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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齊子騫想想那時場景便渾身發涼,不成不成,人言可畏,他捨不得拂曉受丁點委屈。
&esp;&esp;推開酒壺,起身就要先走。
&esp;&esp;施恆劍眉微皺,眼底閃過詫異,冷聲喊道:“站住,你想抗旨?”
&esp;&esp;齊子騫腳步頓住,身子僵硬,瞪大眼不可思議轉身看向施恆,“你拿聖旨壓我?好啊,你個忘恩負義的施恆,妄我對你挖心掏肺的好,你……你……你這叫過河拆橋!”
&esp;&esp;“沒有我,你小時候早就被凍死。”
&esp;&esp;“沒有我,你能這麼順利的登上皇位,現在好了,你做了皇帝,權勢大了,你就處處壓迫我,嗚嗚……我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啊。”
&esp;&esp;“就因為我不會武功,你們一個個的都欺負我,嗚嗚……”
&esp;&esp;齊子騫哭的悲慼,抬袖擋臉,傾長的身體不住顫抖,看似傷心極了。
&esp;&esp;施恆額角突突直跳,抬手按了按,冷聲喝道:“閉嘴,再裝哭朕割了你舌頭。”
&esp;&esp;這人真是年歲越大越沒個正行,這脾性當著同老禿驢相似,現在老禿驢又收了這廝做徒弟,可以預見往後的日子該有多熱鬧。
&esp;&esp;齊子騫哭著越加上癮,邊哭還邊學戲子那樣唱道:“你割吧,你割吧,好你個薄情寡義的暴君,威逼利誘我不上當,你竟還要用強,嗚嗚……我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啊……”
&esp;&esp;“噗嗤……”四周宮人忍不住笑出聲,齊相慣會在陛下這兒撒潑打滾,如今更加離譜,竟還哭上了,若讓旁人看到還不驚掉大牙。
&esp;&esp;施恆握了握手,鳳眸中滿是無奈,這德行是怎麼做到鎮壓叛亂的?
&esp;&esp;嘆口氣,看了眼空無一人的大門,淡聲道:“拂曉?你來了。”
&esp;&esp;“……”哭聲戛然而止,齊子騫挺直脊背,理了理長髮,故作瀟灑的轉身,柔聲笑道:“拂曉……”
&esp;&esp;門口空蕩蕩的哪有一絲人影,轉頭怒瞪施恆,跳腳喊道:“你騙我?”
&esp;&esp;俊美的臉上乾巴巴的哪有一絲淚痕。
&esp;&esp;施恆揉了揉眉心,無力道:“別鬧了,朕有要事,幾日便回,你若答應,這酒朕送你十壺如何?”
&esp;&esp;“十壺?你剛剛不是說只有三壺?哪來的十壺?”齊子騫一雙狐狸臉瞪的滾圓,指著施恆顫聲道:“好啊,我就知道你的話不可信,不行,你不說去做什麼,我就不答應。”
&esp;&esp;施恆嘴角抽了抽,“另外七壺還在路上,等到了都給你便是。”
&esp;&esp;聲落抬眼掃了眼院中的宮人,淡聲命令:“你們都退下。”
&esp;&esp;“是。”
&esp;&esp;宮人們魚貫而出,冷月下,廣闊的院子裡不一會兒只剩下施恆與齊子騫兩人。
&esp;&esp;施恆嘆息一聲,鳳目幽暗冷沉,“昨日的事你也見了,這世界沒有你我想的如此簡單,它們想害芙兒與她腹中胎兒,為了救他們我不得不做些什麼。”
&esp;&esp;齊子騫收了玩笑,緊張問:“你想做什麼?你別衝動。”
&esp;&esp;“毀了它的供養。”施恆面色冷戾,聲落,寒風四起,天上明亮的月亮被烏雲遮擋。
&esp;&esp;施恆掃了眼枝葉晃動的大樹,朝齊子騫使了個眼色,淡聲道:“皇后身子不好,朕無心理政,最多七日,朕定回來。”
&esp;&esp;齊子騫心領神會,朗聲笑道:“嘿,不過是幾個畜生衝撞了皇后一次,也值得你親自出去懲戒它們?隨意派個人過去不就行了。”
&esp;&esp;風聲漸漸弱下,樹微微搖晃,夜空中烏雲消散,好似剛剛的一切只是偶然。
&esp;&esp;施恆嗤笑一聲,眼底閃過輕嘲,“那畜生兇的很,一般人可治不住,朕親自去方便些。”
&esp;&esp;齊子騫搖頭笑道:“罷了,罷了,你想去就去,只給你七日,過了我可就撂挑子不幹了。”
&esp;&esp;轉身走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