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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手一揚,碎銀子落了一地。
&esp;&esp;家僕們紛紛叫著去搶,邊搶邊喊:“聽風,你可真行,沒錢你做什麼莊啊。”
&esp;&esp;“虧你還是大人的書童,怎麼這麼窮?也太寒酸了。”
&esp;&esp;聽書嘟起嘴,鬱悶走到廊下靠柱坐下,“大人真是越來越不靠譜了,怎麼能次次都被夫人欺負,明明說好要振夫綱的,就這……切!”
&esp;&esp;虧他這麼相信他,這下可好,老婆本都輸沒了。
&esp;&esp;馬車裡,齊子騫鼻子發癢,不住打噴嚏,到了宮門口才止住。
&esp;&esp;守門的侍衛見是相府馬車,忙恭敬問道:“裡面坐的可是相爺?”
&esp;&esp;齊子騫撩簾,淡聲道:“本相找陛下有事,放行吧。”
&esp;&esp;“是,相爺入宮,快快放行。”侍衛們忙站在兩邊,恭敬目送馬車遠去。
&esp;&esp;馬車一路晃晃悠悠,走了大概半刻鐘,總算在養心殿外停下。
&esp;&esp;“相爺,養心殿到了。”
&esp;&esp;齊子騫踩著馬凳下車,擺手道:“你先在這兒等著。”
&esp;&esp;“是。”齊柯面無表情收起馬凳,跳上車轅閉目養神。
&esp;&esp;福全正招呼著宮人往外抬箱子,見他進來忙笑呵呵迎上前,“相爺怎麼這時候來了?”
&esp;&esp;這才剛出宮多久,這時候來難不成是為了金磚的事?
&esp;&esp;福全眼珠轉了轉,走到他身邊小聲道:“實不相瞞,迎春宮確實查抄出來不少金磚,陛下已經命張默張大人全權接管,這些,全都是。”
&esp;&esp;齊子騫看著一箱箱紅木箱,倒吸一口涼氣,“這麼多?”
&esp;&esp;“是不少,奴才見了也震驚的回不過神。”福全苦笑。
&esp;&esp;誰能想到一個宮妃竟然有本事私藏這麼多金子,簡直駭人聽聞。
&esp;&esp;“皇后娘娘當真是福星啊,真是缺什麼送什麼,記得封口,這件事千萬不能外傳。”齊子騫鄭重叮囑,最起碼在百官兌換捐款前不能透露出去。
&esp;&esp;福全點頭,“奴才明白,早就對宮中所有人下了封口令,只是齊相有一點怕是搞錯了,聽說拆宮的可是葉兒,這與娘娘有何關係?”
&esp;&esp;若說福星,也得是葉兒才是呀。
&esp;&esp;齊子騫睨了他一眼,“你以為葉兒有那個膽子?”
&esp;&esp;私自毀壞宮牆可是死罪,更何況是一座宮殿,若沒人背後撐腰,打死葉兒,葉兒也不敢。
&esp;&esp;福全呆呆立在原地,心中掀起驚濤駭浪,難不成,皇后娘娘早就算到了?
&esp;&esp;只是她怎麼會知道迎春宮藏有金子,這也太神了!
&esp;&esp;齊子騫拍了拍他肩膀,老神在在嘆息道:“這個世界比你想的還要神秘,學著點吧。”
&esp;&esp;能引來天雷追殺,皇后又怎麼會是普通人,只怕背後的真相比他想的還要駭人呢。
&esp;&esp;抬腳悠悠然走入大殿。
&esp;&esp;福全詫異萬分,頭皮發麻,但仔細一想最近發生的怪事,又覺得齊相說的有理。
&esp;&esp;殿內,齊子騫大大咧咧往軟榻上躺去,單手撐頭,似笑非笑看著正批覆奏摺的人,“怎麼樣?開心嗎?”
&esp;&esp;“嗯。”施恆薄唇上揚,眸中閃過笑意。
&esp;&esp;“你說你家皇后究竟是什麼寶貝,怎麼就這麼未卜先知呢?知道你缺銀子,還變著法的讓人送來。”
&esp;&esp;施恆抬筆在奏摺上寫了個“閱”字,合上隨手仍在一旁,“既然你閒著沒事,這些奏摺就交給你了。”
&esp;&esp;齊子騫挑眉,“你要出發了?”
&esp;&esp;“宜早不宜遲。”施恆起身走向內間換了件墨色緊身長袍出來,腰間繫著白玉鑲金的腰帶,整個人光華內斂,如一把正待出鞘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