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自己是側妃的身份,更是未來的端王妃,平日裡在府上喊肖太妃為母妃,這樣想著,便學著雲峰飛,自稱臣妾,向太后、皇后等人一一請安。
哪知,剛一跪下,太后就拍桌子了。“放肆,臣妾也是你能說的,來人,掌嘴!”
柳風君一愣,才知宮裡不比府上來得隨意,忙磕頭認錯。“太后恕罪,太后饒命,臣妾,啊不,妾身,不不,民女第一次進宮,不知禮數,還望太后寬恕民女之失。”
太后並未搭理,身後福嬤嬤上前,抓住她下巴,不顧她求饒,啪啪啪打下來。福嬤嬤是宮裡的老人,對付宮女這些事,她很利索,幾巴掌打下來,柳風君前些日子才好的小臉蛋再次腫起來,而且還多了數條指甲抓痕,比先前的還恐怖萬分。
眾人默默嘖嘖嘖了幾句,就別過頭不看了。她們倒不是嫌棄福嬤嬤的手段,而是嫌棄柳風君的模樣,當真恐怖的讓人嫌棄。
柳風君挨著打,嘴裡想叫王爺,可每次張開嘴就是喊不出聲來,活活捱了二十來巴掌,肖太妃終於開口求情了。
“姐姐,您手下留情啊,這都怪我,出門前沒教她識禮。”
“太后,求您饒過她吧。”雲峰飛跪了下來。
太后太后,福嬤嬤這才停下來,將手中的人甩到一邊,柳風君整個人都被打懵了,天昏地暗的,趴在地上粗喘著氣。
太后冷哼了聲:“你不要求我,要求,就求王妃去。”
雲峰飛轉頭看向曲藝,“求”這個字,他說不出口。“藝兒,我們就不能好聚好散嗎。”
曲藝歪著腦袋,不解了。“你這話說的什麼意思,是我要太后打她的嗎。”
太后板著張臉,搖搖頭,這雲峰飛到底被什麼蠱惑了,腦子漿糊一樣,當即就罵道:“你啊,色令智昏,糊塗!放著曲藝這麼賢惠的夫人不要,非要寵幸什麼鏢局女兒,她一來端王府,你看看,你們鬧得和離,你們病種,哀家看,她就是個不祥人,留不得。”
雲峰飛猛地一怔,瞪大雙眼看著太后,“太后,太后饒命啊。”誰都聽出來了,太后是殺了柳風君。大廳之內,誰都冷漠坐著,誰都不想替這種女人求情,只有雲峰飛與肖太妃。
肖太妃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急了,從座位上站起來,走到大廳中央,與雲峰飛跪在一起,為柳風君求情。“姐姐,今日宮宴,見不得血,還請姐姐饒她一命,今日回去後定好好調教。”
周太妃咯咯的又笑了,難得肖太妃有失了顏面的一天。“我說峰兒啊,當初你娶曲將軍的時候我們還以為你長大了,原來還是老樣子,朝三暮四的,這也罷了,畢竟男人都一個樣,可你總該有挑一下吧,別是個母的就往家裡拖。“
換做平日,這是肖太妃對她的臺詞,今日反向一下,周太妃心裡真夠爽的。
雲峰飛不服的瞪了周太妃一眼,可又說不得什麼,只能低頭受著。
肖太妃挖了她一眼,“你還是管好你兒子吧。”
“哈哈哈,沁心現在好得很,不牢你記掛了,再過段時日樂王府就添丁了。”
曲藝環顧看了下,這裡並不見文沁心。雲嬌兒悄悄與她說:“文王妃不喜熱鬧,特請了假,不來了。”
“哦,不來也好,這裡烏煙瘴氣的。”
雲嬌兒抿嘴一笑,“文王妃也是這樣說的。”
太后看著地上的可憐人,卻始終生不起一絲心疼,擺擺手道:“也罷,今日宮宴,就暫且放你一馬,滾回去,別髒了本宮大殿。”
柳風君磕了個響頭,在安兒的攙扶下退出壽安宮。
外邊,有小宮女進來回稟:“回太后,剛大殿來人通報,一切就緒。”
“嗯,說了這麼會子話,哀家也餓了,走吧,一起去大殿上看看,聽說西羅國送來國寶,還是活的呢。”
眾人嘩啦啦的站了起來,興致雀躍,誰都想看看那所謂的活物是什麼,就是曲藝也很好奇。她聽說過有些地方視蛇、豬、牛等等活物為國寶,就是不知西羅國的是什麼。
揣著這份好奇心,眾女眷往大殿方向趕去。
大殿裡,男賓已就坐,除了曲藝為將軍坐上方,其她女眷都坐下邊,對於今日雲風寨的所有師弟師妹們到齊,天月帝很是滿意,人到齊了,他也不怕意外了。
人員全部就坐,耶律雅最先說道:“聽聞端王妃和離了。”一雙眉目直愣愣的看著曲藝,這不是隨口一聊,而是有意提問。
曲藝也不避開,正面回答她:“是啊,可惜你沒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