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並沒有賈斯丁想的那麼簡單。
凌晨三四點,是整座城市最安靜的時候。熬夜的人已經睡覺了,通宵的人也困得不得了。幸好賈斯丁提前叮囑過,“守衛”,或者說“埋伏”在各處計程車兵們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警惕著周圍的動靜。
空蕩蕩的廣場上,蔚端坐在正中央,身後是一個被黑色雨布包裹著的龐然大物,看起來像是導彈發射井的模樣。蔚閉上眼,低著頭,似乎是睡著了,兩隻拳頭輕輕地垂在身邊。
“嗖!”
一道破空聲響起,蔚突然歪了下頭,暗器剛好擦過她的耳朵,釘入雨布。
“看來我運氣不錯。”
蔚猛然睜眼,雙目放光,立刻朝著暗器飛來的方向看去,一道人影正對著她直衝而來,右手反握著一柄尖刀。
蔚本來就喜歡打架,在這裡坐了一晚上,終於能來點樂子了,自然高興得很,連忙站起來活動了一下筋骨,不急不慢地等特工衝到她面前時,才用力揮出一拳。
誰都沒法硬抗海克斯科技拳套,特工也只能騰躍而起。不過這傢伙像是腿上裝了彈簧一樣,跳得極高,甚至直接越過了蔚,跳到後面,抓住雨布,直接掀開。
不是導彈發射井……雖然特工也不認識這玩意長啥樣,但肯定不是一堆木頭搭起來的東西。他也不拖沓,知道來錯了地方,閃身躲過蔚的拳頭,扭頭就跑。
“嘿!給我站住!”蔚不爽極了,可是又追不上他,只得雙手叉腰,站在原地生悶氣。
“怎麼只來了一個人?”蔚看了看周圍,確實沒有別的動靜:“感覺不像是來偷襲的啊,倒像是……探子?”
這樣的情況,也發生在其他的“陷阱”處。
當賈斯丁知道這件事時,不由得皺了皺眉:“每個地方都安排了一個特工探路?果然是老狐狸,跟本不上鉤的。”
賈斯丁扭頭看向地圖,上面剛好有十三個藍色標記,米達爾達就派了十三個特工過來。看來她並不會親信賈斯丁故意洩露出去的情報。
是個難纏的對手。
“十三個特工,總不至於一個沒抓到吧?”
“他們動作太靈敏了……而且警惕性很強,一暴露就跑。不過撤退的時候被我們在下水道里抓住了倆。”
“有人質在手就好,至少這樣我們能在外交上掌握主動權。”
戰爭是政治的延續,打仗可不只是打仗而已。
“可是那倆特工一被抓住就服毒而死,身上也是什麼資訊都沒留下……”艾薩克尷尬地彙報道。
“這麼專業?”賈斯丁有點尷尬:“不愧是身經百戰的老軍閥,辦事的時候確實是無懈可擊……”
“算了,接下來就等對方出招吧。米達爾達的軍隊應該不能長久地駐紮在皮爾特沃夫,急的是他們。”賈斯丁打了個哈欠,隨口問道:“對了,那十三個特工都是走下水道撤離的麼?”
“不是,有七個是從下水道走的,六個從跨江大橋那裡撤退。”
“分兩波可還行……看來是為了避免全滅。可惜了,從橋上撤退的應該挺好抓的,居然沒把他們都攔下來。”
“是啊,一開始沒想到他們敢走空蕩蕩的橋面。橋頭就派了一隊兵,士兵們也沒什麼警惕性,就讓他們跑掉了。”艾薩克有些可惜地說。
“畢竟只有幾個特工嘛,又不是大部隊入場,從哪兒進來都有可能……”賈斯丁又打了個哈欠,突然一愣。
似乎……有哪裡不太對的樣子。
“艾薩克,”賈斯丁突然抬頭問道:“如果你是米達爾達,十三名身手矯健的特工,你覺得選哪種方式讓他們潛入底城更好?”
“哪種?無非就是地上地下兩條路……”
“不,還有第三條路。”賈斯丁眼神一凝:“你忘了嗎?祖安和皮爾特沃夫之間可是隔了一條運河的,一條很長的運河,長到我們不可能派兵駐守整條河岸。”
“不怕米達爾達派兵強渡,是因為我們佈置了岸防炮,然而,只有十三個人的話,完全可以派不起眼的小船先把他們運到河中央,再讓這些特工直接悄無聲音地游過來……”
“可這些特工為什麼會選擇下水道或者跨海大橋?”
又是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
一場戰爭中的防守方,固然能佔據地利,可卻喪失了作戰的主動權。祖安這邊只能等著皮爾特沃夫出招,可對面卻接連三天都沒什麼動靜。
祖安的軍隊人數並不多,只能兩班倒巡邏。人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