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風寨裡,曲藝一個橫腿掃過去,踢得小六哇哇叫。“師姐, 你太暴力了,這以後誰敢娶你啊。”
曲藝瞪了他一眼,“願賭服輸,掃地去。”
不敢娶?哼!打到他娶為止!
張小武笑嘻嘻的倚靠在比武場邊的柱子上,懷裡還抱著一隻信鴿。見比武結束,趕忙跑了上來。
“大師姐,三師兄發來紅色信件。”
雲風寨的飛鴿傳信分三種,白色信件為普通,黃色為稍急,紅色為加緊。
曲藝心中納悶。三師弟如今貴為皇上,呼風喚雨,還有什麼事需要她幫忙?她求他給寨裡撥錢還差不多。
開啟紙條,上面寫著:邊疆告急,二皇兄主動請戰前往,如今被困其中,望相救。
曲藝扶額,三師弟的這個二皇兄是個閒散王爺,平時只懂吃喝玩樂,怎麼就去了邊疆打戰,這不妥妥的送人頭麼。
當時與三師弟雲月挺,也就是如今的皇上,在雲風派一起學藝時就時常與她聊起他的幾位皇兄皇弟與公主,其中最讓他鬧心的當數他的二皇兄,雲峰飛。
這位二皇兄無心皇位,一心只想做個閒散王爺,整天吃吃喝喝,偏偏他的母妃是個要強的,就算這兒子做不了皇上,也要做個有所建樹的王爺,以後在其他妃子們面前也能抬起頭說話,於是,但凡朝堂裡有點戰功的事,這位貴妃娘娘就會去求皇上讓自己的兒子橫插一腳。
想來這次出征,也是他的母妃給他求來的。想來如今這位太妃,應該躺在家裡後悔吧。
開啟第二張紙條,是邊疆的當前情形。看完之後曲藝失笑,連連搖頭。“這位端王爺啊,連個能征善戰的將軍都不肯帶,這到底是去立功,還是送自己去當人質。”
她對張小武說:“師父教我們的行軍佈陣,終於可以派上用場了。去,叫他們帶上傢伙,幹起來!”
“好嘞!”張小武興奮的跑開了。
小六激動的丟開手中的掃帚跑過來,“師,師姐,我也可以幹一場的。”
曲藝翻了他一眼,“你,還是待在這裡多練練吧,我可不想運你回來。”
小六噘嘴,氣呼呼的走出練武場,嘴裡直嘟囔:“不就是打架麼,為什麼我就不可以,哼,師姐好偏心。”
曲藝無奈地搖搖頭,不是她不給師弟們實戰機會,而是戰場上實在太殘酷。師父臨終前特地交代,一定要保全雲風派的所有弟子,不求發揚光大,但求他們完完整整。
門派之間多有糾紛,半路相遇不是江湖恩怨就是爭奪門派排行,她不希望自己的師弟師妹們遭遇不測。
這也是為什麼,師父仙逝後,她與幾位要緊的師弟師妹商量將雲風派改為雲風寨,從此安安穩穩的過日子。看著如今的雲風寨裡,男女老少歡聲笑語,活得自由自在,她想,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這時,張小武與幾位師弟師妹們來了。
“大師姐!”
曲藝點頭,說:“三師弟來信,說端王爺帶了十萬兵馬與西羅國二十萬大軍會戰於大溪城郊外,而大溪城就離我們不遠處,他希望我們先行趕往支援救人。”
二師妹姚天天皺起了眉頭,問:“端王爺?就那個閒散王爺雲峰飛嗎?”
曲藝點頭。
“天啊,她去送死嗎?”
說起這個端王爺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這都拜雲月挺所賜,嘴巴大舌頭長,天天吐槽自己的二皇兄,不是逗鳥鬥蛐蛐就是把酒言歡,他的座右銘是:人生得意須盡歡。
五師妹白染衣也跟著翻了一眼:“真是一人無用累死三軍。”
四師弟宋方在一旁聽得直樂呵,“你們不是天天嚷著在寨子裡待久了無聊麼,如今正好給了你們松筋骨的機會,倒是不樂意了。”
“這倒是真的,我好久沒出去打架了,拳頭都長毛了。”一聽要松筋骨,姚天天滿臉的怨氣一掃而光,頓時精神滿滿。
“唉呀,我得趕緊回去磨刀了。”
“對呢,好久沒出門打架,我的暗器都不知道藏哪去了。”
“哎呀,我看看療傷藥還有多少。”
曲藝眼前一線黑,這群師弟師妹們啊比她還不靠譜,她好歹一月磨一次武器,她們倒好,直接就丟了,這要讓師傅知道了,不氣得從後山爬出來。
她輕嘆一口氣後,將自己的想法與救援方案在紙上畫了出來。
“天天,你的輕功與隱功最好,你先出發,探一探前方情形,我們稍後就到。”
“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