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月挺看向曲藝,想從她這裡得到答案,可惜的是,曲藝也沒看出什麼問題,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這時,元宗再次說話,相比剛才的怒吼,這次已恢復平淡。“從今日起,你們不再是我鬼宮的人,但鬼宮對你們的家人會如從前般好生養著直到他們老去死去。”
兩人聽罷,當即嚎啕大哭。“宮主!我們對不起你啊!”
元宗轉過身子,面對雲月挺,說:“皇上,該問的我已問好,答案,想必你們也清楚了,他們害了人還想汙衊曲寨主,真是該死!我以鬼宮三長老的身份決定,今日起將他們逐出鬼宮,從此不再是我鬼宮的人,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說完,整個人幻化成一片黑煙消失在原地,沒有過多的逗留,也沒再多說一句話,只留下兩個被逐出師門的弟子站在門口泣不成聲。
直到黑煙完全消失,天月帝才對著金鑾殿外的人擺擺手。
御林軍將麻醉片塞回他們嘴裡,將兩人帶回地牢。
僅一會的功夫,也僅幾句話的時間,金鑾殿內所有人異樣的目光停留在曲藝身上不曾移開過。
是這樣的嗎?真的是這樣的嗎?這所有的事都是曲將軍一人策劃出來,只為博取皇上的信任?若真是這樣的話,曲將軍就斷斷不能留了。可若他們在撒謊,想陷害曲將軍,那真正的幕後之人又會是誰呢?
西羅國?南沙國?還是?
金鑾殿內,再次陷入寂靜。
“大家不用多想了,本王無條件相信曲將軍,那兩人定是汙衊曲將軍,以此挑撥我們東姜國君臣之間的關係。你們可別忘了本王近日來遇到的事,一件件一樁樁的,若不是曲將軍相救,只怕大溪城早落入西羅國之手,本王遭受不白之冤,更是命喪他手。”
“你說是吧,西羅太子?”雲峰飛在說到西羅太子四個字時,一字一頓,語氣加重,冷冽的眼神停到耶律原身上,兩人四目相視。
兩人相視,半晌之後,耶律原半眯著眼,嘴角微微上揚,說:“本太子在來的路上就聽說端王遇刺的事,原來這些都是真的,看來端王該好好整理一下思緒,不要被眼前的景象所迷惑了,有時候你看到的並不是你想的那樣。”
“是的,本王早就想明白了也看出來了,你此次來看似誠意滿滿,實則不是,對嗎?”
雲峰飛說這話時,心裡很是不爽,語氣也稍重。這耶律太子,敢汙衊他的藝兒,真是找死!
耶律原聽後也不氣惱,說:“本王好心提醒,端王不領情就算了。”
他收回眼神轉而看向曲藝,眼裡閃過一絲複雜,但只是一下便過去了。
“曲將軍真是好福氣,能嫁給端王這樣護妻的好男兒,難怪仙仙公主會嫉妒。”
“多謝太子誇讚。”對於耶律原的長篇大論,曲藝只是淡淡的回覆,沒有多餘的情緒,也沒有過多的解釋。與耶律原一樣,始終保持著微笑。
高手對弈,總是那麼的風平浪靜。
耶律原又將目光看向天月帝,摸摸自己肚子,說:“一路舟車勞頓,本太子都餓了,真想快些吃到東姜國的美食。”
天月帝展出笑容,說:“太子這麼一說,朕也覺得餓了。宴席早已準備完畢,就等太子入座了。”
宴廳裡,天月帝等人一一入座,隨後,受邀的女眷也一一入了座。
小湯子對著外面擊掌三下,隨即,女使們端著美食一一端上每一人的桌案之上。
歌舞開始,水袖翩翩動人,樂器敲擊動心。
眾人邊吃邊欣賞著。
這時,耶律雅搖搖頭:“嘖嘖嘖。”
聲音不大,卻正好傳入所有人的耳中。
四皇子云群凡不解,問道:“公主這是何意?難道舞姬們跳錯了?”
耶律雅繼續說:“此舞名為《飛仙》,意思是天上仙女外出遊玩時心情愉悅、歡樂,體現仙女騰雲駕霧的飄逸與美感,但她們跳得美則美矣,卻沒有騰雲駕霧的輕盈感,更沒有表現出仙女們出玩時對人間美景的喜愛與留戀,當真是敷衍,難道你們東姜國的舞姬只有這水準?”
雲群凡深邃的眸子有些動容,她說的,與他心中所想一樣。這麼多年了,真正能跳出飛仙其中韻味的,只有她一人,而她,卻已不在世上了。
今日宴會之上,坐齊了整個東姜國皇家三品以上所有官員的家眷,可以說,今日到場的人數比過年還整齊。若能在宴會之上表現良好,極大可能為自己的將來找到一個好歸宿。
耶律雅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