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個木棺,都是空的,同樣是被翻得亂七八糟。
她有些慌神,這是什麼意思,曲藝翻這些無關緊要的木棺,是什麼意思。為什麼這幾具木棺都是空的。
她轉頭看曲藝,見她一臉淡然,好似這一切都不是意外,都在她的掌握之中,隱隱之中生起一絲不好的念頭。
她低聲問道:“藝兒,都是你轉移的?你盜屍練功?”
曲藝身子一顫,很是驚詫,母親把她想成什麼了,她說道:“母親,你想到哪裡去了。”
逍遙公搖搖頭,微嘆了口氣,這事,必須要說明白。他上前,道:“夫人,我知道我這事跟你說,這一時半會的你也接受不了,但這事必須要說明白。江湖上有個叫鬼宮的門派,正在偷練一門禁術,邪術。”他沒法說,創出這禁術的人就是雲風派祖師爺,不然這誤會將太大太大。
他頓了頓繼續說:“這門邪術是將剛下葬的屍體盜出來,喂下特製血藥,每天餵食,待三百六十日後蠱蟲爬滿整具身子,這身子便會聽命於割血者。這就是為什麼,這幾副木棺裡是空的原因,且有翻動的痕跡。”
聽完這裡,齊夫人完全不能接受這事實,雙目無神,搖著頭往後退,嘴裡一個勁的念著:“不,不會的,不可能,騙我。”
最後,她大聲嘶吼:“你們都在騙我,這世上哪有這種事!”大把的眼淚奪眶而出,最後無力地坐在地上,趴在地上嚎啕大哭。
“怎麼會這樣,你們在騙我,你們都在騙我。”
“母親。”見母親崩潰大哭,曲藝再也忍不住也跟著哭了起來,扶著跪地的母親安慰她:“母親,這是真的,師叔不會看錯的,父親那麼愛你,他一定會認出你,可他沒有,他連最基本的意識都沒有。”
齊夫人只顧自己一個勁的哭,誰的話都聽不進去。“明明是他,他那麼真實的出現在我面前。”
她倏地抬起頭,抓著曲藝的肩膀直搖,“藝兒,他是你父親啊,他是你父親啊,你怎麼可以這麼說他!”
“母親!”曲藝再也撐不住了,尖叫著開啟齊夫人的說大吼叫道:“不是,父親已經死了,他死了,當年是我們親眼看著他下葬的!母親你醒醒吧,這都是鬼宮的陰謀!”
“我不信我不信”齊夫人大哭著嘶吼著,逍遙公實在看不下去了,上去一掌打在她後腦勺,齊夫人雙目一呆便倒了下來。
“藝兒,扶你母親回馬上,我們回去。”
曲藝點頭,將齊夫人扶到馬車上,逍遙公單手一揮,四具木棺迴歸地下,土壤再次蓋上,看不出任何被翻出的痕跡。
馬車在山間行駛。
看著懷裡暈過去的母親,曲藝心如刀割。
“師叔,接下來怎麼辦。”她擔心自己進地宮修煉,來日與鬼宮對決,母親交給誰照顧呢。
逍遙公嘆了口氣,道:“給她喝些安神湯吧,你母親不是無知婦女,她會懂的。”
馬車終於回到雲風寨,下了馬車,雲峰飛的心頓時揪了起來,齊夫人的臉色不太好,還昏迷中,臉上風乾的淚痕明顯,而曲藝也好不到哪去,一臉的淚痕,看著小花貓一樣髒兮兮的。
待曲藝與李媽媽將齊夫人扶進房裡後,雲峰飛迫不及待上來將曲藝攬入懷中,拍著她的背安慰她:“不怕不怕,有我在呢。”
哭過之後,現下的她無比冷靜,眼神裡不再有痛苦,不再有迷茫,她很清楚自己接下來要做什麼。
她推開雲峰飛,道:“你回宮去,皇上找你。”
他一愣,道:“他找我?我怎麼不知道?”
“因為他能與我們相同。”這就是雲月挺的陰陽眼,他不僅能破一切幻術,還能與本門派弟子實現相互通,只要是與他結下契約的本門派弟子,想呼喚他只一意念便通。
方才,回來的路上她已將傀儡的事與他說了,此事,沒有他的陰陽眼,破不了。
可一國不能一日無君,況且眼下正是危機時刻,西羅國正聯合鬼宮攻打東姜國,思來想去,她與雲月挺最終決定將重擔留給雲峰飛與雲群凡。
他半信半疑,“你是不是想支開我,好自己去冒險。”
“我是有重要的事要做,但不是去冒險。”哎呀,明明很乾脆利落的男人,什麼時候變這麼磨嘰了,她都解釋到不耐煩了。
“我不信,除非讓我跟著你。”
曲藝眼皮子直抽抽,她想揍這人一頓,把他揍暈了,再裝上馬車運回去。看著她不懷好意的眼神,雲峰飛下意識的摸摸自己的後腦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