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緊把手裡的刀片扔下,一臉茫然的看著張老黑。
張老黑一臉嚴肅的盯著我看了好半天,然後特別嚴肅的跟我說:“明天早點出發,別再喝那個肉湯了!”
因為意識到了危險,所以我覺得張老黑說的有理。
可是到了凌晨,大家都睡著之後,我又想起了肉湯的味道。
明明照常吃了一日三餐,可是一想到肉湯我就渾身難受,特別想趕緊喝到。
這種難受的感覺就像有千萬只螞蟻在啃食我的心臟,讓我夜不能寐。
在一系列的思想鬥爭之後,我最終決定去廚房偷偷拿一點肉湯喝。
我心裡說,只喝一次,就一次。
到了廚房,我發現除我以外同樣耐不住對肉湯的渴望的還有安奇!我跟他在廚房門口相遇,然後心照不宣的溜進去,掀開鍋蓋,用舀子舀起肉湯就往嘴裡送。
我和他你一舀子我一舀子的,很快就喝的肚子鼓鼓,然後心滿意足的回到了炕上。
躺在那裡,我不斷感覺有東西撫摸的的臉頰,睜開眼睛,就看到一些彩色的小精靈在我眼前跳舞。
窗外升起了彩虹,閃耀著五顏六色的光。
突然,我感覺到房間的門開啟了,門外有著光芒萬丈的世界,還有老夫婦向我招手。
他們說:“來吧,來吧,快過來,跟我們走。”
回頭看屋裡,我越發覺得晦暗潮溼,而老夫婦那邊,則是一個溫暖瑰麗的完美世界。
那些小精靈也在我耳邊不斷的說話,他們讓我快一點,快一點去老夫婦那邊。
我的心神被這一聲接一聲的呼喚撩撥著,最後便心甘情願的跟著老夫婦走了。
我走上了一條開滿鮮花的燦爛之路,旁邊有很多長著翅膀的小鹿翩翩起舞,還有鳥兒和蝴蝶也在路上穿梭,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的美好。
後來,我也不記得我走到了哪裡,一不小心便沉沉的睡去了。
醒來後看到的世界就完全不美好了,我發現我被關在了一個艙狀的玻璃容器內。
四周看起來是地下,牆壁都是凹凸不平的泥土砂石。再努力扭頭,我看到像我一樣被關起來的還有安奇和張老黑。
這下子,我可算意識到了事情不對。
等到另外兩個人都醒了,我隔著玻璃大聲問他們發生了什麼事情。
安奇也和我一樣,是在類似於夢一樣的幻覺中被莫名其妙引到這裡的,醒來之前的事情他並不完全記得。
而張老黑則不同,張老黑說他是在睡夢中頭部遭受到重擊,昏迷之後被帶到這裡來的。
能證實這一點的,是張拉黑後腦袋上一條拇指長的傷口。
我問題有沒有看到是誰打了他,他說他隱約看到好想是老公公做的。
到這個時候,我還並不能相信老公公對我們痛下狠手,畢竟他看起來是那麼的溫和,而且十分熱情。
由於我們隔著厚厚的玻璃,交流起來實在是費勁,於是聊過這幾句之後索性各自不在說話。
陷入淺度睡眠沒多久後,我聽到了門被開啟的聲音。
進來的正是老公公。
他現在看起來一改往日的弱不禁風,而是一副勝利將軍的模樣。
看到他進來,安奇就開始瘋狂的亂叫,他現在看起來就像一隻待宰的肉豬。
“很想知道怎麼回事吧?別急,我馬上帶你們出去看看。”老公公眯著眼睛笑道。
說完,他便招呼過來兩個人,把我們從玻璃艙裡一一放了出來,並且戴上了腳鐐,以及拴著鐵鏈的手銬。
他將手銬的鐵鏈握住,然後牽著我們出發了。
開啟這個地下設施的門,出現在眼前的景象讓我們三個人都倍感震撼。
呈現在我們眼前的,是一片十分繁盛的城市景象,有各種各樣的店鋪,地攤,還有四通八達的街道,小巷。
和地面上的村莊不同,這裡看起來特別的熱鬧,行走在這裡的既有老人也有年輕人。
並且,走在路上,還能聽到各種建設的聲音,似乎這個地下城市還在不斷的擴張。
老公公拉著我們到處遛彎,路上的人都喊他戴二叔,幾乎每一個見到他的人都會跟他問好打招呼。
而我們呢,現在看起來就像他的寵物狗一樣,被牽著溜。
四處轉悠了一會兒,戴二叔就把我們又帶回來一開始的那個地下設施。
不過他沒有急著把我們關進玻璃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