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的修煉,在師父的教導下,她做事向來有條有序,也從沒被什麼事牽絆住,她總能過得恣意快活。
但是這次不行了,對方可能是她的父親,她去世多年的父親。
雲峰飛輕拍她的後背一直安慰:“沒事沒事,總有解決的法子。”他不知道曲藝心裡想的是什麼,他也沒懂她們說的那個父親是什麼意思,但是他知道,那個被李媽媽稱作是曲藝父親的男人,藏著一個驚天恐怖的大秘密,一個能讓曲藝精神崩潰的秘密。
“解決,這事該怎麼解決呢。”曲藝腦子亂如麻,她該找誰呢。
外邊,傳來熟悉的嬉笑聲,“花兒長大了,變得越來越漂亮啊,快來師叔祖這,讓師叔抱抱。”
師叔?
曲藝騰的一下從雲峰飛懷裡鑽了出來,將他一把推開,用袖子隨意擦了把眼淚,大罵著跑出了房。
“臭老頭,你還記得回來啊!”
雲峰飛愣愣的看著李媽媽,李媽媽癟癟嘴,道;“師叔,就得這樣罵才帶勁。”
曲藝罵罵咧咧跑了出去,屋門外,一個腰間掛著八卦劍的老頭正追著五歲小姑娘來回跑,小姑娘一邊捂著鼻子一邊喊著:“臭死了臭死了,我不跟你玩。”
老頭聽了不怒反笑,越追越開心,追著追著,一位少女張開雙臂攔在了他跟前。老頭呆了下很快反應過來,往後一跳,大喊一聲:“哪方邪魔妖怪,敢擋我逍遙公去路!”
少女一個錘頭敲在他頭頂上,“你才邪魔妖怪。”
老頭哎呦一下摸了摸腦袋,有些生氣。“你小子,師叔這麼多年沒回來了也不好好伺候著”
逍遙公正要好生訓斥那少女一頓,哪想,方才還氣勢凌人的少女,下一秒便噘起嘴撲進他懷裡哭了起來。
“師叔你總算回來了,嗚嗚嗚!”
逍遙公頓時紅了眼眶,那訓斥的話最終還是嚥了下去,心疼的摸摸少女的腦袋。“藝兒乖,師叔回來是喜事,怎麼哭起來了,是不是你的新郎官欺負你了,他敢欺負你,師叔祖第一個擰斷他腦袋!”
雲峰飛身子一哆嗦,摸摸自己的腦袋,趕忙跑了上去,深深行了個禮,恭敬道:“雲峰飛,向師叔請安。”
他彎著腰行禮不敢抬頭,只等著老者同意才敢抬頭。
逍遙公嗯了一下,道:“嗯,還算識禮數,抬起頭來看看。”
雲峰飛乖乖抬起頭來,站得筆挺筆挺,他的五官很端正,他的骨架長得也板正,再又特地的抬頭挺胸,給人一種特有氣派的樣子。
逍遙公點點頭,道:“不錯,藝兒果然有眼光。”
懷裡,曲藝噗嗤一下笑出聲來,撒嬌道:“師叔什麼時候還學會看相了。”
老頭頭一歪,看著懷裡的少女道:“那可不,你師叔精通奇門八卦,看相這點皮毛能難倒我嗎。”
他點了點曲藝的腦袋,問道:“別哭了,小心把新郎官給哭跑了。”
“他敢!”曲藝擰擰鼻頭。
“不敢不敢,師叔還是替我勸勸她吧。”
逍遙公點點頭,道:“我這次就是為她回來的。”
曲藝一怔,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又掉了下來,“師叔也知道這事了。”
逍遙公嘆了口氣,道:“這群畜生啊,連死人都不放過。”
曲藝從他懷裡掙脫跳出來,眨著大眼睛,問:“師叔,你是不是見過”
他點點頭,“當時是晚上,我從西羅國回來經過崖州邊境,當時林子裡來了好多人,男女老少都有。我嫌人多就跳樹上去了,想著等他們走完了再下來。”
“後來我發現,這些人根本不像人,他們身上帶著很濃的藥味。”
李媽媽突然想到了什麼,啊的一聲,道:“對對對,老爺身邊也有濃濃的藥味,還挺刺鼻的。”
“嗯,是的,他們如行屍走肉般,有序的向著同個方向走去,好像前方有人在召喚著他們一樣,於是我就跟上去了,你猜,我看到了什麼?”他掩嘴嘻嘻嘻的笑了起來,“一群姑娘在玩呢。”
曲藝急得跺腳,“師叔啊,都什麼時候了就別玩了。”
逍遙公瞪了她一眼,不滿意道:“怎麼,連師叔的話都不信?真是一群姑娘在玩耍呢。”
曲藝嗯了一聲,“什麼意思啊。”
逍遙公哼了兩聲,端正臉色,道:“那些屍體呢都往同個方向走去,走到林子深處一個洞穴裡,我也跟著進去了。這進來啊,真是嚇我一大跳,山洞裡裝了一個鐵籠,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