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都已經落得這步田地,阮青儀的變態程度還是絲毫不減。
她提出的要求是:首先,給她一塊地,再種一園子五花八門的劇毒草藥,並且還要給她提供製毒工作室和足夠的試驗品。
好傢伙,她怕不是想把冥界也搞得和那個山一樣,走兩步就能看到一個活死人。
這我可不敢確定當鋪那邊能不能同意這個操作,於是我按鈴喊來了地精。
把阮青儀的要求轉述過之後,那地精確實也面露難色,說是要請示一下地府那邊才能確定。
於是乎,
阮青儀被押送了回去,而我還要坐在這裡等待結果。不過,坐在這也好,總比回那副形似孕婦的身體要好得多。
過了好久,地府那邊親自派了鬼差來傳達,說是地府那邊同意,但是試驗品只能關起來養,完全失去利用價值的試驗品要即刻銷燬。
我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這試驗品怎麼來,是直接抓幾個倒黴的人給阮青儀用嗎。
地府的鬼差很不耐煩的白了我一眼:“為禍人間的孤魂野鬼。”
我連忙哦哦哦了幾聲,心想這地府的鬼差就是不一樣,比當鋪的實在高冷了些。
既然地府那邊發了話,地精也沒什麼可說的,本來應該即刻安排阮青儀幫我治病,可是那個阮青儀非要等到她想要的設施都安排好,才肯幫忙。
沒有辦法,我只能先回陽間去了。
回到那個孱弱的身體裡,我只能苟延殘喘痛苦度日。每天也就能喝下一點清粥白水,都快瘦的皮包骨頭了。
等來等去,總算等到當鋪那邊護送著阮青儀過來。
可惡的是那女人見到我就狂笑不止,還說要不是當鋪那邊急於收取向我開出的報酬催著她來,她才不想管我是死是活!
可是現如今,我的命就在她手裡,只能隨她挖苦。
難聽的話說了一籮筐,她才終於動手準備為我醫治。
她給我把了個脈,又摸了摸我的肚子,此時我感覺我的肚皮都快要變成透明的了,一條一條的血管都繃得緊緊的,好像一不小心就會炸開似的。
“這肚子裡是千年的鬼蚓,恐怕現在已經在你肚裡下了好幾胎蟲卵,若不是許兄弟幫你壓著,你的五臟六腑現在早已經被吃空了。”她說道。
“那我這還有的治嗎?”
“當然,你也不看看我是誰!”
結束了對話,她不知從哪裡拿出來一個瓦罐,她說她已經料到這次要對付的是毒蟲,所以一早便備好了蠱蟲出來。
開啟瓦罐,裡面是兩隻黢黑髮亮的大蜘蛛,即便我是一個不怎麼怕蟲的人,看到那東西都寒毛直豎,而她卻不以為然。
她先用細針在我肚子上紮了個小洞,雖然沒什麼感覺,但是血卻流的嘩嘩的。
可能是我這些日子營養沒跟得上,血流了一會就開始流油,就是那種平時受到比較重的皮外傷時流出的油性淡黃透明液體。
那東西淌了我一身,讓我覺得好生噁心,可是沒有辦法,病還是得治,為了變回正常人,我也只能忍了。
接著,她餵我吃下了一個黑褐色的藥丸,那藥丸入嘴之後,我就覺得肚子上那個洞有點灼熱的感覺。
漸漸地,那個洞好像變大了,隨著洞的變化疼痛感也逐步增強,很快,我的額頭上便凝滿了汗珠。
等到那個洞快要有拳頭大的時候,她把那兩隻蜘蛛從瓦罐裡取了出來,讓它們自己爬進了我的肚子。
親眼看著兩個大蟲進入自己身體裡面,這視覺體驗實在是太有衝擊力了。
我能夠感覺到那兩個蟲子在我肚子裡面活動,就像孫悟空在我肚裡翻跟頭似的。
我強忍著腹中難受的感覺,硬熬了半天,最後還是忍受不住開始乾嘔。
“吐出來!”她一邊說,一邊按壓我的肚子。
既然她都這麼說了,我也不再壓抑,張開嘴往旁邊一斜,往地上一頓狂吐。
一股腥臭還帶著酸性的液體從我嘴裡噴湧而出,我的胃跟著劇烈抽搐,一股子怪味刺激著我的鼻腔與口腔,整個食道像是被灼傷了一樣,痛的我死去活來。
吐了七、八輪之後,我的胃終於平息了下來,讓我感到寬慰的是,這一波一波沒有白吐,肚子已經肉眼可見的小了下來。
再看地上,我吐出來的那一大坨汙穢之物,裡面有很多紅色的、很長的蚯蚓樣蟲子,和密密麻麻看著人直犯惡心的白色蟲卵。
隨著那兩隻