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無形的大手緊緊地掐住她的喉嚨。只要呼吸不暢,腦海中就會閃現出那些不好的回憶,如同一幕幕噩夢般縈繞不去,那些畫面就像鬼魅一般,在她的腦海中張牙舞爪。範清和的手不自覺地扶在自己的胸口上,她回想著,最近這段時間,自己好像已經好多天都沒有感覺到心口不舒服了,這種變化讓她有些驚訝,也有些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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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清和緩緩抬起手,五指張開,朝著天空伸展,彷彿想要用力抓住天空中的那朵白雲,抓住那一絲希望。此時,她驚奇地發現,當心裡沒有那麼多陰霾和不舒服的感覺之後,陽光照在身上的感覺也不再那麼強烈和令人厭惡了,反而有一種溫暖舒適的感覺,就像母親的懷抱,讓她眷戀。
範清和就這樣靜靜地走著,走著走著,她看到了一家熟悉的甜品店。昨天,楊冰冰在這裡耍賴皮,非要讓她買那個粉色的甜品。範清和的腳步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鬼使神差地停住了。她挎著單肩包,那雙美麗的鳳眸靜靜地望著甜品店裡,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複雜的情緒,有猶豫,有回憶,還有一些連她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期待,那期待就像一顆種子,在她心底悄悄地萌芽。
然而,五分鐘過去了,範清和有些呆愣地看著提在自己手中的粉色蛋糕盒。
“算了,買都買了。”她在心裡默默地對自己說,“就算是還楊冰冰早上替我做早飯的人情吧,扔了也怪可惜的。再說了,我又不是特意買給她的。”她這樣為自己的行為找著藉口,可那微微加快的心跳卻出賣了她內心深處真實的想法,那心跳聲就像一面小鼓,在她的胸腔裡咚咚作響,敲打著她的心房。
大學校園裡。
楊冰冰感覺自己就像一片在狂風中被吹了許久的枯葉,所有的精力都被抽乾了,整個人疲憊不堪。好不容易才熬到中午下課,她困得上下眼皮就像兩塊磁鐵,直往一塊兒吸,哈欠一個接著一個,那睏意如同洶湧澎湃的潮水,一波又一波地無情地向她席捲而來。與此同時,她的胃裡像是住進了一隻兇猛的小怪獸,正在瘋狂地咆哮著,飢餓感如同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地攥著她的胃,彷彿要將它掏空一般。
昨天晚上可真是個讓人精疲力竭的夜晚啊,她和範清和折騰到很晚才睡。算一算,她滿打滿算也就睡了幾個小時,這還不算完,早上七點的鬧鐘就像惡魔的召喚,她不得不強撐著爬起來。給範清和做完早餐後,她連坐下來好好吃一口的時間都沒有,就像一隻被餓狼追趕的小兔子,匆忙地叼了一個小饅頭就往學校狂奔。
顧樂像只歡快的小鹿一樣蹦蹦跳跳地走了過來,臉上掛著一抹極為狡黠的笑容,伸手拍了拍楊冰冰的肩膀,打趣道:“姐妹,你這在外面住了一晚,怎麼就累成這副鬼樣子啦?才一天不見,你這虛得就像個沒了魂兒的木偶似的。”要是楊冰冰還有哪怕一丁點兒的力氣,她肯定會當場給顧樂來上一套“五禽戲”,好好治治她這愛調侃人的臭毛病。
中午最後一節課的下課鈴聲,宛如戰場上衝鋒的號角,那意味著乾飯的時刻來臨啦!同學們就像一群被釋放的小野獸,一個個如離弦之箭般衝向食堂,那速度快得呀,生怕自己稍微慢上一點兒就搶不到飯了。眨眼間,教室門口原本熙熙攘攘、熱鬧非凡的人群就像退潮的海水一般,走得乾乾淨淨,只剩下空蕩蕩的走廊。
楊冰冰這會兒虛弱得厲害,全靠顧樂攙扶著才能勉強挪動腳步。兩人的步伐慢得就像兩隻年邁的蝸牛,很快就被如潮水般的大部隊遠遠地甩在了後面。
顧樂這丫頭就像一隻機靈的小松鼠,那眼睛滴溜溜地轉,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突然,她眼睛一亮,像是發現了什麼稀世珍寶一樣,二話不說就鬆開了扶著楊冰冰的手。楊冰冰沒了支撐,身子猛地一個趔趄,向前撲去,那姿勢狼狽極了,差點就摔了個狗啃泥。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一雙手穩穩地扶住了她的肩膀。
:()這個反派,唇有點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