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冰冰捧著大大的蛋糕走出甜品店的門,冷不丁地打了一個噴嚏,她揉了揉鼻子。這兩天晚上睡覺,她總是踹被子,估計是著涼了。而且今天的天氣格外陰沉,往常七八點太陽才落山,可今天從早上開始就霧濛濛的,現在才五點多,就有陣陣涼風吹過,冷颼颼的。楊冰冰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不過此刻她滿心滿眼都是範清和,滿心期待著看到範清和驚喜的表情,所以也就沒把這點寒冷當回事。
楊冰冰美滋滋地想著,等範清和看到這麼大的驚喜,她的黑化值肯定會像火箭一樣嗖嗖下降,然後兩人再順理成章地有些甜蜜的小互動,那治癒度肯定也會蹭蹭往上漲。
楊冰冰來到範清和的住所前,伸手按了按門鈴,然而卻沒有人回應。她心想,大概是範清和在路上耽擱了吧。於是,她乖乖地坐在門口等著,像個忠誠的小衛士。時不時有幾股冷風吹過,吹得她渾身起雞皮疙瘩,可她還是小心翼翼地護著懷裡的蛋糕和豆漿,就像守護著世界上最珍貴的寶貝。
這幾天連續打工,楊冰冰身體的疲憊在這一刻達到了頂峰。天氣越來越陰沉,就像一塊沉甸甸的鉛板壓在頭頂,似乎馬上就要下雨了。楊冰冰抱著胳膊,身子微微顫抖,腦袋也昏昏沉沉的,睏意像潮水一般一波一波地向她襲來。
就這樣,她一直等啊等,等到天黑了下來。小雨淅淅瀝瀝地開始下了,楊冰冰趕緊躲到樓下的角落裡,生怕蛋糕被淋溼。她把蛋糕放在最安全的地方,自己則坐在邊邊角角,胳膊都被雨水打溼了,可她還是緊緊地盯著門口,盼著範清和快點回來。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她看著小區裡的人從少變多,又從多變少,最後周圍安靜得只剩下淅淅瀝瀝的雨聲。楊冰冰感覺自己的身體越來越燙,視線也變得模糊起來,整個人虛弱得連抬手的力氣都快沒了。就在這時,她聽到了一陣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就像黑暗中的一絲曙光,她用盡全身力氣抬起頭,想看看回來的人是不是範清和。她為了這個驚喜,一直忍著沒給範清和發訊息,滿心期待著這一刻的到來。
顧樂給楊冰冰回了訊息,告知她範清和並沒有去范家為她準備的生日宴會。
楊冰冰守在範清和的住所前,時間在焦急的等待中緩緩流逝。
等到半夜快 11 點的時候,周圍一片寂靜,只有雨水滴答滴答地落下,那清脆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清晰,彷彿是時間的腳步。還有那皮鞋踩在地面上發出的咔噠咔噠聲,由遠及近。然而,楊冰冰此時卻感覺自己的頭像是被灌了鉛一樣沉重,脖子似乎已經無法承受頭部的重量,她努力地想要抬起頭看看來人是不是範清和,可身體卻不聽使喚。
範清和一步一步地走到楊冰冰面前,看著蜷縮在地上如同一團弱小無助的小動物般的楊冰冰,心中五味雜陳,一種難以言喻的情緒湧上心頭。
“你在這兒等多久了?”範清和的聲音打破了夜的寂靜。
楊冰冰聽到這熟悉的聲音,下意識地努力展開一個微笑,就像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絲曙光。她試圖立馬站起身來,可她蹲的時間實在太久了,身體猛地一陣眩暈,大腦供血不足。剛站起來,眼前便是一陣天旋地轉,頭重腳輕,身體不受控制地向前傾去,直直地撲在了範清和的懷中。
而範清和呢,幾乎是在楊冰冰前傾的瞬間,下意識地張開了雙臂,穩穩當當地接住了她。
“範姐姐,你終於回來了,你沒出什麼事真是太好了。”楊冰冰虛弱地說著,她滾燙的體溫和口中撥出的熱氣,輕輕地拂過範清和的肌膚,帶著一種別樣的溫暖。
“你發燒了?”範清和有些擔憂地問道。
楊冰冰虛弱地搖了搖頭,眼神中卻透著一股堅定:“我沒事。今天是範姐姐的生日,我做好了生日蛋糕,還買了豆漿給範姐姐。我還以為範姐姐出什麼事了……”
範清和的心情就如同這陰雨連綿的天氣一般,陰沉壓抑,毫無光彩。她用一種極為平靜的口吻緩緩敘述著:“今天是我的生日,可同樣也是我父母的祭日。當年,我的父母在回來為我過生日的路上,遭遇了車禍……”
楊冰冰聽到這話,渾身一個激靈,原本混沌的腦海瞬間有了片刻的清醒。她那紅撲撲的臉頰上,一雙眼睛呆呆地望著範清和,然後強撐著自己站直身子,滿是歉意地說:“對不起,範姐姐,我不知道是這樣的。”
範清和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她不知道該如何面對眼前的楊冰冰。楊冰冰並不知情,這並不是她的錯。讓範清和意外的是,楊冰冰在她家門口等了這麼久,見到她之後,並沒有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