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時糊塗……那個叫什麼來著的?吊橋效應嘛。凱特琳是個聰明的孩子,你關了她這麼久,也該想明白了。”
“是麼?”老蛋糕翻了個白眼:“你這個當爹的真是……你還不知道吧?昨晚我們家裡進賊了。”
“進賊?”老父親一愣:“家裡少了什麼東西麼?”
“咱們女兒的貞操和心都被偷了——或許還有更多。”
“居然敢追到咱們家裡來……那小子到底想幹什麼?”
“我已經讓人調查過她了,雖然不想做惡意的猜測,可你我都知道,最有可能的就是……”
“錢。”默契的老夫妻異口同聲——好吧,其實這也並不需要什麼默契,對於她們這個階層的人來說,為了財富與權勢結婚是常事,更別提下城區那些貧苦的窮人了。看見一步登天的機會,怎麼可能不拼命網上爬?
“或許我們應該僱幾個保鏢。”
“萬一走漏了風聲,其他家族會怎麼看我們?孩子以後也不好嫁人。”吉拉曼恩議員放下茶杯,長長地嘆了口氣。
“那怎麼辦?”吉拉曼恩家族一直是女性當家,他這個當爹還真沒什麼主見。
“我自有辦法。”
華燈初上,偷心的賊又來了。只見她矯健地翻過圍牆,在花園裡快速遊走,不露出一點兒聲音。而後像壁虎一樣爬上牆,只三兩下就攀到了頂樓,一個翻身,輕輕地落在了陽臺上。
嘴裡還很騷包地叼了只玫瑰花……這傻子不知道玫瑰花有刺,嘴唇都被血染紅了,卻渾然不覺。
“凱特琳?”蔚輕輕開啟窗戶,取下玫瑰花,舔了舔嘴唇,像是剛塗過口紅似的:“在麼?”
應該是在的……然而,當她拉開窗簾時,面前的卻是一個黑洞洞的槍管,持槍的是一個女人,眉眼之間……竟有幾分眼熟。
“您是,凱特琳的母親?”蔚連忙高舉雙手:“我沒有惡意!我是您女兒的朋友……”
“哦?”老蛋糕冷笑一聲:“僅僅只是朋友麼?”
“啊,這,確實,不止是朋友,還往前……前進了幾步。當然,至於前進到哪裡,還得先徵求一下您的意見……”
“砰!”一發霰彈擦著蔚的頭皮掠過,蔚本能地渾身一緊,冷汗直流。這吉拉曼恩議員也太狠了吧,不愧是凱特琳的母親,要知道,霰彈可是沒有明確的彈道的……
“根據皮爾特沃夫的城堡法,對於擅自闖入家門的賊人,可以無條件地將其擊斃。”老蛋糕面色如常地又裝了一發子彈,動作簡直跟她女兒一模一樣。
“理應如此……”蔚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按理來說她應該立刻奪下槍,確保主動權在自己手裡,然而又怕冒犯到凱特林的母親。畢竟是她理虧在先……
“那什麼,我只問一件事……凱特琳還好麼?”
“……”聽到這句話,吉拉曼恩議員突然收起了槍,優雅地走到沙發那裡:“坐下吧,我們聊聊。”
蔚忐忑且拘謹地坐在丈母孃對面的沙發上,無論用哪個姿勢都覺得不對勁。女傭給兩人各倒了一杯茶,她還沒來得及說謝謝呢,便聽見丈母孃說:“你要多少?”
“什麼?”蔚沒聽明白。
“你要多少錢。”
“我不要錢……”蔚緊緊皺起了眉頭。
“這裡有十萬金幣。”吉拉曼恩議員拿出一個錢袋,輕輕推到蔚面前。沉重的金幣壓得玻璃桌吱吱作響,然而,蔚卻壓根就沒有看它一眼,而是一直盯著跟凱特琳長得很像的丈母孃。
“我不要錢。”蔚堅決地將錢袋推了出去,吉拉曼恩議員也是一眼都沒有看它,自顧自地喝著茶。這兩個女人也不知道是什麼毛病,要是賈斯丁在這,腦袋早就插進錢袋裡去了。
“蔚,地城居民,惡性罪犯。”吉拉曼恩議員吹了吹茶杯上的熱氣,慢慢簡述著蔚的經歷:“你還有一個妹妹,同樣也是惡性罪犯。你們的父母死在了十年前的那場衝突中,是跨海大橋暴亂的直接參與者。之後你們就被暴亂的發起者收養,在五年前潛入研究員傑斯的家裡,盜取了海克斯科技水晶,而後被馬斯克警長抓捕歸案……”
“真是豐富的‘履歷’。蔚小姐,如果你接觸凱特琳真的不是為了錢的話,那隻能是,更可怕的目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