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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唔,好舒服,身子是從未有過的輕鬆。
&esp;&esp;蒼朮見她眉頭舒展,蒼白的臉上透出紅暈,掩唇笑了笑,忙上前取下金針。
&esp;&esp;收拾好後,又取出一枚藥丸喂到姜芙唇邊,“娘娘,快吃了它,吃了你就能醒了。”
&esp;&esp;姜芙已經恢復神志,只是腦子仍然昏沉,想醒來卻怎麼都辦不到。
&esp;&esp;聞著唇邊的藥香,她用盡全力微微張嘴,藥丸被塞入嘴裡,瞬間化作香濃的汁水流入她喉間。
&esp;&esp;很香,很甜,她許久未用膳,餓的渾身無一絲力氣,只能貪婪的吮吸口中的甜膩。
&esp;&esp;直到舌尖再無味道,她氣惱睜開眼。
&esp;&esp;幽暗的燭火,熟悉的牡丹花床帳,姜芙愣了愣神,思緒翻湧。
&esp;&esp;她記得自己去了齊相府,去找拂曉。
&esp;&esp;對了,拂曉呢?她受傷了!
&esp;&esp;猛地從床上坐起,愣愣看向床沿邊正對著她笑的小宮女。
&esp;&esp;“蒼朮?”
&esp;&esp;“嘻嘻,嗯吶,我是蒼朮,娘娘現在感覺怎麼樣?”說著蒼朮笑呵呵為她披上寢衣,一雙眼睛炙熱看向姜芙高聳堅挺的滾圓。
&esp;&esp;暗暗嚥下一口口水,羨慕的想,娘娘好大好白哦!
&esp;&esp;再看自己的搓衣板,憧憬的想,等她長大,也能像娘娘的那麼好看就好了。
&esp;&esp; 棄子留母?
&esp;&esp;姜芙看著熟悉的佈局,皺眉問:“你怎麼會來?我不是在齊相府嗎?怎麼會在宮內?”
&esp;&esp;蒼朮皺了皺小臉,將拂曉帶孕去十萬大山尋她的事從頭到尾講了一遍,後嘆息愁悶道:“自上次你走後,主子不開心了好久。你待在宮裡真的開心嗎?那個暴君為何要封你武功?他身上竟然隨身帶著由紅花製成的去子藥。”
&esp;&esp;“拂曉姐姐說,我若是不能及時到達京都救你,暴君就會去子留母,原以為是假的,沒想到竟是真的。”
&esp;&esp;“他這麼殘暴有什麼好,你不如同我走吧,主子一直在等你呢。”
&esp;&esp;姜芙愣愣看著她小嘴開開合合,頭中嗡嗡作響,她說什麼?
&esp;&esp;去子留母?
&esp;&esp;心臟似乎被一隻大手死死捏著,眼眶泛紅,心中滿是痠痛。
&esp;&esp;蒼朮見她不說話,收拾東西的間隙抬頭看向姜芙,“呀,你怎麼落淚了?”
&esp;&esp;姜芙擦擦眼角,僵硬勾起嘴角,淡笑著問道:“你剛剛說拂曉有孕了?我記得她身上有傷,怎麼能去十萬大山尋你呢?”
&esp;&esp;蒼朮年齡小,性子又直,聽到這些氣呼呼的嘟起嘴罵道:“說起這件事我就生氣,拂曉姐姐這麼好,怎麼就看上一個小白臉呢,那個姓齊的丞相,長得跟狐狸精似得,心腸還毒的很,竟然捨得讓拂曉姐姐獨自帶個小怪物進十萬大山,還說什麼他是拂曉姐姐的相公,呸!”
&esp;&esp;“誰家相公會像他那樣,就長了一張嘴了,娘娘你若是見了,一定要幫我勸勸拂曉姐姐,世上好男人千千萬,咱們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
&esp;&esp;一會兒一小白臉,一會兒小怪物,看她氣沖沖的樣子也不知說的是什麼。
&esp;&esp;姜芙哭笑不得,心頭的鬱結散了些,拉起蒼朮的手柔柔笑道:“你還太小,大人的事你還不懂,等你大了就明白拂曉為何會選齊大人了。”
&esp;&esp;蒼朮撇撇嘴,不悅道:“是,我是小,但我不會讓自己活的那麼憋屈,娘娘,暴君都這樣對待你了,你還要留在宮裡嗎?”
&esp;&esp;主子早就來了京都,這件事她要不要說呢?
&esp;&esp;糾結咬了咬下唇,想了會兒還是算了,主子的事她不能再插手了,不然真要遭厭棄了。
&esp;&esp;姜芙面上一白,心底苦笑,是啊,這麼活著是真的很憋屈。
&esp;&esp;不過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