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冰冰身子還有些虛,下床的時候腳步有些踉蹌,但她還是努力走到了範清和麵前。她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就像一朵盛開的鮮花,甜甜地說道:“範姐姐,這是遲來的生日祝福。祝範姐姐生日快樂,希望範姐姐能天天開心,沒有憂愁,永遠身體健康,萬事順意!”
範清和看著楊冰冰那雙亮晶晶的大眼睛,兩人就這麼靜靜地對視著,眼神中沒有絲毫的躲避,彷彿時間都在這一刻靜止了。
二樓的房間,窗簾緊閉,一絲陽光都無法穿透這層屏障。說來也怪,昨天還是陰雨綿綿,天空像是被一塊巨大的灰色幕布籠罩著,雨水淅淅瀝瀝地不停下著。而今天,天氣卻驟然放晴,陽光毫無保留地傾灑而下,那熾熱的光芒似乎要將世間的一切都烤化。
然而,這個沒有陽光照拂的房間,卻瀰漫著一種別樣的氛圍。一絲陰沉的氣息在空氣中若有若無地飄蕩著,還夾雜著一絲悶熱,就像有一雙無形的大手,緊緊地捂住了這個空間,讓人感覺有些透不過氣來。在這寂靜得有些壓抑的房間裡,兩個人的呼吸聲顯得格外突兀,一呼一吸之間,彷彿有一種微妙的節奏,像是命運交織的絲線,有來有往,難解難分。
範清和靜靜地站在那裡,她那雙鳳眼宛如一灣深邃的湖水,眼波流轉間,似有千言萬語。突然,她抬起手,食指微微彎曲,輕輕地朝著楊冰冰的小鼻子勾勒了一下。做完這個動作後,範清和自己都愣住了,彷彿這個舉動超出了她自己的預期。
楊冰冰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她下意識地捂著自己的鼻子,往後退了兩步,眼神中滿是驚恐,心裡想著:難不成範清和生氣了,要刮掉她的鼻子?這可太可怕了!
範清和像是被楊冰冰這副模樣逗到了,又像是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她低下頭,輕咳了兩聲,清了清嗓子說道:“太臭了,你自己難道聞不到嗎?我都能聞到樓下的早餐已經做好了,你快去洗漱。”說完,她便像是逃似的轉身下樓,回到了客廳。
楊冰冰看著範清和那避之唯恐不及的樣子,滿臉的難以置信。她有些懷疑地抬起胳膊,湊近聞了聞自己的身體,心裡嘀咕著:很臭嗎?我怎麼沒覺得呢?
楊冰冰一邊想著,一邊走進了洗漱間。她站在鏡子前,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範清和的睡衣穿在她身上,倒是比較貼身,只是這睡衣在她身上顯得更加修身了。範清和因為身體的緣故,長得比較瘦弱,身材纖細得就像風中的柳枝。不過,她雖然四肢纖細,但身材卻玲瓏有致,該有肉的地方有肉,該細的地方細,每一處都恰到好處,就像精心雕琢的藝術品。
而楊冰冰呢,她的骨架比範清和大一些,個子也比範清和高一點,肩膀也更寬。只是,她看著自己胸前那平平無奇的樣子,忍不住有些憤憤不平,心裡暗自吐槽:真是的,該長肉的地方怎麼就這麼不爭氣呢?範清和簡直就是個完美的人,好像渾身上下都找不出半點缺點。
楊冰冰拖著自己痠痛不已的右手,就像一個被抽乾了力氣的小可憐,認命地開始洗漱。聽著那嘩嘩的水流聲,她不自覺地有些出神。她的腦海裡不斷浮現出一個問題:自己和範清和現在到底算是什麼關係呢?畢竟兩人都已經有過那麼多次親密的接觸了。不過,她又想起範清和最開始說過,這種事情只能她們兩個人知道,不能讓第三個人知曉。而且範清和還給了她封口費,這就說明範清和並不想讓別人知道她們之間的關係,也沒有讓她負責之類的話。
楊冰冰以前從來沒談過戀愛,自幼寄人籬下的她,沒有多少同齡的朋友。在那個孤獨的成長環境裡,愛情對她來說就像是遙不可及的星星,她連想都不敢想。她只知道,要是想討好一個人,就要拿出自己所有的真誠,至於有沒有回應,有沒有回報,她從來都不敢奢求。所以,即使是對別人的情緒變化極為敏感的楊冰冰,也不明白什麼是喜歡,什麼是愛情。在她看來,和一個人相處時,如果感覺不難受,那就是喜歡和那個人相處,那就要把自己所有的好都展現出來,把那個人哄得開開心心的。
在原來的世界裡,曾經有人說楊冰冰是“天然撩”,可她當時完全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對別人好,希望別人開心,就是在撩人嗎?她可不想被人當成那種到處留情的中央空調式的渣女啊!
楊冰冰洗完澡後,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對著鏡子開始擦頭髮。她心想:算了,反正範清和才是主角,一切都得聽她的。既然範清和不說,那我也不能主動提,免得引起她的反感。我現在必須得厚著臉皮待在範清和身邊,只希望在她厭煩我之前,我能把範清和的心臟治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