼似得,你說皇后娘娘到底在想什麼?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給陛下找不痛快。她就不知道陛下為了她……”
&esp;&esp;想了想,剩下的話又被他吞回肚子裡,改口道:“陛下心裡苦啊,蒼梧內憂外患,這才多久,戶部就出了那麼大的窟窿,荊州戰事吃緊,正是急需銀子的時候,陛下已經好久沒睡過安生覺了,今日本想在娘娘那好好休息一番,誰知娘娘她竟然……哎,我看了心疼啊。”
&esp;&esp;福全低頭唉聲嘆氣,滿臉愁容。
&esp;&esp;小太監眼珠轉了轉,賤兮兮在他身邊坐下,小聲道:“福公公不必擔憂,剛霍大人去找齊相了,小的算著應該要不了多久就能將人帶來,等陛下消了氣,咱們再想法子勸勸娘娘不就行了。”
&esp;&esp;“哪有那麼容易,咱們娘娘看著柔弱,實則……厲害的很呢。”福全依然記得那日手刃楚相的女子,英姿勃發,同其父不遑多讓。
&esp;&esp;小太監不以為意,“再厲害不也入了宮,既入了宮便是陛下的女人。女子當以夫為天,娘娘她還能反了這天不成?”
&esp;&esp;無心之言卻一語中地。
&esp;&esp;姜芙確實想反了這天,從甦醒後,她每日都做著離奇的夢,血染九天,魂斷誅仙塔。
&esp;&esp;每次夢醒,她心中的戾氣怎麼都壓抑不住。
&esp;&esp;只因天帝的一句仙凡有別,她便要經歷兩世慘死,孩子胎死腹中!
&esp;&esp;何其不公!
&esp;&esp; 遲到的賀禮
&esp;&esp;“娘娘?您……怎麼了?”拂曉坐在她身邊,擔憂問道。
&esp;&esp;姜芙回過神,放下手中茶盞,垂眸掩下目中恨意,勾唇淡笑道:“無事,就是想到些不開心的事。”
&esp;&esp;拂曉看了眼坐在身邊的男子,眸中擔憂之色更濃,先前夫君說娘娘有些不對勁,她還不以為然,只覺得是身子重心情不好。
&esp;&esp;今日一見,娘娘的情形似乎比夫君說的還要嚴重。
&esp;&esp;沉思了會兒,關切問道:“娘娘可是與陛下有了誤會?”
&esp;&esp;姜芙眸光微閃,捏了捏指尖,若無其事為自己倒了杯茶水,輕抿一口,淡聲道:“並非是誤會,本宮與陛下許久未見,自然生分了些,過幾日便好了。你與齊相大婚,本宮也未參與,不如趁著今日你們二人都在,本宮將新婚賀禮補給你們,來人。”
&esp;&esp;小荷聞聲小跑過來,向幾人屈膝行了個宮禮,含笑柔聲問:“娘娘喚奴婢有何事?”
&esp;&esp;“去拿本宮為拂曉準備的賀禮拿來。”
&esp;&esp;姜芙笑盈盈抓起拂曉的手,欣慰的撩起她耳邊碎髮,柔聲道:“聽嬤嬤說本宮不在時你學的極為用心,儀容規矩已是一等一的好,如此本宮也放心了。但本宮還是想再多叮囑你幾句,你別嫌煩,今日說過,本宮……日後都不提了。”
&esp;&esp;拂曉翻手握住她的手,上身前傾急聲道:“娘娘說的是什麼話,奴婢怎麼會嫌棄您,什麼話您儘管說,奴婢聽著就是。”
&esp;&esp;姜芙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