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也從殿內出來了。
“小師弟,在想什麼呢?”
南景陌回頭,看向那撐著素傘的青年人。
傾斜的倒影落在他的身上,素若無骨般纖細修長的手指緊緊抓著傘柄。
南景陌突然想到一件事。
他語氣急迫道:“大師兄,白鈺呢!”
墨溫安見他急迫這麼的樣子,蹙眉道:“白鈺近日接了個藥丹峰的任務,說是要去青浦谷中採藥,順道歷練一番。”
南景陌點頭,這樣正好。
他一定要和大師兄說白鈺是魔的事情。
“大師兄……”白鈺是魔。
南景陌睜大了眼。
還說不出來?!
他手舞足蹈地指指自己的嘴,然後瘋狂擺手。
表示自己真的說不出來。
“大師兄,我……”
南景陌只覺得氣急了,恨不得即刻蹦起來,把罪魁禍首白鈺揍一頓。
,!
昨日的尷尬和內心那不知何處而來的陰霾一掃而空,徒留下想揍白鈺的憤怒。
墨溫安耐心地等著南景陌的下文,柔聲道:“可是有何難言之隱?不若用紙筆述於師兄聽?”
南景陌哭喪著臉,“師兄不用了……”
紙筆也寫不下了。
他既然已經突破元嬰了,總歸是能和白鈺打上一架了。
他仔細盯著他,讓他自己露出馬腳總行了吧。
“師兄,白鈺大抵何日歸來?”
墨溫安想了一下,回道:“藥丹峰的任務,頂多只需三日,算算時日,他便是今明兩日回來了。”
南景陌思索著點了點頭。
白鈺,你給我等著,遲早揭穿你的真面目!
無恥小人!卑鄙之徒!強迫別人異裝癖!
南景陌回到微剎洲時已經是正午太陽高照的時間了。
他偷偷摸摸地溜進微剎洲正廳,卻發現自己的紅袍法器根本沒有在那裡了。
想來也是,沈初昭一看就是那麼臭屁的人,怎麼可能不收拾屋子。
只是可惜了他的紅袍法器,和他時候要癟下去的錢包……
南景陌意興闌珊地往自己住的房間走去。
也不知道沈初昭怎麼樣了……
給他擋了雷劫,會不會受到什麼天道懲罰,還有他為什麼對後半夜的事情一點印象都沒有?
就算是他迷糊,他總不可能什麼都記不得了吧?
除非是有人給他施了術法。
可又是誰呢?莫不是沈初昭?
南景陌搖搖頭,不對,若是沈初昭的話,他為何不將這段尷尬的回憶也刪了去,而是留下它徒生煩惱。
那到底是誰?
:()不斷作死後,成了修真界的心尖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