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也不想飛身而下。

&esp;&esp;崖壁陡峭，光滑，他手指死死扣著石峰，另一隻手抓著施恆右手，面具下薄唇緊抿。

&esp;&esp;兩人就這麼飄蕩在崖壁上，微風襲來，雲霧散了些，隱約可以看到下方深不見底的溝壑。

&esp;&esp;施恆皺眉，內息錯亂，口中傳來一股腥甜，“為何救我？”

&esp;&esp;“讓你就這麼死，太便宜你了，抓緊！”施景天沉聲喊道，面具下臉色難看。

&esp;&esp;“呵呵，咳……要殺是你，要救還是你，阿瑾，你還是同小時候一樣任性。”施恆噴出一口黑血，無力輕笑，手指緩緩伸開，“放手吧，帶著我你上不去的。”

&esp;&esp;施景天死死咬著舌尖，看著漸漸滑下的手指眼中滿是慌亂，額角青筋暴起，嘶聲大喊：“抓住，你以為這樣就能補償我了嗎？你要是敢死，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

&esp;&esp;施恆低低笑了起來，灰濛濛的眼裡透著開懷，“你承認了？替我照顧好芙兒，來生還做你哥哥。”

&esp;&esp;到時，換他來保護他。

&esp;&esp;指尖滑落，高大英挺的人如落葉般飄落而下，雲霧席捲，崖下漆黑的深淵如從地獄伸出的巨手將他吞噬。

&esp;&esp;施景天眼框發紅，痛苦嘶喊，“不要……啊……”

&esp;&esp;手從縫隙中拔出，轉身朝施恆墜落的地方跳下，晶瑩的淚從金色面具裡飛出，墨髮飛揚，白衣飄飄。

&esp;&esp;阿恆，你欠我的還沒還，怎麼能如此輕易去死。

&esp;&esp;雲霧快速從眼前劃過，兒時的畫面再次在他眼前浮現。

&esp;&esp;【阿瑾，以後別人要是欺負你了，你就來找我，皇兄幫你教訓他們。】

&esp;&esp;【你？你這麼瘦怎麼教訓他們？快吃，這隻肘子是我偷偷藏起來的，母后說吃飽了才有力氣打壞人。】

&esp;&esp;幼年的施恆情緒低落，抱著比臉還大的肘子默不作聲。

&esp;&esp;母后從未對他笑過，他在這宮中連個小太監都不如。

&esp;&esp;小阿瑾疑惑問：【你怎麼不吃？是不喜歡？那我下次再給你帶些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