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言夙頓時吡出獠牙,對準了沈初昭。
“小爺不是狗,小爺是狼!”
“嗚——”
低低的怒吼聲從他口中傳出,瞳仁豎起滿是威脅。
“啪!”
方才被他掀飛的斗笠突然跳起來,對著他的頭敲了一下。
危言夙呆了呆,以為是南景陌敲他,叫聲都委屈了。
“嗚……”
偷偷收拾箱子,還不忘時刻觀察兩個人的南景陌趕緊擺手,指了指危言夙視線範圍外的斗笠。
“可不是我敲的你啊,是它!”
斗笠見狀,立刻又轉回了南景陌頭上。
南景陌有些新奇地把這傢伙扯了下來。
這是個什麼物件兒?
不過現在確實不是研究這傢伙的時候,他搬起箱子,對著危言夙道:“你快回去吧,別再來找我了。”
危言夙哼唧一聲,高昂著頭顱,抱著膀滿臉不服氣的樣子說道:“你以為小爺願意來尋你,還不是同族人都說好了要娶你的。”
“小爺不能丟了面子!”
隨後他又有些揶揄地說道:“我妖族傳統就是知恩圖報,你對小爺有恩,小爺自然要以身相許的。”
南景陌無語了,“大爺,你這是恩將仇報吧?”
他這話剛說完,霜寒劍就飛過來了,危言夙躲閃不得,直接被逼到了巷子尾部,掀起巨大的塵土。
“咳咳——”
沈初昭面無表情地召回霜寒,隨即閃現到南景陌身旁。
南景陌只感覺清冽若冰雪的氣息撲面而來,沈初昭就出現在了他的身旁。
滿滿的安全感。
沈初昭看著巷子尾部被擊打地潰不成軍的危言夙,冷冷地說道:“他是我的。”
“若是你再來騷擾他,我這把劍也不是吃素的。”
危言夙眼中閃過深深的忌憚,他不甘心地大喊道:“你這是搶奪有夫之夫!我們已經定下婚約了,我父母……”
沈初昭冷冷地蔑了他一眼,“幹我屁事。”
危言夙頓時被他懟的啞口無言,看著南景陌一雙眼亮晶晶地望著這個男人,腦海裡突然閃過南景陌說他已經有心愛之人這件事。
難不成就是他……
他踉蹌地站起來,獠牙也忍不住地向外呲,“嗚嚕——”
“小爺哪裡不如這個老男人!小爺比他年輕熱情,比他有前途,還是妖族少主,你怎麼就不接受小爺!”
沈初昭冷哼一聲,攬上了南景陌的腰肢,“他就是愛我。”
南景陌:……
“啪——”
南景陌手裡的斗笠還乖乖巧巧地在他手裡,只不過上面柔軟的白布早就飛出去,照著沈初昭的頭來了一下暴擊。
這一下沈初昭沒被打懵,南景陌倒是懵了。
沈初昭蹙眉,白布還想繼續打他,卻猝不及防地被沈初昭拽在了手裡。
“若素?”沈初昭頓了頓,這是那個人的東西。
危言夙見沈初昭分神,有些生氣,口中再次發出“呼嚕呼嚕”的威脅聲。
沈初昭挑眉,將若素對著危言夙扔了過去,隨後伸手撈過南景陌。
南景陌一愣,下意識抬頭望向沈初昭。
不過沈初昭此時並沒有看南景陌,而是盯著危言夙,一字一頓地說道:“他喜歡的是我。”
南景陌:突然感覺他好幼稚是怎麼回事。
若素猛地砸向危言夙,危言夙抬腳想踹開它,可是它就像是有生命一樣纏上了危言夙的腿。
危言夙一時沒站穩,坐在了地上。
若素收拾完了這個人,回頭想找它主人,卻見巷子早已經空空蕩蕩的了。
它滿心憤怒,直接沿著氣息向無情道宗追去,危言夙見狀,趕緊抓起它的尾巴,被它拖著到處亂竄。
“啊——”
腳底都要冒火星子了。
這邊,南景陌只覺得又是熟悉的白光一閃,他們就回到了微剎洲。
自從沈初昭升級了,南景陌感覺他再也不用走路了呢。
沈初昭回來以後冷哼了一聲,便沒理南景陌,而是自顧自坐到了榻上。
還用靈水泡茶喝。
南景陌懷抱著箱子,一時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心裡鬧不明白這男人是怎麼了,再加上懷裡的秘籍。
還有點偷偷摸摸的,想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