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嬤嬤是曲藝從雲風寨帶來的,也是一直陪伴在齊夫人身邊的嬸嬸,功夫不算高,但對付一般的歹人綽綽有餘。此時她的兩袖已被鞭子扯開,露出肌膚上血紅色的鞭痕。
在李嬤嬤的身後,她的母親,衣服也被扯爛。但看她的面色,精神抖擻,戰鬥力滿滿,曲藝鬆了口氣,看來沒受傷,多虧李嬤嬤保護的好。
“公主好雅興,上次玩得不夠,今日特來金碧輝煌玩呢。”
三樓眾人齊刷刷往樓梯口看去,見曲藝來了,後面還跟了兩女子,所有人都鬆了口氣,尤其那些擠在角落的夫人們,終於不用再擠在一塊了。
有端王妃在,她們就絕對安全了,拉了條椅子安心坐下來看戲。
“上回砸壞百姓的東西,這欠條還在京兆府裡押著呢,公主,沒錢就別亂砸了,東姜國的欠條也是有上限的,不是讓你隨便欠著就算了。”
她一兩句話,將此事件的所有責任都推給了耶律雅。
管她母親先開口的還是李嬤嬤先動手的,肯定是耶律雅有錯在先。
白染衣與姚天天一左一右扶住李嬤嬤與齊夫人在一旁休息,將隨身帶的療傷藥給李嬤嬤敷上。
“放肆,本公主什麼時候說沒錢了!”
曲藝嘴角上揚,心裡偷著樂了,就怕魚兒不上鉤。她雙手一拍,說:“也是,聽聞仙仙公主嫁妝百來箱,管夠!”
她小手一揚,說:“連掌櫃,盤點下店裡的損失,一切由公主一人承擔。”
耶律雅頓悟,方才聽曲藝說話時她就覺得哪裡不對勁,現在她終於聽懂了,說了這麼話原來是想她賠所有的錢。
她怒得指指向曲藝,大聲喝道:“憑什麼要本公主承擔,這明明是她砸的。”
曲藝回頭淡淡的眼神看過去,只見齊夫人雙肩一聳,說:“本夫人就砸了個水杯,其他都是她砸的。”
“哦~~~”曲藝嘴巴張成一個大大的o形,一臉不滿。
“母親你怎麼這樣啊,金碧輝煌裡的水杯也是用上等的白瓷做的,可價值不菲呢。”
齊夫人雙腳一瞪有些懊悔。“唉,這人老了脾氣一上來就壓不住,正巧手中拿著杯子就這麼砸過去了,真對不起連掌櫃,這多少錢,我賠就是了。哦,順便算下公主的,她一鞭子揮下來不僅威風還甩了好多東西。”
眾人汗顏!
齊夫人,好多東西都是被你扔過去,仙仙公主揮鞭甩碎的。
母女連心啊,齊夫人說的這些話曲藝已聽出門道,也大概猜到其中的情況,肯定是她母親大人將最貴的東西丟過去讓耶律雅練鞭子了。
但那又如何?東西是碎在她鞭子下的關她母親什麼事。
曲藝質問耶律雅,“公主,你到底多兇殘啊,打傷李嬤嬤,又砸壞百姓財物。”
耶律雅不服,這明明就是那老太婆丟過來的,怎麼能怪她呢。她為自己辯解,但很奇怪的是,她總算避重就輕:“是她先罵我的。”
齊夫人雙手叉腰從後面站了出來。“她說我們是賤民,你說該不該打。”
齊夫人這話說得不假,當時耶律雅此話一出口頓時引起現場所有夫人不滿,現在再次聽到這話她們仍是心存不滿。
“是的,她罵我們都是賤民。”
身後,那群吃瓜夫人們已端坐在椅子上,憤憤不平。
“原來如此!”
“母親,砸得好!這種人,見一次打一次、”
曲藝抽出腰間的玄鐵鞭在耶律雅跟前晃了晃,晃得耶律雅直打哆嗦。這玄鐵鞭的厲害她是見識過的,但凡被這鞭子抽到就是不死也要刮層肉下來。
“看來仙仙公主還不太瞭解我的脾氣,我這人呢,就是護犢子,別說罵我東姜國子民,就是碰一層皮我也不樂意。”
耶律雅往後退了三步,手裡握著軟鞭的手緊了緊,打?她打不過。罵?別提了,剛剛就是被齊夫人罵到出鞭子的。
怎麼辦,皇兄再三叮囑不要與端王府的人硬碰硬,可眼下這情況,她若不反抗就只剩被捱打的份了。
不行,她不能被打,她壓根挨不住那鞭子一下,哪怕半下都熬不住。
“你,你不能打我。”
啪!
玄鐵鞭無情地在地上抽了下,冰冷無情的聲音,如地獄使者勾人鎖骨的爪子般,讓人毛骨悚然。
“我,我是未來的賢王妃,你不能打我!”
耶律雅整個人往後退靠在牆上,縱是剛剛再囂張的她此時也慫的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