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樂揉了揉耳朵,回答道:“嗯嗯!是的!”
在江如許看來,顧樂屬於那種性格開朗的人,朋友似乎很多。這種性格的人,有時容易被人誤解為輕浮。
江如許看著貨架上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疑惑地問:“你很喜歡這些東西嗎?”她的語氣有些微妙,就好像鼻樑上那副金絲邊框眼鏡都要變成有色眼鏡了。
顧樂趕忙擺手解釋:“啊?沒有沒有,我家是經商的,我就喜歡開一些稀奇古怪的店。而且這周圍是大學城,也算是為同學們解決一下需求嘛,你懂的。”
顧樂可不想錯過和江如許單獨相處的寶貴時間,她想越過江如許,把門口營業的牌子翻個面,變成休息中。可沒想到,她太緊張了,一不小心被自己的腳絆住,整個人手腳同步向前栽了過去。
江如許怎麼可能眼睜睜地看著顧樂摔倒呢?她趕忙向前邁了一步,伸手扶住了顧樂,順勢將顧樂的肩膀摟在懷裡。江如許身上那股好聞的氣息撲面而來,燻得顧樂暈乎乎的。
都說如果在對方沒洗澡的時候,你還覺得對方香,那就說明你的基因已經認定了這個人。
顧樂對江如許那可是一見鍾情,隨著瞭解的加深,這種喜歡愈發濃烈,還伴隨著一絲小心翼翼,就像一顆種子,在心底慢慢發芽,逐漸長成參天大樹,再也無法控制。畢竟,這種禁慾系的美人有著強烈的反差感,而顧樂就想挖掘出這種反差,光是想想都覺得刺激。
江如許微微彎下身子,把嘴巴湊到顧樂的耳朵旁,輕聲問:“你真的不喜歡我嗎?”
顧樂像是被雷擊了一般:“!!”她心裡想著:戴眼鏡的御姐怎麼這麼撩人啊,這誰能受得了啊?江如許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戴金絲邊框眼鏡的人總會給人一種禁慾的感覺,這眼鏡彷彿是身體的開關,戴上和摘下就像完全不同的兩個人。
顧樂的耳朵紅得像要滴出血來,她感覺江如許的呼吸噴在自己的耳廓上,那耳廓就像著火了一樣滾燙。顧樂緊緊咬著嘴唇,抬起手抓住江如許的手腕,以此來穩住自己的身體,不然她感覺自己都要軟倒在地了。不行,她要像楊冰冰那樣當個“猛一”,不能被這點小誘惑就亂了陣腳。
“我沒有……”顧樂的聲音軟軟糯糯的,眼尾都染上了一抹紅暈,她噘著嘴,倔強地拒絕著。
江如許的食指微微動了動,突然覺得這樣的顧樂可愛極了,說不上來為什麼,但就是有一種想要逗弄她的衝動,就像逗弄一隻還沒長大的小野獸。
“你不喜歡我,為什麼眼神總是直勾勾地盯著我的臉,還老是偷偷用餘光瞄我?”江如許一本正經地開始複述,眼睛卻用餘光偷瞄著顧樂。
顧樂紅著臉反駁道:“那是因為你長得好看呀!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欣賞美好的事物和人能讓心情愉悅,我是個正常人,有正常的審美。再說了,看看還不行啊?”顧樂越解釋越著急,感覺自己都快口齒不清了,語句也變得不通順起來。
“而且,我視力好,你視力差,你還戴著眼鏡呢,說不定是你看錯了,你怎麼知道我一直在看你,沒看別人呢?”
江如許覺得顧樂的反駁有點道理,點了點頭,然後又接著說:“那為什麼我們每天都會偶遇至少三次以上呢?我去食堂能看到你,去圖書館能看到你,甚至在不屬於你們年級的教室也能看到你。你不是說過嗎,正是因為喜歡,所以才會製造偶遇機會,才會忍不住靠近,才會無時無刻都想見到。你這如果不是喜歡,那是什麼呢?”
兩人之間的氣氛逐漸變得微妙起來,還夾雜著一絲辯論的火熱。原本有些尷尬的氛圍反倒變得自然了,因為他們的注意力都被轉移了,而在這個過程中,兩人的距離卻在不知不覺中越來越近,呼吸相互交融,眼神的注視也愈發專注。
顧樂急忙說道:“那學校就這麼大,我每天都是兩點一線,不是去教室,就是去食堂吃飯,要不就是回宿舍,能遇到幾次不是很正常的嗎?再說了,你們大三的教學樓又不是禁止大一、大二的學生進入,我時不時去溜達幾圈,吃完飯後散散心、消消食,怎麼啦?”
江如許再次點了點頭,像是認同了顧樂的解釋,雖然有些勉強,但也算說得過去。
江如許用力將顧樂的身體扶正,然後伸出修長的手指捏住顧樂的下巴,把顧樂的腦袋擺正,強勢地讓顧樂和她對視。
江如許說:“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眼睛是不會騙人的。一個人在看著自己喜歡的人時,會忍不住瞳孔顫動,心跳加速。我們對視一分鐘,如果你的眼睛沒有出現這種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