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夫人慢悠悠的走上去,在柳風君身旁轉了一圈,從上打量到腳底,又從腳底打量到頭頂。“嘖嘖嘖,果然絕色,難怪會把端王迷得神魂顛倒,只是可惜,味重了點。”
“夫人,什麼味啊。”姚天天眨眨眼問道。
柳風君狐疑的低下頭,輕輕嗅了嗅自己的衣服,又微微靠近自己的腋下位置,嗅了嗅,心裡想:“不該啊,特地泡了玫瑰花澡才出來的,怎會有味呢,莫不是桔子汁濺的?”
齊夫人用手在鼻間處扇了扇,眯著眼睛說:“還能有什麼味,當然是騷味呢。”
眾人譁然,也跟著學樣,用鼻子嗅了嗅,再嫌棄得扇了扇,“我說呢,進來一股子怪味,原來是騷味。”
“放肆!端王府裡哪來的騷味,你們敢再亂說一句,本宮定叫人將你們拖下去了打死!”
肖太妃霸氣是大京城裡出了名的,她一聲吼,那些起鬨的夫人們紛紛往後退了三步,縮著腦袋不說話了。
“本夫人說有,那就有,太妃鼻子壞了應該進宮看太醫,罰夫人們做什麼。”肖太妃再霸道,對齊夫人來說那都是小雞一般,不值一提。
果然,肖太妃面對齊夫人,還沒開戰,氣勢上就已敗了一半。“本宮身子好的很,只是,這裡太吵了,都出去,你們都出去。”
齊夫人雙手一攤,仰起頭說道:“來者皆是客,太妃就是這樣歡迎我們這些客人嗎,更何況今日來的都是三品以上家眷,太妃確定要趕人?”
身後,鍾夫人往前一站,“太妃,是連我也一起趕出去嗎。”
肖太妃打了個激靈,心想:都哪裡給她整來的,這麼全,連鍾夫人都來了,宮裡百花大會都沒這麼全過。
她不知道,曲府為迎曲藝特開了場大paty,不僅驚動鍾夫人,連太后娘娘、皇后娘娘都託下人送禮來了。
“哦,是鍾夫人啊。”肖太妃為難的咧開嘴笑了笑。不是她身份低人一等,而是怕鍾夫人對右相吹枕頭風,在朝堂上參雲峰飛一本。
她尷尬的笑了笑,說道:“鍾夫人真是稀客啊,平日裡請都不請不來,今日怎麼倒來了。”她這話是說,鍾夫人多管閒事了。
鍾夫人也不搭理她的話,今日這閒事,她是管定了。
她板著張臉,說道:“我來,就要問問太妃您了,端王妃一路哭回來,回曲府第一句話就是要和離,我們作為官眷夫人,關心一下總是應該的。”
肖太妃舒了口氣,原來是為這事。“緣分麼,來就接受,盡了就結束,她與峰兒的姻緣本就是一場意外,一場協議,如今峰兒遇上心愛女子,她要走,我們還攔著不成。”
鍾夫人繼續說:“清官難斷家務事,端王爺與曲將軍的緣分我們自然說不得,所以我們就來做做客,看看端王什麼時候迎娶側妃呢,喜事一件,肖太妃總不至於要趕人吧。”
齊夫人順著鍾夫人的話往下說:“這,主母不在府上,不喝側妃的茶,這禮就算沒成,那就不算側妃,哦,應該說,只能算是外室。”
她睨了眼躲在雲峰飛身後,楚楚可憐的女子,“想來,能讓端王爺看上的女子,定不是那種作賤自己的賤人,沒抬進府就要急著上床。”
雲峰飛擰著眉頭,緊緊抓著柳風君的手。“風君自然不是那種人。”
身後,柳風君深情款款的看過來,“風君說過,只要能每日看著王爺,就是不能嫁入端王府,也願意。”
“那就好,記住你今日說的話。”
肖太妃將柳風君拉到自己身旁,挺了挺胸,“放心,就算無名無份,她依舊是我端王府的人。”
“下人也是人。”齊夫人冷笑一聲,“行了親家,我也不跟你扯皮子了,直話直說吧。藝兒是我從小捧在手心的寶,她答應過她爹,這輩子就是拼盡全力也不叫她受一點委屈,你們不僅讓她中毒,還讓她傷心,今日我來此,不為別的,只為討個公道。”
肖太妃樂了。“討公道?好,我倒要看看,你怎麼敢在端王府討公道。”她可不是那個沒用的周太妃,兒子府上被人砸了也不敢吭一聲。
齊夫人回頭,對著身後的女眷,與鍾夫人說:“煩請各位夫人在門口稍等片刻,待我辦好這裡的事就出來與各位夫人回曲府品茶。”
眾人呼啦啦的都出了房間,站在小院裡靜靜等候。齊夫人的活,可從來沒讓她們失望過,等,好,她們等得起。
待眾人走出後,房間裡僅剩下她們五人。齊夫人一甩手,姚天天往前一站,雙手叉腰。
肖太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