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和凱特琳安全了,不過問題還沒有完全解決。地雷仍保持在觸發狀態,賈斯丁就算心再大,也沒法在這裡過日子啊。
“現在咋辦?”賈斯丁撓了撓頭,這玩意要是解決不了,他們就只能搬出去住了。
“看我的~”金克絲拿起一把螺絲刀,大步流星地走過去,挑起地雷蓋,斷掉引信……
拆掉了。
“爆爆!”蔚生氣了:“你既然會拆它,為什麼要讓我們做這麼危險的事?”
“為什麼不呢?”金克絲吊兒郎當地吹了下頭上的劉海,皮笑肉不笑:“這不是在給你們一個加深感情的機會嘛,執法官小姐們。”
“凱特琳是執法官,我不是啊。”
“這個我可以證明,蔚是前幾天我剛從監獄裡撈出來的。之前她一直被關在靜水監獄,所以你們才沒機會見面。”
“……”金克絲臉上的冰似乎融化了些許,沉默一會兒後,還是雙手抱臂,冷哼了一聲。
這邊,凱特琳已經寫好了信,請外面的人遞交給她的母親。有和她相熟的執法官悄悄把她拉在一旁,叮囑道:“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要留在這裡……下城區跟咱們那可不一樣,路上碰到十個人有九個是罪犯,還有一個是潛在的罪犯。你一定要小心啊,早點回去。”
“其實,這裡還是有好人的。”
執法官搖了搖頭:“你可別被他們騙了……”
“你可別被她們騙了!”這邊,金克絲也把賈斯丁拉到角落裡咬耳朵:“她們都是壞蛋!是來破壞我們生活的!”
“蔚是我從牢裡撈出來的……”賈斯丁無奈地看著這孩子:“她究竟是什麼樣的人,你應該比我清楚。至於凱特琳……雖然從立場上來說,她站在我們的對立面,不過她人也不壞。”
“可是,可是……”金克絲急了,楚楚可憐地看著他:“你也看到了!姐姐……蔚和那個執法官那麼親密!說不定她已經背叛了我們!”
“正直髮情期的少女少女情投意合,搞來搞去是件很正常的事情。”賈斯丁嘆了口氣,正色道:“親愛的,以你的智商,應該不會判斷不出來蔚現在到底是好是壞吧?”
“你不是在警惕她們。”
“你只是在害怕而已。”
“你害怕未知,害怕改變,你害怕蔚,更害怕自己。你害怕想起從前的記憶,害怕面對未來的可能。”
“逃是沒有用的。”賈斯丁將女孩攬入懷中,溫柔地摸著她的頭:“你必須要試著面對她,面對它們。”
“而我,也會陪著你一起面對。”
“唔……”金克絲沉默了一會兒,突然抬起頭,又踮起腳尖,讓兩人的臉離得更近了些。
“我害怕的不是這些。”
“那是什麼?”
“是你。”
金克絲突然用力跳了起來,將賈斯丁撲倒。從額頭到鼻子,兩張臉已經完全貼到了一起。這一刻,賈斯丁的眼中只有她的眼眸,金克絲的眼裡也只有他的瞳孔。
“你會變麼?”
“會呀,每個人都會變的。”
“我會變麼?”
“會的。我也希望你能做一些改變……”
金克絲眼裡的光芒黯淡了下去,賈斯丁笑了笑,捧起她的臉,輕輕地吻在了額頭上。
“只有愛,不會變。”
不過幾天時間,就發生了這麼多事情……賈斯丁不由得有種緩如隔世的感覺。幸好,他們四個現在總算能坐下來好好談談了。
“只有紅茶可以麼?”
雖然這是家咖啡店,不過放置的咖啡大多已經過期了,僅剩的那些也都進了賈斯丁的肚子,只好拿紅茶來招待凱特琳。
“可以的。”凱特琳顯得有些拘謹。雖然她也算是大戶人家的女兒,見過世面,可面前的這個男人卻展現出了一種奇怪的壓迫感。那雙一直帶著笑意的眼睛彷彿能看穿一切,令她無所適從。
賈斯丁為她倒上一杯紅茶,大馬金刀地坐在沙發上,臉上掛著習慣性的友善的笑容。金克絲則側身坐在沙發扶手上,斜倚著靠背,看起來吊兒郎當的。
對面,蔚張腿坐著,弓著背,手肘杵在膝蓋上,身體有些僵硬。她也不知道現在該用什麼態度面對面前這兩位和……身邊這一位,只好坐得像個雕塑。
而凱特琳則雙腿併攏,兩手交疊著放在大腿上,背挺得筆直,儀態端莊。拋開執法官這一面,她確實是個受到過良好教育的淑女。
“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