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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蒼兒,辛苦你了。葉兒,快拿下去先分給禁衛軍,讓他們吃了藥儘快出城迎戰敵軍。”
&esp;&esp;姜芙提著的心總算放下,面上的笑如驕陽般璀璨奪目。
&esp;&esp;有了解藥,蒼梧之劫便迎刃而解,接下來該輪到西域害怕了……
&esp;&esp;城外戰鬥仍在繼續,施恆臉上濺滿了敵人的血,一身墨色玄鐵戰甲如一尊殺神,所到之處,敵人潰散。
&esp;&esp;苗野被嚇得膽寒,躲在後方不敢上前,只能紅著臉大聲叫喊,“殺!快殺了暴君,他一個人殺了這麼久,肯定體力不支撐不了多久的。”
&esp;&esp;身下戰馬驚慌踱步,隱隱後退。
&esp;&esp;西域士兵圍著施恆,面帶驚恐,蒼梧暴君簡直不是人,殺了這麼久,蒼梧士兵幾乎全死了。
&esp;&esp;只剩暴君一人,手握龍吟劍,孤身挺立在城門前擋的他們上萬人難入一步。
&esp;&esp;一西域士兵對上施恆暴戾兇狠的眸子,嚇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失聲哭喊:“不打了,我不打了,他根本就打不死,我要回家,嗚嗚……額……”
&esp;&esp;一支箭從後面飛來,噗嗤一聲貫穿那士兵喉頭。
&esp;&esp;苗野揮著手中弓箭,怒聲喊道:“窩囊廢,誰敢退,下場就和他一樣,咱們這麼多人,怕他幹什麼,一起上,砍死他。誰能砍中暴君一刀,本將軍獎他百兩,砍兩刀,獎四百兩,想要錢的就給老子上。”
&esp;&esp;西域士兵面面相覷,眼中有貪婪有恐懼,錢他們想要,但命他們更想要。
&esp;&esp;一時間竟然無人敢上前一步,戰場上一片寂靜。
&esp;&esp;苗野氣的罵娘,但也只是罵,絲毫不敢對施恆出手。
&esp;&esp;那個瘋子,武功竟比十幾年前更高了,剛剛若不是他跑的快,怕是早就死在他劍下。
&esp;&esp;但現在怎麼辦?眼看就要摸到城門了,勝利就在眼前,卻被一頭猛虎攔住去路。
&esp;&esp;施恆,難道當真沒有弱點嗎?
&esp;&esp;苗野騎著馬急的團團轉,忽的一道惡毒的點子湧上,雙目眯起,拉滿弓箭瞄準前方西域士兵,“你,去殺了他,他不死,你就死。”
&esp;&esp;被瞄準的西域小兵驚恐後退,但不管他怎麼退,箭尖永遠瞄準他。
&esp;&esp;“將軍……我……”
&esp;&esp;“少廢話,趕緊上,我數三聲,你要是不上,我就放箭了。”苗野閉上一隻眼,手上用力,弓弦拉成滿月。
&esp;&esp;“將軍,我可是西域人啊。”小兵崩潰大喊,讓他去殺暴君,和找死有什麼分別,剛剛那麼多人圍剿,連暴君的衣角都未碰到,他一個小卒如何能做到。
&esp;&esp;苗野眼中閃過狠光,“違抗軍令,該殺。”
&esp;&esp;手上一鬆,箭帶著破空聲刺穿小兵額頭。
&esp;&esp;小兵瞪大眼仰面不甘倒地,四周西域將士面色大變,心中發寒。
&esp;&esp;他們辛苦拼殺,最後沒死在敵手,反倒死在了自家將軍手裡,何其悲哀!
&esp;&esp;施恆持劍而立,嘴角緩緩上揚,笑的邪肆,“你們殺了苗野,朕放你們走如何?”
&esp;&esp;清冷的男聲被內力裹著在在場的每個人耳邊迴響,似惡魔在低聲誘惑,“他視你們如草芥,你們拼殺,他躲在後方,西域王論功行賞,他站在首位,你們被他忘入塵埃,你們甘心嗎?”
&esp;&esp;“他想拿你們的命換取軍功,你們不給,他便強搶,這樣的人不配當將軍。”
&esp;&esp;“殺了他,朕放你們回家。”
&esp;&esp;回家……
&esp;&esp;西域將士們聽紅了眼,他們還能回家嗎?
&esp;&esp;這場戰鬥死了好多人,他們來了近五萬人,現在死的不到一萬。
&esp;&esp;恆帝太強了,武功深不可測,他們的毒對他根本無用,打不過的,他們還在期待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