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景陌扯了扯嘴角,尷尬一笑。
“師侄還挺會做生意哈……哈哈……”
姐姐,五塊上品靈石!你怎麼不去搶啊!
山下一對傳送符才賣一塊中品靈石。
別說他是個窮鬼,他就算不窮,他也不能當冤大頭啊!
呂瀲蘭看著南景陌變幻莫測的神情,略微蹙眉,開口問道:“師叔莫不是沒錢?”
南景陌只覺得腳下一絆,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尖,開啟了教育模式。
“師侄,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怎麼能趁人之危呢。”
“這樣做是不好的。”
不但避開了他窮不窮的問題,還巧妙地讓呂瀲蘭認識到自己的問題,他真是太聰明瞭。
呂瀲蘭不知道聽沒聽進去,反正她點了點頭了。
“師叔,我不收你錢。你給我一個訊息。”
南景陌:“訊息?什麼訊息?”
呂瀲蘭看了南景陌一眼,仍舊是那副清清冷冷的女神樣貌,只是這眼神……南景陌總能咂摸出些不對勁的意味。
“你幾日前可是和沈師祖去往了道器閣?”
南景陌對此有些驚奇,“你怎麼知道的?”
“那就是去了。”
呂瀲蘭突然眼睛放光,雙手將傳送符遞上。
“師叔拿好,慢走不送。”
言罷,她飛身往山下趕去,急匆匆的不知道要做什麼去。
南景陌搖搖頭,現在的小丫頭都在想些什麼。
這算什麼訊息?就值五塊上品靈石了?
不過南景陌也無暇他想了,他必須快些上山,和大師兄戳破白鈺的真面目。
南景陌仔細搓搓手。
狗白鈺,他來了!
無閒峰上有一亭子,名曰無憂亭。
此竹亭,四周流水環繞,蒼竹隨風而動,頗似風骨名士隱居之所。
而正中間,一張四四方方的桌子擺放在那裡。
墨溫安正端正地坐在此處喝茶,神態自然而溫和,側耳傾聽白鈺的彙報。
素傘被他隨意擱置在一旁,點墨未染,說不出的清雅。
“師尊,藥丹峰的許峰主託我將這味藥材給您。”
墨溫安懶散地抬了抬眼皮,“放那就是。”
話鋒一轉,他又問道:“小鈺,你對昨日棠竹溪擄掠你小師叔之事有何看法?”
白鈺恭敬答道:“定然是那魔頭覬覦小師叔美貌,想要趁師祖閉關伺機下手,欲行不軌之事。”
這話說的,可謂是正氣凜然,讓人挑不出一點毛病。
墨溫安悄悄觀察著他的神情,面上露出個淺淡的笑來。
“為師也這般覺得。”
他向白鈺遞過一杯清綠泛黃的茶,輕笑道:
“昨日你可算是立了大功了,想要什麼賞賜?”
白鈺抬眼望著那遞茶的青年,仍舊是挺直著脊背,雙手恭敬地接過。
“師尊,徒兒想求師尊一門功法。”
墨溫安聞言,抿了口茶水。
倒是不出他所料,的確是一心向道的好苗子。
“你想要……”什麼功法?
墨溫安剛說了幾個字,話還沒說完,便聽得一聲大喊傳來。
“大師兄!大師兄!”
墨溫安朝聲音發出的方向看去,眉眼間染上了幾分溫柔。
只見來人一身白袍,不知從何處沾染了些許晨日的水霧,和小兔子一般跑得風風火火。
“身體可大好了?就這般能跑,小心再累暈過去。”
南景陌被這人調侃的聲音驚了一下,這麼儒雅的人,怎麼會這麼一本正經地調侃忍,於是他開口懟道:
“大師兄,我雖說修為不如你,可我也不是廢物。”
“我昨日是被棠竹溪那狗東西施了術法,可不是身體原因,這和我跑不跑可沒關係。”
南景陌一直在用餘光關注著白鈺的反應。
不知他哪句話說到了這個狗東西的心坎上,他居然挑眉和他笑。
更生氣了!
看著南景陌裝作氣鼓鼓的樣子,墨溫安彎了彎眉眼,帶著幾分暖融融的笑意。
“小師弟就別和我貧嘴了,可是有事?”
南景陌點頭,直奔主題衝到白鈺面前道:“小師侄他是……”
試了一半天,嘴就跟黏上一般,還是說不出來。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