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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誰派你來的?”身後響起男人冷冽寡情的聲音。
&esp;&esp;蒼朮嚇了一跳,正要尖叫,卻看到地上男人高大的影子。
&esp;&esp;有影子,說明不是鬼。
&esp;&esp;長鬆一口氣,小心捏著脖頸間冰涼的劍,身子往後躲了躲,“刀劍無眼,閣下當心啊。”
&esp;&esp;“我就是來問路的,咳咳,閣下若是不方便,只當我沒來過就是。”
&esp;&esp;施恆劍眉微皺,手中劍身翻轉重新架在她纖細的脖頸上,“不想說那就別說了。”
&esp;&esp;手上用力,劍裹著殺氣掃向蒼朮脖頸。
&esp;&esp;若無意外,劍下的小宮女定當身首異處,偏對方閉眼大喊道:“我是神醫蒼朮,應好友相邀前來為皇后娘娘診治,閣下若將我帶到皇后面前,等我治好了娘娘,你豈不是也能得大功一件?”
&esp;&esp;劍忽的停下,蒼朮喉嚨滾動,只覺脖頸上忽的刺痛,一股熱流順著流下。
&esp;&esp;嘴角抽了抽,暗歎好險,若不是她喊得及時,自己的脖子可就要斷了。
&esp;&esp;俏俏後退一步,轉頭看向身後,這一看驚得她張大嘴巴,瞳孔緊縮。
&esp;&esp;施恆?那個暴君?
&esp;&esp;他怎麼會在這裡?
&esp;&esp;施恆皺眉打量她,“你是蒼朮?”
&esp;&esp;冷冽的鳳目中滿是懷疑。
&esp;&esp;“哎呀,我這是帶了人皮面具,不信你瞧,”蒼朮說著一把撕下臉上的假面。
&esp;&esp;燭火下一雙熟悉的眸子好奇看向單手握劍的男人,“不過話說回來,皇后娘娘病重,陛下怎麼還有閒心在此……”眸光落在桌子上的酒壺上頓了頓,“飲酒?”
&esp;&esp;說著她心中猛地一緊,能讓暴君發愁到獨自飲酒解憂的唯有皇后娘娘,難道她來晚了?皇后娘娘沒救了不成?
&esp;&esp;壞了,主子若是知道定然會傷心,這可怎麼好。
&esp;&esp;施恆見真的是她,眸光閃爍,抿了抿嘴角壓住心中喜悅,手挽劍花入鞘,淡聲問:“拂曉讓你來的?怎麼未帶你入宮?”
&esp;&esp;蒼朮怯怯打量對面的帝王,小心問:“難道你不該先問我何時能救娘娘嗎?”
&esp;&esp;皇后若死,他定然會傷心欲絕才是,可這人現在卻只冷著臉,眸中更是未見絲毫悲憤。
&esp;&esp;奇怪。
&esp;&esp;施恆冷冷掃了她一眼,起身走到門外,“問與不問又有何關係,你來不就是幫她的嗎?走吧,跟朕去棲鳳殿。”
&esp;&esp;如此也算那孩子氣數未盡,竟讓蒼朮在天亮前陰差陽錯找到這裡,那就再給他一個機會,能不能出生,就看天意了。
&esp;&esp;他人高腿長,步子邁的又大又快,蒼朮愣了愣慌忙跟上,“哎,我說能不能給口飯吃啊,我找了大半日滴水未進,快餓死了唉。”
&esp;&esp;“想吃就走快點。”施恆薄唇上揚,眸中透出一抹笑,細聽下便發現他聲音裹著暖意。
&esp;&esp;一大一小在黑漆漆的宮巷裡左拐右拐,蒼朮開始還想記下路,等到拐了不知道第幾個彎時她煩躁抓抓頭髮,徹底放棄了。
&esp;&esp;“把皇宮建的跟迷宮似的,你們是怎麼想的?就不怕迷路嗎?”
&esp;&esp;每條巷子都是一樣的佈局一樣的顏色,真不知道他是怎麼分辨的。
&esp;&esp;施恆腳步忽的停下,轉頭看向身後的小不點兒,“皇宮乃先祖所建,不可胡言,到了,進去吧。”
&esp;&esp;蒼朮皺著臉揉了揉後腰,詫異抬頭,硃紅色大門的牌匾上,金色裹邊刻著三個古樸浩然的大字——棲鳳殿。
&esp;&esp;月光下,隱約能看到院子裡一棵大樹迎風浮動。
&esp;&esp;“天吶,可算是到了,再走一會兒我的腳可就廢了。”
&esp;&esp;前面的男人眉頭跳了跳,眼底閃過無奈,能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