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簡直如同噩夢般的三天,終於在楊冰冰完成所有考試後畫上了句號。不過,這僅僅是上學期掛科科目的補考而已,那是原主遺留下來的沉重“債務”。
只有所有補考成績全部及格,她這一學期才能順利前行,才不會被留級。而不被留級,她才有機會繼續跟在範清和身後,在範清和畢業之前治癒她的心臟,穩住那隨時可能飆升的黑化值,進而改變自己那如炮灰般悲慘的命運。真的是沒有最慘,只有更慘。此刻的楊冰冰,就像全身的精氣都被抽乾了一樣,整個人癱軟無力,彷彿一陣風就能把她吹倒。
然而,為了保證每天都能和範清和有所接觸,楊冰冰在每場考試結束後的第一件事,就是發瘋似的尋找範清和。而且,她還敏銳地察覺到,範清和似乎對沈念厭惡至極。於是,秉持著和大反派保持一致的原則——愛屋及烏、厭屋及烏,她現在只要遠遠看到沈念,就恨不得立刻繞道而行,離她十米開外。
好歹這艱難的三天是熬過來了。楊冰冰考完最後一門,走出考場後,依舊習慣性地開始尋找範清和。可沒想到,沈念這次居然直接把她堵在了教學樓門口,那架勢,就像是不把她攔下就誓不罷休。
沈念這次臉上的假笑弧度很小,看起來怒意滿滿,連維持那虛假的笑容都顯得有些吃力。
“我就這麼讓你害怕,這麼讓你討厭?”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苦澀。
楊冰冰最受不了的就是沈念這種陰陽怪氣的腔調。明明自己才是無辜的,一直都是沈念來招惹她,可現在卻好像自己是個罪大惡極的人一樣。而且,沈念和原主早就分道揚鑣了,對於穿書而來的她來說,沈念就和路人沒什麼兩樣,不存在什麼歷史遺留問題。只是,面對沈念這種嘴炮功力極高的人,以她現在虛弱的心理狀態,根本就說不過。
“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學姐找我有什麼事嗎?要是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我還有事呢。”楊冰冰選擇了一種看似溫和,實則是拒絕溝通的方式,說完便轉身要走。
可沒想到,沈念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還真看上那個範清和了?她可比你大三歲,那種身體不好又陰沉的女人有什麼好的?你的眼光真是越來越差了。”聽到這話,楊冰冰頓時警惕起來。
按照一般的套路,一旦談論起某個人,這個人很可能就在周圍,默默聽著兩人的談話呢。所以,她現在得更加小心謹慎。
“範姐姐聰慧伶俐、溫文大方、善解人意,她無微不至地教導我學習,沒有半分不好,她是我的良師益友,我絕不允許你這樣詆譭她。如果你攔住我只是想說這些,那抱歉,我不想奉陪。”楊冰冰的話語中帶著一股旁人沒有的堅定,就好像她所認可的那個人,在她眼中就是這世間最好的,毫無缺點,被她捧到了至高無上的位置。哪怕是不知情的路人聽到這些話,都會對那個被她認可的人產生一絲隱隱的羨慕,畢竟,誰不想成為別人心中獨一無二的存在呢?
沈念氣得咬了咬牙,那雙精緻得如同洋娃娃般的大眼睛中閃過一絲陰霾。
楊冰冰覺得自己說得還不夠,於是把這三天壓抑在心裡的話全都一股腦地冒了出來,化作了一連串的彩虹屁:“範清和是我從小到大見過的最漂亮的人。她有一頭長長的秀髮,烏黑亮麗,就像黑色的綢緞一樣。她的眼睛又大又黑,宛如深邃的夜空裡閃爍的星星,那眼神清澈又迷人。她的面板白嫩得就像剛出鍋的奶豆腐,細膩光滑,彷彿輕輕一掐就能掐出水來。還有她的睫毛,又長又翹,就像小扇子一樣。她的性子安靜又溫柔,身材高挑卻從不自驕自傲。怎麼會有這樣從裡到外都如此完美的人呢?”楊冰冰一邊說著,一邊在心裡默默祈禱,希望這一番話能被範清和聽到。
她和沈念拉扯著,動靜不小,周圍已經有幾個看熱鬧的人在竊竊私語。
“這就是楊冰冰的前女友?長得真不錯啊。”
“楊冰冰這種性格的人都能有物件,憑什麼我沒有?”
“楊冰冰有錢唄,你要是有錢,你也行,說不定你還能同時找倆呢。”
“話說楊冰冰和前女友牽扯不清,還一邊勾搭著範清和,現在又在前女友面前這麼誇範清和,難道是想讓前女友吃醋,看兩個女人為她大打出手?”
“有錢人就是會玩,找刺激呢吧。”
“不過楊冰冰應該更喜歡範清和吧,每天放學她第一件事就是找範清和,這可真是用情至深啊。”
楊冰冰聽著這些五花八門的議論,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她這才深刻體會到,輿論的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