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磚幫的領地隱匿於空林大區的心臟地帶,其總部蔚為壯觀,一座四層瓊樓巍峨矗立,周遭環繞著三幢精緻的三層小樓,氣勢恢宏。
大門口,四名身形魁梧的護衛如鐵塔般屹立,守衛著這片禁地。
當許丕與司殞抵達時,護衛頭目一眼便注意到了司殞腰間那塊醒目的白色令牌。
許丕連忙拱手作揖,解釋道:“這位是幫主指名要見的人,煩請李兄通報一聲。”
然而,護衛長李起卻面不改色,冷硬地回應道:“杜副幫主有令,白身不得入內,許兄還是請回吧。”他的身體如同一道堅不可摧的屏障,牢牢地擋在了門口。
許丕眉頭緊鎖,深知幫內近期人事變動頻繁,局勢微妙。他試圖說服護衛長李起:“李兄,這可是幫主要見的人,你怎可阻攔?”
但李起卻寸步不讓,強硬地表示:“幫主要見?可有信物為證?空口無憑,李某恕難從命。”說完,他便昂首挺胸,不再理會許丕。
許丕無奈之下,只能轉身向司殞致歉:“司兄,今日之事讓你見笑了。麻煩你在此稍候,我進去通報一聲。”他拱了拱手,滿含歉意。
司殞淡然一笑,表示理解:“無妨,許兄請便。”在交談中,他發現許丕不僅是個技術型人才,還曾憑藉石甲麒麟臂的傑作受到老幫主的賞識,心中不禁對他多了幾分敬意。
許丕離去後,司殞獨自在門外等候。這時,他隱約聽到護衛們的竊竊私語:
“這許丕真是死腦筋,一心只想著城牆上的那些事情。八月十五之後,曲幫主就要離任了,金磚幫可就是杜幫主的天下了。”
“你們不懂,許丕可是個搬磚出身的傢伙,當年就是因為石甲麒麟臂的傑作才被老幫主提拔的。老幫主對他可是有著知遇之恩啊。”
“知遇之恩又能怎樣?保住地位才是關鍵。不趁著現在站好隊,還去巴結什麼老幫主?我看啊,曲幫主一走,這許丕也得捲鋪蓋走人。”
司殞聽著這些議論,心中豁然開朗。
原來許丕是老幫主的人,而未來的新幫主則是他們口中的杜副幫主。
八月十五距今已不足兩個月,難怪這些護衛都開始急於站隊了。
沒過多久,許丕帶著一名管事匆匆返回,終於將司殞迎進了總部。
穿過幾道曲折的迴廊後,司殞來到了曲幫主的居所。
曲幫主是一位中年大叔,身材魁梧,面板因常年風吹日曬而顯得黝黑。
此時他正在院內專心致志地擺弄著磚塊,砌築好的小牆段上伸出一隻只栩栩如生的石甲麒麟臂。
司殞注意到他不斷地調整磚塊的位置,並在每塊磚上都做了記號,顯然是在測試不同砌磚方式的效果。
見到司殞步入屋內,曲肅頓時爽朗大笑,張開雙臂,熱情地迎了上來。
“哈哈哈,今日聽許丕這小子提及銀甲麒麟臂,我心頭大喜,未曾想竟是一位英姿勃發的少年郎,真是英雄出少年,頗有我當年之風采!”
曲肅沒有絲毫一幫之主的架子,反而顯得格外熱情好客,這讓司殞心中頓生好感。
“晚輩司殞,拜見曲幫主。”司殞恭敬地行禮道。
“司小兄弟無需客氣,咱們都是搬磚出身,想當年我像你這般年紀時,也在城頭辛勤搬磚,可謂是一家人啊。來,快進來看看我的研究成果。”曲肅拉著司殞的手,引領他向內室走去。
“這是一號牆段,能夠產出石甲麒麟臂,但操作起來頗為複雜,我擔心磚友們難以實現。”曲肅詳細介紹道。
“這是二號牆段,砌築方式相對簡單,但並非每次都能成功產出麒麟臂,我也一直在尋找改進的方法。”
……
曲肅如數家珍般地向司殞展示著他的砌磚研究成果,整整十個牆段,其中甚至有兩個牆段出現了罕見的銅甲麒麟臂。然而,每個牆段都存在各種問題,導致這些方法無法廣泛推廣。
司殞凝視著這些牆段,深感曲肅對搬磚這門技藝的熱愛。
即便身為一幫之主,他仍每天抽出時間研究這些。
“司小兄弟,不知我這砌磚之法可還入得了你的法眼?”當所有牆段都砌築完畢後,曲肅轉頭笑著對司殞說道。
司殞明白,這是一次考驗。
如果無法透過,恐怕以後再難見到曲幫主。於是,他立刻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曲幫主,這些牆段實驗非常具有代表性。您以幫主之尊研究砌磚方法,晚輩深感佩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